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市,警司署。

少年頭髮油膩,衣服骯髒,左邊的鏡片碎成幾塊,散發豬屎味。

“你從什麼時候起發現你家母豬能說話的?”

“半年前。”

“能說一下具體情況麼?”

秦風推了推眼鏡。

“半年前的深夜,它要下崽,我在一邊陪產,從九點一直到凌晨三點,一個豬崽都沒下來。”

“嗯,繼續說。”

“凌晨三點半的時候,它叫了一嗓子,直勾勾的看著我,跟我說話了。”

“說什麼?”

“它說,它兒子就要出來了,讓我提前給它兒子準備個禮物。”

“什麼禮物?”

“九齒釘耙。”

兩名警察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

“我是認真的。”秦風嚴肅道。

“後來呢?你買了麼?”

“換成你,你會買麼?”

“不會,繼續說。”警察搖頭。

“那一晚它產下一頭小公豬然後就死了,那頭小公豬一出來就向我要九齒釘耙,我沒搭理它,把它扔進了豬籠裡就睡覺了。”

秦風咳了兩聲,繼續道。

“當天晚上我家豬圈裡慘無人道的慘叫聲彼此起伏,第二天,我家幾十頭種豬全都跳欄逃跑了。”

“它跑了麼?”

“它沒跑,它一個人,哦不,是它一頭小豬仔霸佔了整個豬圈的母豬,它讓我給他準備一柄九齒釘耙,等它成年後,要帶我裝逼帶我飛。”

“你之前有報過警麼?”

“報過,第一次你們不信,第二次你們拉我去精神鑑定,再後來我就不敢來了。”

“為什麼不敢?”

“第三次的時候,它已經兩百斤重,那天它坐在我家門口抽著菸袋,警告我要是敢報警就帶著我家所有的母豬離家出走,讓我損失慘重。”

“那為什麼這次你又敢報警了?”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把它灌醉了,然後丟給它一本《母豬的產後護理》,我這才有時間逃出來,”

兩名警察相互看了一眼。

“就是說,這半年來你一直跟那頭會說話的豬在一起,而且被它脅迫,是不是?”

“是的警察叔叔,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希望你們帶上槍,哦不,帶上炮,最好是C4炸彈,去把我家豬圈炸了,求你們了。”

兩名警察強忍著笑,收起筆錄。

“中午吃什麼?”

“蓋飯吧。”

“對面新開一家麵館不錯,我請你。”

兩名警察起身就走。

“警察同志,我怎麼辦?”秦風問道。

“秦風同志,你反應的問題,我們儘快為您解決,您在這裡稍等。”

沒一會,兩名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其中一名手中拿著一枚50CC的針管。

“對,用毒藥把它毒死最好,我帶你們去。”

“秦風同志,不著急,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情況。”

兩名醫生一左一右。

“秦風同志,您有家族遺傳病史麼?”

“沒有。”

“那你之前受過什麼巨大刺激麼?”

“也沒有,法醫同志,我覺得咱們還是聊一聊我家那頭豬的事吧。”

“嗯,這就聊。”

說話間,針管已經刺進秦風的胳膊。

秦風很茫然。

“法醫同志你這樣插我是很不禮貌的,你該去插我家那頭豬,那頭……”

沒說完,秦風就暈了過去。

幾名同樣穿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胸前寫著‘臨海市第一精神病院’。

幾人將秦風扔上擔架抬了出去,

門口那一胖一瘦警察正在向一名身材曼妙的女警官彙報。

“沈警官,這是秦風的資料。”

【秦風,21歲,沂城大學大二學生,十五歲那年,父親失足跌下懸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性情剛烈的母親,毅然扛起鋤頭,發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的情郎骨肉。】

【世事難料,母親挖著挖著,情郎的骨肉沒挖到,卻挖到個古墓。】

【於是,烈女尋夫變成了寡婦盜墓,被判了個無期,如今還在局子裡踩縫紉機。】

【一年前辦了休學,然後搞了個養豬場。】

“沈警官,據學校那邊反應,秦風從十五歲開始就有些不正常,我想應該是家庭的變故,讓他精神上出了些問題。”

女警官望著擔架上的秦風。

“嗯,知道了,備車,去他家看一下。”

“沈警官,你該不會信了那個精神病的話吧。”

“我不信。”

“那為什麼還要去他家?”

“我們是警察,為人民服務。”

半個小時後,郊區秦風的養殖場。

剛下車,沈似水收到警局打來的電話。

“沈警官,押送秦風的車子出事了?”

“出什麼事?”

“半路上, 一頭三百斤的豬把車子撞倒了,秦風不見了。”

“嗯,知道了,我們調查完這邊情況後,馬上回去。”

養殖場規模不大,兩排五十米長的豬圈。

豬圈裝修華麗,半圓形封頂結構,青磚白瓦,外面牆壁上還貼著瓷磚。

豬圈的一頭只有一扇門可出入,一扇帶密碼鎖的安全門。

費了會功夫把門撞開。

迎面一陣涼爽的風伴隨著香味吹來。

地面上鋪滿柔軟的稻穀皮,牆上掛著十幾臺空調,門口的擱架上擺放著各種水果蔬菜。

再往裡,沙發,電視,健身器材……

最中間幾十平貼滿瓷磚的游泳池,裡面幾十頭細皮嫩肉的母豬,正趴在邊沿上好奇的瞅著沈似水仨人。

“這裡是豬圈麼?”沈似水滿臉的問號。

“這哪裡是豬圈,這是酒店。”

“走,去他臥室看看。”

三人來到秦風的臥室。

破舊的小木門,一條大鐵鏈鎖著。

進去後,坑坑窪窪的地面,吊扇咯吱咯吱的轉著,除了幾個馬紮子外,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

唯一能入眼的是那張大床,整張床被大鐵籠圍著,床邊擺放者砍刀、殺豬刀、斧頭、電棍、以及各種農藥瓶瓶罐罐。

“這是人住的地方麼?”

“這裡更像豬圈。”

“轉交給精神病院那邊處理,結案。”

此時的秦風,正騎在一頭三百斤的豬身上,在樹林裡策豬狂奔。

50CC的鎮定劑量,讓此時秦風的內心毫無波瀾。

哪怕剛硬的豬鬃刺穿了褲襠,直搗黃龍,像刷子一樣上下摩擦。

秦風依舊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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