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妾而已!”

王昂道:“殺死任軒,千畝良田!謝家府邸!兩個美姬,全都是你的!”

“家主!家主!”

小妾當然知道,此事過後,等待自已的除了死,就是被拋棄拋棄的命運!

她願意和任軒糾纏,可不願意去死,她也不相信,任軒會要自已。

小妾以頭抵地,“妾,對家主忠心耿耿啊!”

全都是我的!

李偉深呼一口氣,扶起小妾:“整個獷平任軒俊色,無人可出其右,一晚足矣!我會待你如初,不然!”

不然就是死嗎?

小妾抬起頭,眼眶通紅:“妾願意。”

“好!來人啊,將夫人洗乾淨,將官舍用紅布裝飾!”

李偉大手一揮:“今夜縣寺宴會,全城官吏,敢不來者,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你這招對任軒沒用。”

王昂搖頭道:“我去給任軒下拜帖,以大價錢收購他的甘蔗,當做王家的賠罪!”

知道任軒手裡還有一批甘蔗,眼下天氣回溫,慢慢就會爛掉。

多麼好的藉口!

~~

逆旅

甄逸道:“前天,王家突然派人來叫我前往獷平。”

“前天!”

若是按道理,九天前的事情,事隔一天,甄家就能得到資訊。

不早不晚,偏偏是和張士平一塊到了。

“大人。”任軒眯著眼睛:“王家知道白糖的事情,其中細節都告訴我。”

任軒一口一個大人,甄逸也懶得理他,此子臉龐甚厚,無懈可擊!

“說來也怪。”甄堯捏著鬍子,回憶起來:

“當時我得知白糖時候後,十分震驚,知道此物價值,故此家中誰也沒告知。

就連線收白糖,也是用的自小從甄家長的的老人。”

“可是就在我和堯兒商量時,也就是你滅了謝家時隔一天!王家就找上門了!”

想到這甄逸都忍不住,吸口冷氣:“莫非謝家餘孽和王家有關係?”

“全殺了!”

任軒十分肯定,除了早上和甄宓討論的事!

“此時就先這樣吧,大人,我先告辭了。”

“記住,這段時間少欺負我的女兒!”

“諾!”

任軒燦燦一笑

~~

香滿樓,密室

忠犬一身油漬味,用毛巾擦著臉上汗漬,“任君,府上找不到您,就將王家拜帖送到這裡。”

“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任軒接過拜帖,隨意道:“自已挑三個日子,酒樓三天的全部收益,都給你了。”

“任君,這可如何使得!”

三天收益少說,有五萬錢!

多少百姓一輩子都見不到這些錢!

忠犬簡直不敢想象,忙道:“這些錢都是任君的,我不敢要!”

炒菜這種技術活,時間長了就耳熟於心,經過鍛鍊,忠犬完全可以自已去創業。

但他沒有跑,依舊履行契約,若不然任軒毫不猶豫殺了他!

“炒菜是個累活。”任軒笑道:“我既然給你,就說明以後我還能給的更多。

當然你還願意跟著我的話。”

沒有人願意當牛做馬,即使一個奴婢,自身強大後就會滋生出不臣之心。

敢反噬主人的例子不在少數!

能力必須和利益掛鉤!

“我願意跟著任君,多謝任君。”

忠犬站在原地,思索後小心問道:“還有一件事,最近酒樓雅間來的貴客不喜歡,膏油,我能否換些麻油?”

“唉。”

任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是這裡的主人,平常我除了出些主意,你見過管過嗎,放開手做就行。”

目光看向風輕雲淡的任軒,忠犬嘴唇蠕動,最終又看著地面,“嗯,任君,我先下去炒菜了。”

“派人通知下韓當,我在這裡見他。”

忠犬道:“諾!”

……

“阿軒,有什麼事啊?”

任軒依在憑几上,手臂靠在膝蓋處,指尖摩擦拜貼,幽幽道:“義公,我感覺,我們之間有叛徒!”

“叛徒!”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任軒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白糖!炒菜!每一件事都能成為別人的眼中刺,肉中釘!

韓當心中一稟,“是任府,還是胡市?”

“我猜測,是胡市。”

胡市的兄弟還剩下十個。

韓當攥緊了拳頭,“我來查,查到,請任君給他個痛快!”

“放心。”

任軒吐了一口氣,又笑起來:“我猜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看,王昂道拜帖,讓我去官寺。”

“恐怕是鴻門宴,還是。”

自已正想去官寺找小妾問一件事,真是瞌睡了來枕頭!

任軒站起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傍晚

“任君,官寺內不準帶任何兵器。”

縣卒諂媚地笑道。

“義公交劍。”

宴席上。

李偉只穿了件漢衣,酷似背心,一攤肉泥坐在案前,隱約可見胸上的黑毛。

“任縣丞到!”

“任君來了!”

和上次不同,來到的官吏紛紛起身,作揖笑臉相迎。

“任君,教化有功,年紀輕輕來日必將官至府君!”

“這話說的。”有人親自為任軒將鞋子放好:“任君十八,春秋五載,位列九卿!”

“唉!任君有威儀,任司隸,三獨坐國家前,可稱舊儀,號臥虎!”

這就是我入關,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任軒扶起腳下小吏,笑道:“有少吏,軒,愧不敢當!”

“哪裡,哪裡。”

坐在首位的王昂,與李偉對視一眼,一同走出。

“任兄,可都在等你啊!”

“任兄,以前多有得罪,”王昂作揖道:“是我孟浪了。”

“兩位才是,官寺內的頂樑柱,駕海帆。”任軒客氣兩句,入了席位。

酒過三巡。

任軒微醺,白皙臉龐上微紅。

漢的酒有股酸味,度數不高,也不能多喝。

“嗯。”

任軒扶了下發鬢,餘光看見身邊服侍的奴婢,正是當初前往胡市送信的。

“過來,斟酒。”

“諾。”

女婢抱著提樑卣,彎著腰,舀出酒,襦裙下,小腰纖細。

待她要抱著酒器離開,任軒一把抓住那小手,趁勢一拉,淡淡香味撲入懷中。

“啊!縣丞!”

女婢的一聲尖叫,引的眾人笑道。

“縣丞醉了!”

“任君,我去給你拿被子!”

“沒醉,還能在飲八大碗!”

任軒一手死死抱住女婢,一手高舉者,“諸君共飲一杯!”

“任君請。”

李偉端起羽觴,笑眯眯喝盡碗中的酒。

“別亂動!”

任軒飲著酒,低聲道:“跟我去茅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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