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並沒有貿然叫孩子們來到我跟前。

又過了幾秒,春姨語氣毫不客氣的說:“看完了,滾吧。”

聽到她這話,我頓時哭笑不得:“春姨,我是老師,我的職責是給孩子們教書。”

春姨聽後頓時犯了難,對我的警惕少了點,此時我對她說:“今天我剛來也有些累了,明天再來教孩子們認字。”

春姨狐疑的點了點頭。

閒來無事乾的我只能東逛逛西逛逛。

然後就看到了一間外表全是畫上去的符文,我仔細看了看用什麼畫的,還用手捻了起來,再問了問。

血。

但不知道是人血還是動物血。

此處有古怪。

但我就喜歡,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我走進了這間房,裡面有許多發黑的血液和鎖鏈。

隨著越往裡走,我看到了這二十幾年來震撼的一幕。

房間內四周燭火明亮,一個人跪坐在血色的高臺上,鎖鏈從他周圍層層穿過,他身著白衣,眼上蒙上白色的鳥羽,鳥羽順著兩邊生長,輕柔而又純白,就連頭髮也是白色的,腦袋低垂嘴角微微向上含著笑。

倒像是墜落凡世的神,與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的頭微微動了幾下似是發現了我。

但他語氣略帶著笑意說:“春姨,今天怎麼這麼早來了。”

我聽到了他的話,原來他和春姨認識啊。

“春姨?”他歪了歪頭不解道。

“我不是春姨。”我平靜的說。

他聽到後只是沉默,但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內心的驚慌的不安。

“你是白鴉吧?”我雖是疑問但很篤定。

他語氣低落的應了一聲。

我緩緩向白鴉走近,邊走邊說道:“我叫季長陵,是支教老師,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只是隨便走走就走到這裡了。”

他沒有應聲,只是過了幾秒,他道:“支教老師是什麼?”

就問這個?意外的單純,但也不能只憑這個就下定決論。

“就是來到這個村子,教孩們讀書認字的”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的嘴唇囁嚅了幾下,似是在喃喃自語。

但他的嘴角依舊微微向上,彷彿定格在了這張臉上。

“那你…能…能教我讀書…認字…嗎?”白鴉語氣有些卑微,聲音細若蚊聲,很沒有底氣,但又彷彿怕我拒絕了他。

白鴉見我沒聲,以為我不願意,剛想說算了,就聽我道:“可以啊,教十個是教,教十一個也是教,多教一個無妨。”

這一瞬,我覺得他現在充滿了生機,與剛剛見面時那種有些枯敗的的樣子截然不同,雖然都樣子沒變化,到就覺的那種氣質內在發出的。

白鴉的內心是乾枯的暮黑的,永不見光的,無法自由的。

鳥兒怎能被束縛在這狹隘的鳥籠,它本就生於天,長於地。

他語氣歡快,一連說了幾個好,最後一句還說了一句“你真是個好人。”

被髮好人卡的我,?

“但我也有條件。”

聽見我的話,白鴉頓住。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給的起。”他語氣不復剛才的歡快。

“肯定給的起,我就問你三個問題。”

“真的?”他有些不可置通道。

“嗯”

“第一個問題,你在這個村子呆了多久了?”我問。

他似乎陷入回憶,微低著頭,過了一會他又抬起頭,語氣稍顯失落:“我不記得了,我一睜眼就在這裡了,好像呆了很久很久了…”

“好,那麼第二個問題,你每週都要進行請神儀式嗎?”我不在意他第一個問題回答的模糊。

他一下子瑟縮住,聲音顫抖的問:“你也要想要那個?”

“什麼?”我不解的問。

“長生。”

他這話無疑是一番驚雷。

有了長生這個線索,我瞬間聯想到好幾個這個副本的內容。

“目前是不想的”我誠實的回答。

“好…”

“我每週都會被他們強行進行請神儀式,反抗也沒有用…”他聲音弱弱道。

“第三個問題…算了,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問。那我先回去給你拿書了,等會兒見。”我道。

“嗯”

走出這間屋子,我對白鴉總體的看法就是心智不太成熟,語氣跟小孩一樣,而且很單純,害怕請神儀式。

那看來村長也不是表面那樣和藹啊。

我自已肯定是沒帶書的,住的房子裡也沒有,所以只能去學堂裡借。

我再次回到那個地方,這次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關上,我站在門外看著裡面十個孩子在玩耍,小臉上掛著笑,但是臉色異常的蒼白。

我看了會,在門外喊:“春姨,我來借書。”

過了一會,春姨還是沒有過來,

我剛想再喊一遍,就聽到一道稚嫩的聲音說:“春姨出去了。”

我低頭看了看,是一個小男孩遮掩在門後,只露出一雙大眼看著我。

我俯下身與他平視,說道:“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你有什麼事?”

“借幾本書看看,明天好教你們。”我道。

他眼睛滴溜溜的轉,似是在思考,沒過一會他說:“我帶你去拿。”

我看見因為膽小但又好奇躲起來的其他小孩,還是如之前那樣只用眼睛看我。

我垂下眼眸,看著面前領路的小男孩,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嗎?”他頓了頓又道“壽訣生”

“對,我叫壽訣生。”

“那你知道‘訣生’是哪兩個字嗎?”我又問。

“憶往昔你我同訣,可知來年春又生。”

“訣生”

“不錯,但是會從詩裡取名字。”我誇讚道。

我覺得要是現在他身後有條尾巴,現在肯定轉成電扇了。

唉,小孩子嘛。

我們走到一間小屋子前,他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只有一面牆而且稀稀拉拉放著的書。

我走過仔細挑選了一下,拿了一本詩集,史書和一本名為《天下奇志錄》,似乎是一本蒐集民間奇文異事的書。

我就拿了三本,“走吧,就這幾本。”

他倒也沒說什麼,出來後盡職的將門關上。

他一直跟著我送我到門口,出來了,我朝他點了點。

我憑著記憶走到白鴉的屋子,慢慢朝裡走,我看到了一個剛剛沒見到的人。

她正與白鴉說著話,不知說了什麼,都還輕輕的笑了起來。

“春姨。”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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