業尤承抬眼望向業元淅,眼中流轉著情緒嘆著氣:“這場局他怕是布了許久,爹望你不要去插手。

業元淅不明白:“為何,我作為業家人,我應當去阻止,而不是安於宅院之中,獨自逃離,難道要我看著無辜百姓死於戰火嗎?”

業尤承不語,業元淅看著自已的父親,不禁想起前世他分裂的屍骨,不忍:“爹,你知道的,你攔不住我。”

業尤承看著業元淅倔強的眼神,終是應語了下來:“你想怎麼做?”

業元淅拿出昨晚畫出的時間放在書桌上,業尤承越看眉頭皺的越深:“你是從何而知這些事?”

業元淅沒回答這個問題:“兒現在不能告訴您,日後會慢慢向您解釋,若日後生出變故,無論如何,您都不可讓這七千死侍護著我,這可能會關乎著整個業族的生死存亡,不可大意。”

業尤承看著業元淅不安的眼神點了頭。

等業元淅回到業裕王府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穿過池園,霧氣蔓延在四周,業元淅停下腳步等著來人現身,屋頂跳下來一個人,

業元淅轉身,面向他:“宮裡的人?”

來人不說話,只扔給她一封信,飛向屋頂不見了蹤跡。

信上寫著:陛下已被控制。

業元淅把紙撕碎,用水打溼,扔進了湖中,隨著信紙慢慢沉入湖底,業元淅越發的不安和沉重。

霧氣向上而去,縹緲四起,枝丫上的露水滴落在湖中,打亂了倒影,腳步聲驚的灰雀四起,擾亂了夜色的寧靜。

等業元淅推開門時,紹宿塵坐在桌子旁等著她,見她回來放下了茶杯:“為何不等我一起回業府?”

業元淅微微一笑:“王爺事務繁多,臣妾還是一人回去便好,就不勞煩王爺抽身了。”

紹宿塵眼神微眯:“當真?”

業元淅點頭,眼裡滿是無辜,不知紹宿塵信了幾分,總之也沒再過問這件事。

天色微亮,連枝進門叫醒了業元淅,轉頭一看,紹宿塵已不在房中,連枝遞來書函:“賢妃娘娘請你進宮一見,要去嗎?”

業元淅接下:“為何不去,連枝,為我梳妝。”

到了宮門,已經有人在等著了,業元淅跟著微唸到了邵福宮,踏進殿內,江婧婧剛好泡好了一壺茶,邀她坐下,茶遞在眼前,業元淅笑著接下:“不知娘娘今日叫我來是所謂何事?”

江婧婧喝著茶:“倒也無事,不過是想看看塵兒鬧著要娶的姑娘,今日一見,果然貌美。”

業元淅搖搖頭:“早就聽聞賢妃娘娘的賢名,怎敢當娘娘一句誇讚。”

江婧婧站起來去淨手。

殿外種著幾株梅樹,雪紛紛擾擾,廡殿頂上落滿了雪,綿延而上,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雪壓在枝丫上,厚厚一層,也沒能壓斷。

幾株梅花探出宮牆外雀鳥站在枝丫上吱呀亂叫,又猛的飛向天外,雪被彈起來,落在地上。

湖面結了冰,倒映出了宮殿的樣子,走出的腳印也再一次被掩埋,那年,業國的人死完的時候,也下著大雪,堆積如山的屍骨被埋的乾乾淨淨,好像這一切像一場夢,來來去去,終究逃不過遺忘。

背後傳來腳步聲:“你在賞梅?喜歡嗎?”

業元淅答到:“是。”

江婧婧上前,折下一株梅遞給了業元淅,業元淅不解,江婧婧撫了撫頭髮:“這梅選在冬日開放,添了一抹硃紅,倒也不錯,冬日開放著實不易,只是,若把它折斷,一旦枯萎,倒也沒了價值。”

江婧婧上前拍了拍業元淅的肩膀:“王妃可要好好記住本宮今日的話。”

而後,踏著雪消失在宮牆之後。

一隻鳥雀叫著飛向天邊,一時間狂風大作,雪夾雜著花瓣在空中飛舞,不知在祭奠著什麼。

城外五十里——

紹宿塵走到村莊深處進了一戶人家,推開門走進去,拐角處站著兩個人:“殿下,已準備就緒,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紹宿塵往下走去:“三月後。”

:“是。”

來到地底深處,一座碩大地宮浮現在眼前,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地底下藏著這麼多軍營,劍哲在牆壁上留下標記,跟著幾個士兵進了兵營,趁著沒人注意,他轉身拐進了一個兵器庫,整個庫內,精良的兵器數不勝數,等探查的差不多後,劍哲打暈幾個守衛走出了地道。

紹宿塵從不遠處現身,紀涼看著遠處的身影:“殿下,你就這麼把人放走了?”

紹宿塵有些玩味:“我倒是對他背後之人很感興趣。”

劍哲趁著守衛換班離開了村莊,到了王府,對著窗子扣了三下,業元淅從裡面開啟窗子:“主子,已探查到了,紹宿塵把據點建在了底下,有十個兵器庫,二十個糧草庫,屬下算了下,紹宿塵的軍隊有三十萬。”

連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三十萬?這怎麼可能,那個莊子和地宮怎麼能讓他藏下三十萬人?”

業元淅抿了一口茶:“兵器和糧草夠養活這麼多人,也沒說他就得在那三十里處藏這麼多人吶,等他回紹國把兵馬帶過來,萬一生出變故,這些兵器和糧草也可使他應急。”

連枝想了想:“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還是王妃聰明。”

業元淅微微一笑:“我看是你這些天只知道吃,比以前笨了不少。”

劍哲有些心虛的說道:“小姐,我不小心被發現了。”

業元淅搖搖頭:“他既然沒有搜捕你就證明,他對我這個幕後之人很感興趣,只要我們今後不露出馬腳,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你把你今日所探得之事告訴父親。”

連枝有些不明白:“可是王妃,王爺他為何要這麼做呢,他現在也是業國最受寵的皇子啊,他為什麼會想踏平自已的國土呢呢?”

業元淅垂眸:“最受寵又如何,他的身世遠比你想的不可置信的多,他的母妃是被皇上搶過來的,生前是紹國的皇后娘娘,他的母妃活著的時候他確實是皇上最受寵的兒子,可自從齊妃娘娘走後,皇上整日消沉,以至於疏忽了紹宿塵,導致他自小被人欺負,吃狗食,睡牛棚,這些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就在他已經習慣這一切後,有個人找到他告訴他,他本是出生就該受萬人敬仰的紹國太子,而不是如今連狗都不如的業國皇子,之來他便一直與紹國人來往,也佈下這場大局,如若我們不阻止,整個業國便會死傷無數,眼下我們都已入局,局破則生,未破只有死路一條。”

連枝皺起眉:“王妃,你又是從何知曉王爺的身世的?”

業元淅苦笑:“他親口告訴我的。”

還對我承諾我是紹國最珍貴的皇后,會放我族人一條性命,還告訴我,對我的愛意天知地曉,無怨無悔,可最後,不過是一條賤命落了雪。

業元淅拭去臉上的淚水:“連枝,夜深了,你回去睡吧。”

隨著門的開合,業元淅失了力氣,手慢慢撫上脖子,那日她潔白如雪的脖頸落了血,赤紅染上雪白,不知道刺紅了誰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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