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鴻門宴
“一個小妾而已!”
王昂道:“殺死任軒,千畝良田!謝家府邸!兩個美姬,全都是你的!”
“家主!家主!”
小妾當然知道,此事過後,等待自已的除了死,就是被拋棄拋棄的命運!
她願意和任軒糾纏,可不願意去死,她也不相信,任軒會要自已。
小妾以頭抵地,“妾,對家主忠心耿耿啊!”
全都是我的!
李偉深呼一口氣,扶起小妾:“整個獷平任軒俊色,無人可出其右,一晚足矣!我會待你如初,不然!”
不然就是死嗎?
小妾抬起頭,眼眶通紅:“妾願意。”
“好!來人啊,將夫人洗乾淨,將官舍用紅布裝飾!”
李偉大手一揮:“今夜縣寺宴會,全城官吏,敢不來者,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你這招對任軒沒用。”
王昂搖頭道:“我去給任軒下拜帖,以大價錢收購他的甘蔗,當做王家的賠罪!”
知道任軒手裡還有一批甘蔗,眼下天氣回溫,慢慢就會爛掉。
多麼好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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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旅
甄逸道:“前天,王家突然派人來叫我前往獷平。”
“前天!”
若是按道理,九天前的事情,事隔一天,甄家就能得到資訊。
不早不晚,偏偏是和張士平一塊到了。
“大人。”任軒眯著眼睛:“王家知道白糖的事情,其中細節都告訴我。”
任軒一口一個大人,甄逸也懶得理他,此子臉龐甚厚,無懈可擊!
“說來也怪。”甄堯捏著鬍子,回憶起來:
“當時我得知白糖時候後,十分震驚,知道此物價值,故此家中誰也沒告知。
就連線收白糖,也是用的自小從甄家長的的老人。”
“可是就在我和堯兒商量時,也就是你滅了謝家時隔一天!王家就找上門了!”
想到這甄逸都忍不住,吸口冷氣:“莫非謝家餘孽和王家有關係?”
“全殺了!”
任軒十分肯定,除了早上和甄宓討論的事!
“此時就先這樣吧,大人,我先告辭了。”
“記住,這段時間少欺負我的女兒!”
“諾!”
任軒燦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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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滿樓,密室
忠犬一身油漬味,用毛巾擦著臉上汗漬,“任君,府上找不到您,就將王家拜帖送到這裡。”
“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任軒接過拜帖,隨意道:“自已挑三個日子,酒樓三天的全部收益,都給你了。”
“任君,這可如何使得!”
三天收益少說,有五萬錢!
多少百姓一輩子都見不到這些錢!
忠犬簡直不敢想象,忙道:“這些錢都是任君的,我不敢要!”
炒菜這種技術活,時間長了就耳熟於心,經過鍛鍊,忠犬完全可以自已去創業。
但他沒有跑,依舊履行契約,若不然任軒毫不猶豫殺了他!
“炒菜是個累活。”任軒笑道:“我既然給你,就說明以後我還能給的更多。
當然你還願意跟著我的話。”
沒有人願意當牛做馬,即使一個奴婢,自身強大後就會滋生出不臣之心。
敢反噬主人的例子不在少數!
能力必須和利益掛鉤!
“我願意跟著任君,多謝任君。”
忠犬站在原地,思索後小心問道:“還有一件事,最近酒樓雅間來的貴客不喜歡,膏油,我能否換些麻油?”
“唉。”
任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是這裡的主人,平常我除了出些主意,你見過管過嗎,放開手做就行。”
目光看向風輕雲淡的任軒,忠犬嘴唇蠕動,最終又看著地面,“嗯,任君,我先下去炒菜了。”
“派人通知下韓當,我在這裡見他。”
忠犬道:“諾!”
……
“阿軒,有什麼事啊?”
任軒依在憑几上,手臂靠在膝蓋處,指尖摩擦拜貼,幽幽道:“義公,我感覺,我們之間有叛徒!”
“叛徒!”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任軒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白糖!炒菜!每一件事都能成為別人的眼中刺,肉中釘!
韓當心中一稟,“是任府,還是胡市?”
“我猜測,是胡市。”
胡市的兄弟還剩下十個。
韓當攥緊了拳頭,“我來查,查到,請任君給他個痛快!”
“放心。”
任軒吐了一口氣,又笑起來:“我猜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看,王昂道拜帖,讓我去官寺。”
“恐怕是鴻門宴,還是。”
自已正想去官寺找小妾問一件事,真是瞌睡了來枕頭!
任軒站起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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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任君,官寺內不準帶任何兵器。”
縣卒諂媚地笑道。
“義公交劍。”
宴席上。
李偉只穿了件漢衣,酷似背心,一攤肉泥坐在案前,隱約可見胸上的黑毛。
“任縣丞到!”
“任君來了!”
和上次不同,來到的官吏紛紛起身,作揖笑臉相迎。
“任君,教化有功,年紀輕輕來日必將官至府君!”
“這話說的。”有人親自為任軒將鞋子放好:“任君十八,春秋五載,位列九卿!”
“唉!任君有威儀,任司隸,三獨坐國家前,可稱舊儀,號臥虎!”
這就是我入關,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任軒扶起腳下小吏,笑道:“有少吏,軒,愧不敢當!”
“哪裡,哪裡。”
坐在首位的王昂,與李偉對視一眼,一同走出。
“任兄,可都在等你啊!”
“任兄,以前多有得罪,”王昂作揖道:“是我孟浪了。”
“兩位才是,官寺內的頂樑柱,駕海帆。”任軒客氣兩句,入了席位。
酒過三巡。
任軒微醺,白皙臉龐上微紅。
漢的酒有股酸味,度數不高,也不能多喝。
“嗯。”
任軒扶了下發鬢,餘光看見身邊服侍的奴婢,正是當初前往胡市送信的。
“過來,斟酒。”
“諾。”
女婢抱著提樑卣,彎著腰,舀出酒,襦裙下,小腰纖細。
待她要抱著酒器離開,任軒一把抓住那小手,趁勢一拉,淡淡香味撲入懷中。
“啊!縣丞!”
女婢的一聲尖叫,引的眾人笑道。
“縣丞醉了!”
“任君,我去給你拿被子!”
“沒醉,還能在飲八大碗!”
任軒一手死死抱住女婢,一手高舉者,“諸君共飲一杯!”
“任君請。”
李偉端起羽觴,笑眯眯喝盡碗中的酒。
“別亂動!”
任軒飲著酒,低聲道:“跟我去茅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