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早上,兩人一起去上班。程錦端著打了石膏的手臂,夾著撕裂般疼痛的屁股,拖著沒了知覺的下半身,從車上下來。一個週末讓人玩兒掉了半條命,他還算計誰啊。

算計到最後把自已搭進去,就爽了。

扶著腰坐到椅子上,開啟手機發現賈垚在社交賬號上給“小天兒”發了訊息。

賈垚:天兒,我有個事要諮詢。

對方傳送了一張小狗探頭的表情包。

小天兒:800年不找我,有事兒諮詢才想著來找我?

對方連發三張磕頭道歉表情包。

小天兒:行了,說吧。

賈垚:我有一個朋友,最近他身上發生了一件事情。

小天兒:這個朋友是你自已吧。

賈垚:不是!!!真的不是!!!我真的是替我的朋友諮詢!!!

透過辦公室等窗戶程錦看到賈垚大驚失色的狂敲鍵盤,哈哈,傻狗!好玩兒。

小天兒:勉強相信你。

賈垚:就是他,最近,跟他喜歡的人,那個了。

小天兒:什麼?

人類的劣根性佔據了主導地位,就像愛狗人士路過可愛小狗忍不住嘬嘬嘬一樣,程錦也忍不住逗賈垚。

賈垚:就是發生關係了。

小天兒:什麼關係?男女朋友關係?

賈垚:不是,更深層次的。

小天兒:深層次的?emmm,心理諮詢?

對方傳送了一張雙人床的照片。

小天兒:他們一起造了張床?

賈垚:您能別這樣兒嗎?

小天兒:知道了,哈哈,不逗你了。床上關係,然後呢?

賈垚:然後,對方不肯跟我朋友確認男女朋友關係,不肯給我朋友一個名分!

一個187陽光帥氣的大狗狗委屈巴巴地求個名分,誰會不給他啊?程錦打字的手頓了頓,看到賈垚電腦螢幕後面喪眉耷眼悶悶不樂的小狗,心裡有些不忍,仔細品來,不忍中還有些憐愛。

小天兒:他說不定只把你朋友當個免費的按摩棒。

我!就是我這個絕情的男人!程錦攥著拳頭給自已打氣。他要遵守基本的騙子守則,要守好天下騙子的底線!

賈垚:小天兒!!!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他是個超級好的人!

傻狗,這個特別好的人馬上就要把你家公司掏乾淨了,好屁啊?

賈垚:而且,我朋友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朋友!他們就是兩情相悅自然而然的發生了那個事兒。

程錦喉結抖動了一下,他怎麼能看出來我喜歡他的?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小天兒:你怎麼知道他喜歡你朋友?

賈垚:他都願意給他那啥了,能不喜歡他嗎?

小天兒: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就是來易感期了呢?

賈垚:什麼期?

小天兒:就是特別想做愛的一段時間,跟春天貓發情一樣。

賈垚:……這不還是把我當根兒棒子的意思麼。

對方撤回了一條訊息。

賈垚:……這不還是把我朋友當根兒棒子的意思麼?

哈哈哈哈!程錦坐在椅子上樂了一陣兒,小臭狗,無中生友,露餡兒了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賈垚非常殷勤的點了一家死貴死貴的粥店外賣送到他辦公室。

“我不要,拿走。”程錦頭也不抬地說。

帥狗的蹙眉咬了咬自已的嘴唇,沒說話,也沒拿走。熱臉貼了冷屁股,灰頭土臉的出去了。

啊啊啊啊啊!小狗!摸摸頭!

摸你媽的頭!

程錦開啟粥袋子,一碗鮑魚海參粥,靠,富二代都是這麼追人的?一碗蟲草烏雞湯,艹,你小子把我當坐月子的豪門太太啊?

喝著兩碗抵他一個月伙食費的流食,程錦心裡的火苗又被添了把柴,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下班的時候賈垚跟在他屁股後面,起了三個話頭,都被程錦無情鐵嘴掐斷了。

跟賈垚說話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危險程度不亞於在金三角抓毒販,在中東抓恐怖分子,在韓國抓財閥家族。只有懟回去賈垚說的每一句話,程錦才能阻止自已發顫的心臟,發抖的五臟,發酸的六腑,發情的器官。

車開到地下車庫,賈垚啪嗒一聲把車門鎖上了。

“幹嘛?”程錦發了狠狂拽車把手,他還害怕了。“放我下去。”

“你為什麼這樣?我不明白,程哥,你以前對我很好的。”

小狗彆著臉不看他,但程錦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賈垚眼底的淚珠。

咔嚓,程錦聽到冰面上裂開紋路的聲音。

“我做錯了事情,你罵我打我都沒關係,別不跟我說話行麼。”

一顆珍珠從賈垚的眼眶流出,順著臉蛋滴掛在下巴上,啪嗒一聲兒掉在身上。

咔嚓咔嚓,冰面的裂紋已經把程錦包圍住了。

“是我弄疼你了嗎?對不起,我不該咬你的。”賈垚吸了吸鼻子,“我就是太喜歡你了……”

撲通,程錦掉到湖裡,數九寒冬,湖面結著冰,裡面卻像湯泉一樣溫暖。他整個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暖透了,也軟透了。

他跨坐到賈垚身上,用手摸對方的嘴:“我就喜歡你這沒輕沒重的小狗嘴兒。”

我要瘋了,程錦心想,我真是要瘋了。

放下手偏頭去親賈垚的唇。程錦上學的時候只顧著績點、獎學金、賺錢,上班了更是一門心思往上爬。

雖然他總調侃賈垚是處男,但程錦也沒人跟任何人談過戀愛。相比賈垚,他只不過是個理論經驗更豐富的處男罷了。兩個人在閉塞的車廂裡抱著啃,不像是親嘴像是要把對方吃肚子裡。

賈垚情緒激動地抱著他,勒著他的肋骨,兩個人中間塗上了強效520黏死了。

兩人的嘴唇短暫的分開了兩秒,程錦緩了緩神兒,還是不過癮,又親上去了。操他爹的,兩片兒軟肉有什麼好吃的,滑溜溜的舌頭有什麼好舔的,為什麼就是鬆不開這個嘴。

我他媽的怎麼跟吸了毒一樣,賈垚,你要我怎麼辦啊!程錦眼眶發酸,他仰起頭眉頭緊鎖著,心臟快要跳出胸膛。他單手抱著賈垚的後腦勺,這人小狗一樣在自已的脖子親舔啃咬。

我要瘋了,我真的要瘋了。

程錦揪著賈垚的頭迫使他仰起來張開嘴巴繼續接吻。

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寶貝兒再讓我親親你。

他根本不是在親賈垚,是在過癮,他是在解恨。

親完了,賈垚說:“你先回去吧,我緩一會兒。”

“又硬了?”程錦笑著問。“行,你晾會兒吧,我先上樓了。”他從主駕駛開門下了車。

等電梯的時候程錦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已一巴掌,程錦你他媽的到底想幹嘛?你他媽的別真給自已賠進去。

你們倆不可能有好結果的,你這邊摟著人家親,那邊兒掏空人家的公司。賈垚知道了恨不得殺了你,你以為他會原諒你嗎?你以為他還會喜歡你嗎?你做夢。

行了,親也親過,抱也抱過,操也操過了。嘗過什麼滋味兒,你就撒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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