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木門被砸出個巨大的窟窿,擋在門後的石桌也被硬生生地推開半拳。

張飛一個利落的轉身,手中柱子揮舞起來,射向要害的箭矢被擋下,少數幾根僥倖穿透札甲的也無力再進!

益德的名字,從不同人的嘴中呼喊出來,聽到聲音的人都停下了動作,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

這一幕令交戰中的縣卒們驚恐萬分,若砸在自已身上,恐要成一攤肉泥。

“你猜那柱子有多重?”

“我曾見謝家蓋房子,這樣的一根柱子少說也得三個人才能抬起來!”

“這哪還是人啊?”

“給我破!”

此時張飛怒目圓睜,響徹整座小院,他抱著柱子奮不顧身地衝了出去。

“砰!!”

數百斤重的石頭桌子倒在地上,兩扇門被砸開重重地撞在牆壁上!

“開了!”

張飛喘著粗氣,撂下一句衝進去,抱著柱子開始直線衝鋒!

“啊!啊!”

梯子反倒,牆頭上弓箭手一個跟一個消失,發出聲聲慘叫。

“我算準了一切,就是沒想到對方還有這種人都存在!”

徐榮攥緊了拳頭,跳下梯子,就準備跑。

“哪裡走!”

嗚呼風嘯聲傳來,徐榮扭頭一望,眼前一個柱子砸了下來,

“翁!”

側身一躲開,徐榮還未喘氣,柱子在半空猛地停下,側扇過來。

他驚恐暗道:這究竟是什麼力氣!

“噗!”

徐榮被砸中,側飛了出去,狂噴了一口鮮血,生死不知。

張飛又跑去南門,解決牆上的弓箭手。

危機解除,沒了弓箭制裁,任軒等人毫無顧慮。

一群惡少年,打架沒有章程,縣卒上身披甲,就猛攻下三路!

戰局扭轉!

謝寶難以置信,“徐榮,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劉備率領著人,開始了緩步逼進:“投降者不殺!”

“義公走!攔截他們後路!”

任軒帶著幾十人,先一步解決了北牆上的弓箭手,趕到東門時,只看見了謝寶狼狽退出的背影。

“跑了一大半。”

劉備嘆息道。

“他們已經不成氣候了,”任軒不以為意,看著戰利品道:“兄長,將這些甲都帶回去吧。”

“也罷。”

劉備頷首,指著殘餘的縣卒問:“這些人怎麼辦?”

“等我解決完謝家,再將他們放回去。”

一場惡戰下來。

劉備帶來的人死近百個,眾多屍體躺在地上,劉備收集死去弟兄們的屍體,這些人他要帶回去,怎麼也要落葉歸根。

弔唁完死者,張飛提著昏死過去的徐榮,走來:“阿軒,此人名叫徐榮,乃是護院,殺不殺?”

“徐榮?”

難不成是擊敗曹操的那位,他貌似是遼東人。

任軒沉吟道:“捆在這裡,義公,你在這裡守著。”

韓當:“諾!”

~~~

此時天邊露出微白,天快亮了,眾人回到沽水河畔。

甄家姐妹在河裡給手絹沾滿水,為任軒擦拭衣服上的血汙。

聞著倆姑娘幽香,任軒閉緊眼。

砍了一晚上的人,神經被壓抑到一定底部,他慢慢調整著心態。

“怎麼腰上還別了把匕首?”

“別動!”

任軒猛然睜開眼,甄宓已經握了上去,準備拔下來。

“唔~”

觸電般收回手,甄宓慌張地不知所措,起身去河邊清洗手帕。

“呼~”

任軒剛放下一口氣,眼眸猛然又一次睜開,“你!”

甄姜臉蛋紅撲撲地跑開,兩人在河邊小聲說了幾聲,又玩弄起水花來。

“這倆人!”

任軒搖頭,走到劉備旁:“阿兄,麻煩你將甄家姐妹送到獷平謝家,她們兄長在哪裡,我帶著雲長,益德去交馬。”

劉備洗了把臉,頷首道:“好,小心點,烏桓人是出名的的強悍,頭腦又不靈光。”

~~

順著沽水一路往北。

得益於河流,水渠通達,良田眾多。

張飛騎在馬上,閉眼著假寐,慢慢地傳出打鼾聲。

“益德!掉下去了!”

被任軒提醒,張飛晃晃頭,咧嘴一笑,“俺沒睡覺。”

“哈哈。”

眾人聽聞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沒睡,你們就是不信,前面有村落咱們去吃點東西吧。”

任軒點頭:“也好。”

帶著張關幾十騎士,任軒拉來到村口就見一群人。

“我們都是有水利灌溉的田地,怎麼能和低等田相比?”

老者拄鳩杖,淚水流進臉上褶皺中:“你們一石十畝田地,你們官差又要我們納稅,我們連飯都沒有啊!”

謝家人噗嗤一笑:“怎麼,不知道現在糧價,我來告訴你,一千五百錢一石!想吃飯,拿地換!”

一旁的小吏呵斥道:“烏桓人打進來了,上面要軍費,沒錢就交糧!”

一方拿糧,一方拿竹簡,兩張嘴說完,手都不用動,糧食是一毛都不打算給這些人。

“烏桓人剛劫掠完,你們又來,你們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們活了!!”

一眾百姓圍在老者身後,掩面痛哭。

“誰是謝家人!”

一聲暴喝,謝家為首的人推開人群,昂首道:“我怎麼了?”

“噗!”

張飛策馬伸出長矛,猛地刺開肥碩的身軀!

“你!你大膽,敢當街殺人!”

小吏從包囊中掏出拍髀,畏畏縮縮橫在胸前。

“滾!”

任軒跳下馬冷眼瞥去,小吏話也不敢說,悻悻地帶著人離開。

老人閉著眼,雙手一攤:“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怎麼能殺人啊!”

“你這老兒,幫你解決了問題,倒是埋怨上我來!”

“益德,你殺了人,官吏找不到你,自然就找他們的麻煩!”

關羽擋住張飛,意示他不要再講話了。

“老大人,我聽說你們遭受了烏桓人的劫掠?”

“是啊!前不久!該殺的的蠻夷啊!”

任軒忍住胸腔一口怒氣,翻身上馬:“大人放心,從今往後,謝家不會再來人了,官吏也不會要軍費了。”

“你是?”老人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嘆息道:“又是個惡少年罷了。”

~~~

臨近大鮮卑山,一群烏桓人吃著乳酪。

“救命!啊!誰救救我!”

安登聽著穹廬內淫亂聲,恨不能現在就進去宰了小帥。

“安登,馬在什麼地方!”

不久,小帥光著頭十分滿意從帳篷內走出。

“小帥我們的約定!”

“約定,什麼約定?”

小帥衝到安登身前,一把抓住領口,“我告訴你!我從來不守約定!”

有烏桓人指著遠方道:“小帥,你們看!”

五百匹馬被人趕著奔來,氣勢磅礴。

任君來了!

心中升起的竊喜,轉眼從裸身小帥那裡瞬間熄滅。

安登搶過一匹馬,著急地先一步趕去。

“任君!”

安登制住馬,一道黑色閃影落在胸腔上,麻衣內側,面板外皮立刻紅腫起來。

“任君!”

捱了一鞭子,安登自知有虧,也不敢哀嚎。

“籲!”

怒氣未消,任軒調轉馬頭,一手將安登拽到馬下。

“啊!”

安登栽在地上慘叫一聲,額頭上冷汗涔涔:“任君聽我說,聽我說!”

“說!”

任軒蹲在地上,一把薅起安登頭髮,怒道:“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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