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錢曉生已經可以下地走路,期間朝廷的人來詢問了一些那天的事情。

不過最多的還是推銷錢曉生院子周圍那幾個已經空著的院子。

價格很實惠!錢曉生也欣然的將這些院子收入囊中,但這一幕似乎遭到了周圍其他鄰居的嫉妒。

“哥,不好了!”

剛放學的錢馨雅急匆匆的快跑進院,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咱們前些天買的那些院子被一群人給佔了,怎麼辦呀?”

錢馨雅很緊張,只有16歲的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

“是嗎?是什麼樣的人?”

錢曉生皺著眉頭沉思著,前些天朝廷的人在推銷完這些房子後,錢曉生就用家裡僅剩的一瓶好酒從這些人的嘴裡套出了一些訊息,這些訊息對現在的他很不利。

更準確的說,是對兩個月前那件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利。

城市內出現了這麼大的一次聚眾鬥毆的事件,並且只存活了兩人,上面不調查絕對是不可能的!

即便這是在一個怪物橫生的世界內。

“是一群穿著破爛的人,看具體的樣子是城西頭丐幫的人。”

錢馨雅回答道,她的臉憋的通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著急…。

“西城頭丐幫嗎?”

錢曉生站在水缸旁,看著裡面汙濁的水,笑了起來。

“看來咱們是被人嫉妒了,也對他們殺我不成,噁心我倒有一點,想用陽謀嗎?”

“啊!哥,你在說什麼?”

錢曉生自言自語的聲音很小,急得如同熱鍋上螞蟻的錢馨雅只是看見錢曉生嘴唇在動。

“哦,沒什麼?這件事先放一下,妹妹!咱們先把家裡的這些盔甲和破爛武器收拾,等會兒賣給前幾天來的商人也能要個好價錢!”

錢曉生笑著說道,現在最主要的是避避風頭,然後再將這些東西換成錢,畢竟光買下那些院子錢曉生就已經把這個家三輩子的存款給揮霍一空。

不過好在錢馨雅始終如一的站在他的身後!從來不哭也不鬧。

“可是…哥!咱們那些院子…!”

“給他們住又何妨…!畢竟這些房子的所有權可是在咱們身上,包括這些房子下的地皮也一樣!”

錢曉生沖洗著一件甲衣上早已乾涸的血汙,毫不關心的說著,錢馨雅也聽明白!他將和自已一樣重的書包放在院子裡那破舊的木桌上,從一旁的水缸那裡拿過來了一把小刀,此刀很鋒利,銀白的刀身,鑲金的刀柄,毫無疑問這是一件很硬的硬通貨,錢馨雅很喜歡,尤其是從那個落井下石的李叔身上拿出來的時候。

“哥,你說人為什麼要自相殘殺呢?團結一致,在這個末日中生存下去不好嗎?”

錢馨雅將刀舉過頭頂對準天上的烈日,正午的陽光讓銀白的刀聲更加的好看。

“誰都想擁有更舒適的環境,更多的資源,但自已手中的資源不夠,你會怎麼做呢?”

錢曉生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這個問題拋磚,隱晦的反問錢馨雅這個小姑娘。

“和他們合作?”

錢馨雅放下手中的刀,從書包裡翻出了一本政治書,用書裡的教義回答道。

“對,這是一種,就像官方和我們一樣,在我們的視角下,官方是一個值得依靠的巨無霸,也是凝聚人類拳頭最好的組織,所以像我們這樣萬萬千千個個人願意為這個組織付出,願意讓這個大家庭更好,這樣的話所有人的生存空間都會得到很大的擴充。”

錢曉生說著瞟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錢馨雅,又開口說道:“但如果是個人與個人呢?就比如現如今我們這樣的情況?”

錢馨雅依舊沉默著,她把那把刀拿了起來又放下,往返幾次後,又走到了屋子裡,將一把填充好的應該算是用木頭製作的氣槍拿了出來,然後又把那把槍拿了回去,再次出來後錢馨雅臉上帶上了笑容,這笑容明媚而又溫暖。

“哥,我明白了!”

錢馨雅將那把好看的刀用黃油紙包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個盒子裡。

“明白了就好!今天在學校裡面學的怎麼樣?有沒有交到什麼新的朋友?”

錢曉生將話題引向了一旁,兄妹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水缸裡面的水也慢慢的滑落了下去,直到正午的太陽向西方略偏的時候,他們家的破鐵門被敲響了。

“你好,有人在家嗎?”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錢曉生走上前去開啟門,看見來人後一拳招呼了上去。

“臭小子!怎麼去了這麼久。”

錢曉生這一拳並沒有用力,來人也穩穩的擋了下來,這人笑著說道:“曉生哥,還不是你這貨量太大,我找了好幾家才給湊齊了。”

“得!還怨上我了唄,有的賺就不錯,再說這些東西,可是我拿命換來的。”

錢曉生笑著打趣道,看著眼前身高一米六,身材微胖的人說道,這人就是原主的一個親戚,兩人幾乎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後來輟學後,二人經常聯絡,利益來往密切,之前買那些院子的錢幾乎都是,從這臭小子的手裡運轉過來的。

“哪敢呀!我錢胖子怎麼能和供貨商起衝突呢?你可是我的搖錢樹!前兩個月我可是天天來看你!”錢胖子聲淚俱下的說著,那是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眨著眼睛使著眼色,時不時還看向身後跟過來的幾人。

“行了!價格還和上次說的一樣。”

錢曉生很是無奈,錢胖子整這一出完全像自已這個地主老財拖欠了某位長工的工資一樣。

但奈何現在的他臉比鍋底還乾淨,全身上下翻不出一粒鋼蹦,就指望著這些東西回一回血。

“真的嗎?那就好!”

錢胖子臉上掛著得逞的笑容,對著身後的幾個人介紹道:“這是我表哥!大家看上什麼東西儘量出個高價,之後常合作。”

錢胖子說著,便走了進去,直接衝向了院子裡的那破木桌,看著上面放著幾把成色較好的鋼刀,別提有多高興了。

而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紛紛挑中了自已想要的東西。

“錢老闆,這些東西很不錯,只不過聽說前幾個月你家這裡發生了一點事情,這些東西怕不會是什麼染血的玩意兒吧!”

錢曉生循聲看去,那是一個被兩三個壯漢圍攏在中間的中年男人,男人身穿紅色布料,帶著一個黑色的小墨鏡,此時的他手裡把玩著一把鋤頭,那鋤頭的木手柄上還有一些未來得及清洗的血漬。

“你的意思是想要便宜些?”

錢曉生試探的問道,他早就想清楚了有人會在這些東西里面挑刺,所以在定價格時就和錢胖子商量將原先預定的價格在在提升50%,而這提升的50%的價格就是雙方的緩衝地帶。

但錢胖子是一個何等精明的人,年僅16歲的他就能在這樣的世道經商謀生,在這一年的經商中,他懂得了如何將利益最大化,於是他提出了另一種方法,他直接將這個商品的價格提升了200%,然後以這個總價乘以的6\/10。

就好比原先只賣100的東西,在翻了兩倍之後又打了六折,最後還能多賺20。

買賣雙方也會覺得自已佔到了便宜,買家高興,賣家也高興。

但這次錢胖子的這個方法好像有點不太好用。

“是的!我想以每件1100的價格收購這些東西,不知你意下如何?”

男人笑得很開心,他感覺自已出的這個價格已經可以讓他掙到最高的利益,這比原先錢胖子出的,每件以1200收的要便宜100。

錢曉生露出了一個很為難的表情,他低頭沉思著,隨後看向了一旁一臉痴漢相的錢胖子,很顯然此時此刻的錢胖子根本靠不住。

那麼怎麼辦!錢曉生表示自已只能表演一下,來自現代靈魂的演技了。

“你這砍的太多了,總共也就這麼幾十件東西,你如果全部拿走了的話,那在場剩下的人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哈哈哈…!這是哪裡話,正所謂商人為利而來,這麼吧!這三把成色好甲衣的我以1150的價格收,剩下的我再挑走十幾件,就以1100的價格拿走,你看怎麼樣?”

男人很有底氣的說出了這話,根本不害怕得罪那些已經付錢,正在叫人往外面車上搬東西的同行。

錢曉生不得不感慨這男人把握的時機是有多麼的成熟,他臉上的笑容每一個褶皺都摻雜著奸詐,完全像是一個老狐狸一樣。

他似乎算準了自已。

是的沒錯!現在的價格也是在錢曉生承受的期限內,加上這次買賣已經到了最後的收官時刻。

錢曉生很難辦,最後他咬著牙說出了一個字

“行!”

男人聽到後,直接指揮著手下搬東西。

“但我還有條件,你也知道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老狐狸並沒有回頭,彷彿沒聽見一般。

錢曉生也沒有著急,二人的心理博弈,就在這時候開始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院子裡的貨物也被搬的差不多了,其他的商人陸陸續續的離開,直至整個院子裡,只剩下錢胖子,老狐狸和錢曉生。

沒有人知道這三個人達成了什麼條件?只知道老狐狸離開的時候,臉上掛滿了笑容。

而緊跟在他後面的錢胖子,這個經商界的新型鬼才,像是被割了肉一般難受,但如果你注意看他的眼睛的話,你就會發現它的眼睛中全是老狐狸的背影。

真是三個人中600個心眼,獲利的人永遠不在當場。

遠方。

夕陽已經懸在半空中了,就像圓盤一般。

它照在人臉上,人的臉彷彿鍍上了一層金子;它照在水面上,河水就浮光躍金,似乎一顆顆神奇的小星星閃閃發光;它照在綠樹上,綠樹就好像擦上了一層油,顯得更加翠綠了。

錢曉生目送著錢胖子的車離開後,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很快!錢馨雅揹著與她體重一樣的書包回來了,這次回來的她顯得很是憔悴,錢曉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快吃吧!這些可都是你最愛吃的菜。”

錢曉生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家人,心裡很暖!一顆渴望更快變強的種子在他心中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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