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詠芳明顯不明白林宇浩為什麼這麼問,不過看陸醒突然一愣的樣子,她倒是明白,這肯定又是專屬於那兩個合作無間的夥伴之間特殊的默契。

“不是,我只是,“陸醒辯解說,”他不讓我看,說學生沒有檢視監控的許可權,我又沒有辦法,又四處無人的,看那個保安的功力又沒我深……這……這不是沒辦法嗎。“

聽到這裡,鍾詠芳大致明白了。按照正規的流程,學生是沒辦法要求檢視監控的。而陸醒之所以能夠得到監控中的資訊,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如果按照自已制定的計劃,則根本不會得到自已想要的結果。

“那,要不,林學長還是辛苦一下,幫忙照看一下顧恬恬,我和陸醒去再檢視一下監控,確認一下是不是那幾個路過的學生真的對顧恬恬沒有危害?“

鍾詠芳重新制定的計劃,卻還是讓林宇浩頻頻搖頭:“不行不行,我和那隻貓相處不來的。“微微的顫抖,讓人能夠捕捉到他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一絲恐懼。

陸醒也在一旁搭腔:“算了,你讓他和那隻貓直接接觸,等於讓他重新做個噩夢,還是我再去一趟吧。“說完之後,便站起身來拍拍屁股準備離開。

“你等一下,鍾詠芳想要去看監控怎麼辦?”剛走幾步,背後似乎逃離了恐懼情緒的林宇浩急忙將陸醒攔住,“你能用法力讓保安睡著了,她怎麼辦?”

“還真是麻煩啊。”陸醒不知所謂地撓了撓頭,皺起鼻子一臉為難地嘟囔了一句。

人員配比再次出現了困難。鍾詠芳如果想要儘早確定過往的學員中有沒有害顧恬恬的可能,就需要陸醒能讓別人睡著的能力。但是一個上午沒有確認顧恬恬目前的身體狀況,也需要有人去照顧一下。可林宇浩又不能單獨去校醫部。

這種排列組合的所有可能性幾乎全都堵死了。除非鍾詠芳放棄自已急切地想要調查真相的進度,或者出現能夠拉攏的其他人。

“對了,上次你收服那隻貓的時候,用的那個讓貓睡著的那個法具,能使用在人身上嗎?”

聽到林宇浩這麼問,陸醒想了想,回答:“那個法具……裡面裝的是針對妖的,對人的話……不知道會不會什麼副作用,最好還是不用吧。”

思考了片刻,陸醒彷彿想到了什麼一樣,再次開口:“哦,對了,這樣也可以。”說著,陸醒便在自已的口袋裡左掏右掏,最後掏出了一塊玉質小牌,沒有和其他兩人解釋什麼,直接閉目凝神。只見得一股黑色的光芒隨著陸醒的發力凝聚在了他握著玉牌的右手上。隨著時間流逝,右手上的黑光肉眼可見地順著陸醒的引導進入到了玉牌之中。

光芒熄滅,陸醒抹了一把額頭,將玉牌扔給了鍾詠芳。待鍾詠芳小心接住之後,陸醒開始解釋:“玉的質地可以儲存法力類的能量。雖然我之前沒試過,但是好像可以。雖然這塊玉的通透程度不支援它儲存太多的法力,不過用在一個人的身上應該是足夠了。拿去用吧。”

看著兩個人講話,在一旁的林宇浩眼睛一亮:“哎!陸醒,這個玉牌不是老早之前冷姐給你用來……”

“噓噓噓!”陸醒誇張地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猛猛吹氣,隨後平靜地說:“東西這玩意,就是拿來用的。錢如果不流通不就是廢紙一張?用就完事了,物盡其用就不是浪費。我走了啊,用法不熟的話你就問浩子。”說完這句話,也許是為了逃避林宇浩幾欲開口的詢問,也許是著急去關照仍在昏迷的顧恬恬,陸醒走得要比平時更加急切一些,一改他平日那種慵懶的行事準則。

鍾詠芳沒來得及問。因為她從來沒有接觸過學校外的世界,這種只有出任務才能想起來使用的物品,她根本沒機會使用。自然使用方法也完全不清楚。可聽陸醒臨走前嘮叨的那些話,也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林宇浩。

不過林宇浩似乎沒有看懂鍾詠芳眼神中的無助。他還在不知道思考些什麼東西。直到鍾詠芳再次出聲詢問,林宇浩才回過神來:“啊,怎麼用是嗎?算了,先給我吧,到時候再說。“

說完,林宇浩便不由分說地從鍾詠芳手中再次將玉牌拿了過來,順手揣在口袋裡。

“可是,學長,你這幾天這麼辛苦,你還是把使用玉牌的方法告訴我吧,我自已去看監控就可以了。“

“不差這一會兒。“

林宇浩敷衍地應付了一句,便率先起身走出了小型的訓練場。

既然林宇浩這麼說,並且將最關鍵的儲存著陸醒法力的玉牌帶走了,鍾詠芳自然也沒了其他主意,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林宇浩後面,朝著保安部走去。

不消幾分鐘,兩個人便出現在了保安部的門口。互看了一眼,林宇浩心領神會,抬手敲開了保安部的門。

“誰啊,一天天的沒完了?“

門後沉悶但大聲的埋怨似乎預示著這次來訪的不順利。而這份怒氣,顯然是被上午的時候前來打擾的陸醒點燃的。

一開門,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健碩且墨藍色的身影。

真實地看到這樣的人,鍾詠芳才暗自在心中悱惻,看來崔雲城的認知還是存留在吾術沒出現的遠古思維。在這個能夠使用巫術的校園環境,這樣能夠破壞物質的保安似乎沒那麼有威懾力吧。雖然只是猜想,但是鍾詠芳確實認為,自已的一個雷珠,應該就能解決這位保安的武力威脅。除非他能夠像幾天後自已面對的跨校對決的對手那樣,將法力運用到體外,形成能夠防護法力的護甲,也許還有纏鬥的可能。

就在鍾詠芳胡思亂想的時候,林宇浩已經一隻手藏在口袋中地和保安交流了自已的來意。而這位保安也完全沒有同意的意思,甚至唾沫橫飛地教訓起林宇浩來。這也難怪,別說是校內沒有詭的跡象,即便有,也不是他們能夠以學員的身份能夠檢視監控的。最起碼得有校長的准許,或者侍武安保局的工作人員來,才有可能讓這位保安鬆口讓步。

“既然這樣,那就對不住了,再讓你睡一覺吧。“

鍾詠芳看著眼前這位“不知好歹“保安,心中揚起了竊笑,所幸的是,這樣的心思並沒有展現在自已的表情上。

可看了林宇浩半天,他伸進口袋的右手都沒有要施展的動作,他還在和保安交涉,是還沒到談判崩裂的時候嗎?鍾詠芳瞥眼看著怒氣大發的保安,也是一頭霧水。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一個學員看什麼監控?好好學習,好好訓練。在這兒磨嘰沒用,你再糾纏,我可要動真格的了啊!“

聽到這話,鍾詠芳的右手都攥緊了,彷彿她的手裡才有那張王牌,而林宇浩口袋裡只有默默無名的空氣一樣。怎麼還不用啊?

“再不用的話,我……我……“鍾詠芳甚至著急地欲將法力積蓄在手上,不管眼前的是學長還是保安,統統電暈,看了監控再說。

“大叔……大哥!大哥,我確實是有東西丟了,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對於我來說也有很重大的意義。但我也形容不出來那個飾品是什麼樣子的,也沒法掛失。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嗎,實在不行,您在旁邊看著我,我絕對不動其他的東西。“

“有東西丟了,就正經走失物流程,別在這裡胡攪蠻纏。再說了,你們巫術學員,不是對自已的物品會有什麼什麼,法力連線嗎?對你重要的東西你都不連線連線?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麼目的,但是不行就是不行。“

陸醒當時也是這麼費勁嗎?如果直接動用陸醒的法力,是不是就沒有這麼折磨了?

鍾詠芳想不懂林宇浩如此矜持的目的是什麼,可自已在旁邊一直沒有插話,這個時候突然說話也太突兀了。不過鍾詠芳已經決定了,最多再兩個談話回合,再無法達成看監控的目的,鍾詠芳真的不在乎在監控之下,違規使用法力。

“大哥,這樣,您抽菸嗎?我給您來一根,別這麼為難我了。“

林宇浩依然一副討好的模樣,從口袋裡掏出的並不是那個讓鍾詠芳期待已久的玉牌,而是一盒裝的清夜牌香菸。淡淡的提神香氣,讓人不至於產生依賴,但也能達成醒腦的目的。

保安大哥雖然依舊擺手拒絕,但是他表情中的期待卻出賣了他。林宇浩自然也心領神會,立刻從盒子裡抽出一根送到保安大哥的嘴邊。保安也半推半就地銜起,並將頭湊近林宇浩,期待著香菸點燃的瞬間。

“轟!“

空氣中的爆破聲大得把一旁的鐘詠芳也嚇了一跳,雖說從視覺上判斷,只是林宇浩的指尖燃起了一叢火苗。但是就在二人旁邊的鐘詠芳卻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類似於火柱一般茂盛的熱度。這還是在林宇浩背後,鍾詠芳都能感受到這股熱切,那麼,這位保安呢?

不出所料,待火苗完全消散熄滅後,映入鍾詠芳眼簾的便是倒在地上的保安。雖然他表面上沒有明顯的燒傷,但是他的狀況屬實稱不上好。眼睛隱隱向上泛白,頭髮被火苗的溫度燙到前額部分全部微卷起來,嘴角也緩緩的,連續地流出失神的惡涎。看上去雖然可憐,但也因為醜態讓人噁心。

鍾詠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無言地看著站在身前的林宇浩的背影。他倒沒什麼影響,只是後背一鬆,聽到他長長撥出一口氣,整個人從緊繃的狀態轉向了鬆弛。一邊將手中的煙盒收起來,一邊偏過頭來,對鍾詠芳說:“來吧,看監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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