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殺任軒，搶胡姬
月色灑灑。
佔地數畝之大的謝家莊園盡在眼前，升起燈火的望樓有人影攢動。
巡視莊園外，接連成片的田地。
“兄長，此地離獷平不遠，你來切斷救援吧！”
劉備沒有多說什麼，長臂一揮，帶著一百匹騎士在交通要地設下埋伏。
“走！”
任軒手指一點，背後眾人分成數批依次行走在水渠上。
“呼~”
門外。
一人倚著牆壁，頭顱不時垂下，從嗓音中發出“嗬嗬”地鼾聲。
“睡！睡死你！”
年輕男子放下長矛，輕聲罵了句，走到田坎處扒下褲子。
“噓噓！”
寂靜田野裡，除了幾聲蟲叫，嘩啦啦尿聲注入水渠。
“咻~”
黑夜中一隻飛羽驟然襲來！
“撲騰！”
男子膝蓋一軟，整具身子倒在凹進去的渠中，一絲絲血跡從他腦門處匯入水流。
韓當俯下身道：“死了。”
任軒道：“衝！”
距離很近，眾人小步奔跑，一群人如同蟻赴，一個個黑點分散靠近牆根。
“咳咳！吭！”
看門的人縮了縮身子，頭蹭著牆壁尋著舒服位置，下一刻他雙眼猛地睜開。
呼吸艱難地他，眼睛轉動，只見一柄劍刃早已劃破他的脖子，一股強烈攣動在脖子缺口處噴出。
任軒仰頭估算了下距離後，他指了指牆壁。
身邊的人立刻會意。
兩個緊緊地靠著牆壁，兩隻手交叉著形成人梯子。
隨著一個探出頭去，在裡面觀察一番，踩了踩腳。
他悄聲下來後，道：“沒有人，牆體很高，不能攀爬。”
任軒眉頭一皺，“義公能將門撬開不。”
“我試試。”
韓當用手指摸了摸門縫，最終搖頭道：“不行。”
很快分散在四門的人折返回來，匯聚在南門。
張飛壓低了聲音道：“各個門口都埋伏好了，不會放跑一個。”
任軒雙手朝兩邊撇，意識眾人散開，他走到門前，敲門道：“砰！砰！”
躲在他身後的韓當弓下身，血淋淋劍橫在腰間。
“又是什麼！”
“冷，添件衣服。”
“口令！”
還有口令！眾人嚇出一層冷汗。
任軒嘴口發乾，一把拎起死去的人，仔細看後，甕裡甕聲道：“廢話多著裡，快點滴！”
“犬雜種！等著！”
“吱~”
門剛被開啟。
任軒猛地撲上，一腳插過對方雙腿間發力懸空其腳踝，大力下兩人同時摔在地上。
“來！”
“噌！”
韓當一手摁在任軒後背，他匍匐在地上，高舉鐵劍！
點點血液順著劍脊滴落在眉心，聞著血腥味，那人硬生生將話咽回喉嚨中，他道：“別殺我。”
任軒兇狠盯著他：“你月幾個錢，夠你這條命的嗎！口令！”
“殺任軒，搶胡姬！”
聽著不像假的，韓當一劍入喉！
“啊——！來人啊！”
一聲尖叫聲，刺入眾人耳朵中，緊接著一聲聲鳴金聲，在院子裡此起彼伏！
任軒，韓當懵了！還有人！？
張飛環頭四顧。只見在牆壁里居然還有一層暗隔！
“有暗隔！”
謝家莊園人行動敏捷。
聽著耳畔密集的腳步聲，四周牆體已經被火光映出一片光亮！
“他們內院牆壁有梯子，必定有弓箭手！先去大堂！”
關羽說完帶著人跑到半丈寬的木門前，一腳將門踹開。
“益德你看看能不能破開內門！”任軒摸牆體，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義公率五十個弟兄擋在門口，別被抄了後路，並劫殺通風報信的！”
張飛：“諾！”
韓當：“諾！”
這牆應該直通後院，難不成他是單入口！
任軒順著牆底一路小跑，不時敲敲打打。
“哪裡有人！放箭！放箭！”
“咻！”
“咻！”
後背一陣刺寒，任軒一骨碌滾到地上，幾根羽箭擦著邊釘入牆體。
他扭頭望去，內牆上後升起了一排火把！
近百名手持弓箭的人正在拉開弓弦！
“預備！”隨著指揮的人一聲令下，“射！”
即使稀疏的箭雨，也完全籠罩住任軒四張，封殺了他的任何出口！
“該死！”
周遭沒有一個藉助掩體，任軒扭頭瘋狂逃竄！
“阿軒莫慌！雲長來也！”
關羽手持半扇木門，箭雨完全落下來之際，他一手抓住木門一角，在完全暴露自身情況下，遮擋在任軒上空！
“釘！釘！”
幾聲悶響，幾十支箭矢釘在木門上，兩人也安全撤回大堂。
“阿軒，內門都被堵住了！”
張飛帶人也撤了回來：“不過我發現，這些都不算弓箭手，只是能拉開弓弦罷了！”
捅開窗戶一角，任軒眯著眼看去。
北方，西方，站滿了弓箭手。
“不行，他們的人數彌補了精準的不足。”
任軒搖了搖頭，他小看謝家了，若是這些都是射術高強的，這座莊園堪稱鄔堡。
“阿軒，我和益德佯攻，你帶著人去走暗擱。”
“眼下只有如此了。”
同意了關羽的話，任軒在他們的掩護下跑出大門去。
“阿軒，跑出來的幾個都殺了！”
韓當提著劍從拐彎處跑出來：“裡面怎麼樣？”
拿著劍朝牆壁捅了捅，任軒折返回去量了下牆壁間距。
“不怎麼樣，益德與雲長準備佯攻為我準備時間。”
韓當依著門朝裡面望去。
張飛帶人手上拿著木窗，叫喊著朝西門殺進去，躲在牆底防禦北邊射來箭矢。
韓當道：“需要加快時間，時間久了，他們會發現的！”
\"給我挖！”
帶著人鏗鏗砸著牆體，任軒扶著下巴，頭朝天上一望：“義公，壞了！”
\"怎麼了！”
“你殺了幾個準備報信的人？”
韓當仔細回想道：“沒幾個，他們見人出來就死，大概是怕了，緊鎖大門。”
“快去望樓，射殺那裡的人！”
“你說說，類似狼煙！”
韓當眼神驟縮，他不敢大意急忙趕去。
“你們幾個尿尿，你們去大廳裡拿些盛水的東西！”
“諾！”
任軒指揮著，不斷思考，生怕忘了那些細節。
~~
望樓
“對著獷平發訊號！”
“諾！”
一名上身披著甲冑的青年男子摩擦著鬍渣，冷笑道：“區區數百人，也妄想攻下我鎮守的地方！”
“咻！”
剛舉起火把的人，還沒發訊號，一箭矢徑直射穿了他的腦子！
紅白色的液體飛濺了青年男子一臉，他錯愕地趴下身子，一隻手摁住正順著梯子往上爬的人，道：
“所有人不能輕舉妄動！對方有控弦聞射之士！”
“哼！”
一箭斃命，韓噹噹即躲在牆壁後，冷哼一聲，再次從箭箙中抽出一根羽箭。
果真如阿軒料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