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真的要自已回家嗎?”

粟阿寶牽著爺爺的手,兩人飄在空中,緩慢的沿著油柏路飛向粟家大宅別墅。

“爺爺送你到家附近,等你爸爸開車去公司上班,你就去攔車。”

老人一頭短白髮,臉上面板有淡色斑點褶皺。

“為什麼不直接回家?我們不能回家嗎?”

“爺爺不能回了,你自已回,回家了要聽話,知道嗎?”

粟家大宅有高強度戒備的安保,粟阿寶一個小孩子是不可能闖進去的,只能攔車。

粟阿寶點點頭,童聲高音道:“我知道了!”

二人往前飄飛了許久,天要亮了,粟爺爺鬆開孫女的手,叮囑道:“你就在路邊等著,看到你爸爸的車就出來攔著,記得怎麼說嗎?”

“記得!”

“好!爺爺要走了。”

粟爺爺慈祥笑著,眼中不捨的看著粟阿寶,虛體慢慢變淡往上飛。

“爺爺再見!”

粟阿寶也笑著朝爺爺揮手道別,隨著粟爺爺漸漸消失,粟阿寶的虛體慢慢變得真實有顏色。

天空邊際泛白,漸漸染上黃色暖光,太陽慢慢爬上來了,粟阿寶被陽光照耀,身體變得暖暖的,她高興極了,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陽光的溫度,好溫暖呀!

在陰間飄蕩了這麼久,她從來沒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但是很快她就高興不起來了,陽光照射的太久,她被灼得面板髮燙難受。

粟阿寶連忙躲到路邊的樹陰影下,陽光原來也不是這麼好,竟然燙人!

粟阿寶肚子咕咕響,肚子好餓,好想吃東西,爸爸怎麼還不來?

華國新聞被霸榜了一個多月,六大家族之一的粟家家主粟運國於上月過世,粟家企業遺產等由粟運國長子粟白玆繼承,粟家企業粟白茲全股票繼承百分之七十,次子粟何夜繼承百分之十,其餘百分之二十的股票分散在粟家其餘人的手上。遺產的具體詳細未公佈,預計目前粟家的所有公司股票市值超過七萬億A幣。

粟白茲一大清早就起床洗漱穿上西裝,床上的錢小茉還沒有醒,粟白茲上前吻了吻錢小茉的額頭,輕聲說了句。

“老婆我去上班了。”

錢小茉沒反應,還熟睡,粟白茲下樓,客廳餐桌上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媽,早上好。”

“嗯,早上好。”

餐桌上已經坐著一位在享用早餐的年邁女人。

“施御醒了嗎?”

“在洗漱。”

粟白茲看了看母親的臉色,見沒什麼異樣,安心吃起早餐。

自從上個月父親去世,粟白茲面上不敢過度悲傷,他現在是家裡的頂樑柱,他要撐起一切,要照顧好所有人。

“老二這個臭小子又一夜未歸,你吃了飯趕緊把他叫回來,我抽死他!”

李清在看反戰電視劇,桌上平板電腦忽然彈出一條媒體新聞,粟家二公子父親剛去世不久,在酒吧尋歡買醉,疑似與當紅女星共度春宵。

“媽,我等會兒就叫人把他押回來。”

粟白茲也是無奈,自已這個弟弟就是不上進愛玩,一點都不著調。

李清嫌煩,把新聞給關閉了,繼續喝蝦肉粥看電視劇。

公司剛換繼承人,粟白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匆匆吃完早飯就坐車去公司處理業務。

粟阿寶餓極了,站都沒力氣站,蹲在樹蔭底下,眼巴巴的看著空蕩蕩的馬路。

爸爸怎麼還沒來啊?

我要餓死了!

爺爺會不會帶錯路了,家根本不是這個方向?

正當粟阿寶憂心忡忡胡思亂想時,終於看到有車來了。

她興沖沖的站起來跑到路中間,張開雙臂攔住車。

克萊斯勒加長版車上,司機看到前路有個小孩子攔車,車速降了下來。

“粟爺,有個小孩子在路中間攔車。”

粟白茲公司事多,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早出晚歸,他在後座上靠躺著車椅閉目養神,聞言一動不動道:“碰瓷的報警就好了。”

司機按通通話儀。

“老大,路上有碰瓷的。”

“收到。”

司機停下了車,粟阿寶看著遠處停著的車,奇怪,它為什麼不開過來?

難道是要自已走過去嗎?

粟阿寶邁動小腿跑過去,司機見這小孩子竟然這麼大膽,車遠遠停了還要跑上來碰瓷,不禁皺眉。

小孩子肯定是不會有這種碰瓷的想法,這周圍肯定埋伏著人,說不定是對手家派來的,肯定是想訛錢或者弄醜聞損毀粟家形象。

王一收到訊息立馬就帶人飆車去了,粟白茲車沒開出去一公里,王一一行人很快就趕到了。

粟阿寶剛跑到車窗旁,伸手要拍車窗,就被人揪著一把拎起來。

“誰叫你來的!”

粟阿寶對上王一凶神惡煞的臉,眨眨眼睛,她又要被打了嗎?

粟阿寶在陰間天天被欺負,爺爺在陽間作法給她弄了個護身罩,那些惡鬼道行高,想出了許多鬼點子欺負她,爺爺在陽間,山高皇帝遠,只能保住她的性命不受傷害,她自已要躲著不被欺負。

“你不要打我!”

粟阿寶害怕驚恐哭喊。

王一冷臉,也覺得這小女孩是別人派來的,他還沒動手呢,這小孩就哭得震天響,周圍肯定有人在拍照錄影片,等著要挾粟家呢!

“不準哭!”

司機見王一來處理了,他立馬發動車。

粟阿寶看車要走,急忙大喊道:“粟白茲我是你的女兒!我是你的女兒!”

車的隔音十分強,車窗關著,車裡基本聽不見聲音,司機的通話儀開著,聽到那小孩子的話,車沒有開動。

“怎麼不開車?”

粟白茲睜開了疲憊的眼。

司機猶豫說:“粟爺,那小孩子說她是你女兒。”

粟白茲心一顫,轉頭看向窗外。

“開車窗。”

車窗降下來,王一拎著粟阿寶在半空中,車窗一開啟,粟阿寶和粟白茲面對面看著。

粟爺爺給粟阿寶燒過全家福,車窗裡這個俊朗的青年男人就是她的爸爸。

粟阿寶吸著鼻涕說:“爸爸,我是你女兒,我叫粟阿寶,今年四歲了。粟運國是我爺爺,李清是我奶奶,錢小茉是我媽媽,粟白茲是我爸爸,粟何夜是我叔叔,我爸爸屁股上有個小鳥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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