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兩匹馬衝入城池!

整座獷平譁然!

當初在太守巡春的時候,百姓就見過任軒。

此刻躺在馬背上的人,還進入了任府!

任軒中箭,命不久矣的訊息傳遍整座獷平!

“給我開正門!”

門僕見家主受傷,快速開啟大門。

“張大人!張大人!”

韓當哭泣地呼喊,縱馬騎到庭院!

甄宓領著兩個女人跑出,卻被韓當一嗓子吼開:“滾開!”

“砰”的一聲。

房門被重重合上!

“這發生了什麼!”

甄宓小臉慘白,眼前一黑,捂著頭癱倒在地。

“主母!”

好好的,怎麼都倒下了!

潤奴淚花閃爍:“快叫醫工來啊!”

“別急,我去叫醫工!”

捂著胸口,胡姬慌亂中恢復鎮定,指揮僕人,安排好一切!

“都聽胡姬的!”

張河帶著五個人趕到,看了眼眾人,呵斥一聲。

“誰也不能前進一步,否則格殺勿論!”

安排人守住門口,張河瞪著眼說完,才步入夾室內。

……

“先把帷幄拉上!”

任軒躺在床上,一骨碌翻過身,“快看看,射中了沒!”

這個時代可沒有阿莫西林!

一點皮外傷就可以致命,尤其是帶有鐵器的箭頭!

“沒傷口!”

韓當跪坐在床上,撕開衣服,再一看拔出箭矢,“賊殺才!用的是木尖!”

“呼。”

任軒撐著臂膀坐在床上,“張大人,再來點血。”

“好勒。”

張河拔出葫蘆塞子,往床上灑去,“是家養的狗血,再用水衝的,味道不大。”

“滾開!敢上前者死!”

面對門口護衛。

“是醫工啊!”胡姬急道:“快讓他進去啊!”

聽到外面喧囂,韓當抹了把血去開門。

演戲就要演的真假難辨。

“吱!”

木門開啟。

“別吵了,張大人正在為阿軒治療!”

一隻手扶著門,韓當擋住了眾人視線。

“韓君!”

瞳孔聚焦在那張血淋淋手掌,胡姬捂著小嘴,“這位是醫工,請他去看看吧。”

“我再說一遍,張大人能夠勝任,其他人不需要!

沒有下次,誰敢靠近,殺!”

一股戾氣從韓當身上蔓延開來,嚇到白鬍子醫工告辭離去。

見狀,韓當轉身關門。

~~~

一連兩天,任軒都沒有出來。

即使李偉前來,都不曾見面。

縣寺,官舍。

堂上五名伶人翩翩起舞。

鼓樂交響。

“怎麼樣,兩天了。”

王昂喝的酩酊大醉,強行睜開眼皮問道:“乃公,厲害不!”

“王公子,果真天縱英才!可,比謝寶強上許多啊!”

王昂能殺了任軒,打死他都沒想到!

許久未曾開心,李偉醉醺醺,為舞樂鼓掌:“好,不錯!一會皆有賞賜!”

“謝寶?哈,阿舅?嘿,蠢貨一個!”

王昂腳步虛浮,眼神迷離起來,抱住根柱子,“宓兒,任軒已經是箭下亡魂,你還等什麼?”

“明庭!不好了 !”

“慌什麼,還能是任軒死而復生?”

抬頭看了眼慌里慌張的小吏,李偉舉起碗道:“過來,給我喝一個,你就是縣丞!”

“咕嚕。”

小吏吞了口口水:“任軒出現在街道上了!”

“什麼!咳咳咳!”

李偉被酒水嗆到,重咳嗽下,鼻孔冒出些許酒漬,“你再說一遍!”

“任軒沒事!出現在街道!”

“嗯!”

王昂搖晃腦袋,視覺清晰,終於知道美人的嘴是冷冰冰的,“混賬!連你根棍子也敢騙乃公!”

一巴掌下去,王昂痛的五指發麻!

~~~

夜晚,任府

“我都擔心死了,你倒是讓我看一眼啊!”

甄宓鋪著床,埋怨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下一次不會了!”

任軒透過窗戶,目光仰視星空:“今夜,就能看到結果吧。”

“阿軒,快出來。”

聽到韓當的聲音,任軒嘴角上揚,快步走出。

轉過身的甄宓,眉頭擰成個川字。

“我…我看到了什麼?跑?”

捏了捏手臂,痛感來襲,甄宓一屁股坐在床上,“任軒,你!又騙我!”

……

來到韓當屋內。

“這就是對方送來?”

任軒攤開帛書,不屑道:“小黑子,露出馬腳了吧!”

“我們的人跟了上去,很快就出結果了。”

不久,張河推開門,笑道:“找到了!是哪個婢女的住處!派人盯住了!”

“現在抓,肯定會引起對方警覺。”

任軒敲打案面,“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急!”

“對!放長線釣大魚!”張河點頭道:“需要一個說不出來的理由,在恰巧抓住他!”

巧合,製造巧合!

有了!

任軒眼中精光一綻:“明天我以安定民心為理由,帶著人巡查街道,到時候,你們放一把火!

即使對方沒在,沒了地方,也會去下一個藏匿點!”

“好!”

……

“哎呀呀,疼啊,”

回到夾室,任軒換上重病模樣,吟吟哀嚎:“還不扶住為夫。”

“好的吶。”

甄宓笑吟吟地走上去,踮起腳,小手猛地抓住任軒耳朵,來了個半旋轉,“在給我裝!”

“嘶!嘶!”

抱著她撲倒床上,任軒疑問道:“咋發現的?”

“哼!騙子,騙子!”

“告訴你哈,憋了兩天了,不知道我火氣很大嗎!”

~~~

清晨。

任軒從官寺調來了一伍縣卒,帶著人開始圍著獷平轉圈。

“最近生意怎麼樣啊!”

“大人,腿疼不!”

面對和藹親民的縣丞,眾多百姓,居然都十分嫌棄。

誰閒得沒事跟當官的瞎掰扯!

沒看見很忙嗎!

任軒也不介意,晃晃悠悠,

終於,隔了一條街,就能看見火焰!

“走水了!”

“快去救火啊!”

“任縣丞,隔壁走水了!”

任軒指揮人衝到現場,那婢女正端著木盆潑水,呼喊著人幫忙。

“拿下縱火者!”

“嗯?”

縣卒都懵了,“縣丞您怎麼知道,她是縱火的?”

“混賬!”任軒怒道:“本官抓人還需要理由嗎?”

對啊,任縣丞抓人不需要理由!

幾個縣卒恍然大悟,趁著婢女不注意一把將其撲倒在地。

任軒揹著手走來,兩人對視一眼,“好呀,竟然是你,真不巧。”

“你!從哪裡來的!”婢女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放肆!什麼知道你在這裡!”

縣卒上去就是一巴掌,“有人造謠任縣丞身患重疾,為了安撫人心,我們任縣丞,都走了半個獷平了!”

什麼叫做嘴替!此人就是人才!

任軒道:“把這個女子送到我府上,我要親自審問!”

“好!您……,兄弟們走, 送到任府!”

架起女婢就要走的縣卒,轉了個身,朝著任府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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