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長生拜師以來,與師傅情感日篤。然師傅只令其打基礎、磨意志,未曾傳授一招半式。

長生後詢問道:“師傅,弟子基礎已築多年,為何不教些真本事?”

師傅聞言怒叱道:“這些你可都練好了?”長生見師傅惱怒,便放低聲音道:“弟子都聽師傅的。”

師傅微微頷首道:“也是時候教你些真本事了,就教你破陣刀吧。”

說罷,師傅開始演練,邊練邊向長生講解要點。

破陣關鍵在於一個“破”字,以力破萬法,以巧破萬變。待修煉至圓滿境界,有刀勝無刀,實則與劍無異。

操練結束後,師傅手持長刀在石頭上削出一把石刀。

此刀乃按長生身高比例所制。

刀刃並不鋒利,長生拿起一試,只覺沉重無比。遂問:“師父,如此沉重,如何殺敵?”

師傅嚴肅解釋道:“你勁力不足,此可練你力量。切記一訣。重刀無鋒,大巧不工。”

長生聞言,欲再次拿起,卻因刀重而不得。

師傅見長生只使蠻力,提醒道:“氣聚丹田,力發腰間,腰馬合一。”長生聽罷,依言嘗試,口中念訣。雖拿起重刀,卻難以揮動。

師傅道:“你每日需砍足三根樹,並將其拖回。”長生本欲即刻前往,卻被師父勸阻。

師傅道:“今日不必,你去找些布來,做成沙袋綁於腿上,無我之令,不得解下。”

次日晨,雞鳴聲起,長生即起,至溪邊洗臉。

返家取斧,便去砍樹,砍完三棵,拉回家中劈開曬乾,以作柴火。

父親見之,亦心疼不已,然為孩子計,不便多言。

繼而習破陣刀,如此日復一日。

師傅雖住長生家,然時久,同村人便生疑。

村中有人問長生父親:“此乃汝家親戚?”父親只得順勢道:“是自家親戚。”

村人問父親:“何以常住汝家?”長生父親只得說謊道:“因遭官兵毀家,來此暫住。”

村長道:“吾見汝家親戚有些本事,亦教汝家長生武藝。吾家蘇乾與長生年歲相仿,可否亦教些本事?”

旁者聞村長言,亦附和道:“正是,能不能教一下,教一人亦教,教兩人亦教。”

父親見無法推脫,只得道:“我去詢問一下,若他同意,必定告知。”

此時,有人言道:“我看你就是自私,行不行?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父親轉身,見是楊秀所言,不禁有些惱怒。

在蘇家莊,眾人皆知楊秀吝嗇自私,無人喜歡聽她說話,連其丈夫蘇白雲都有些嫌棄。

村長聽到楊秀如此說,強勢回擊道:“你一個婦人,有何資格插話?又不是不同意,你急什麼?主人尚未著急,客人反倒先急了,這是何道理?”

父親聞言道:“無妨,我回去問一下,若當真同意,便讓孩子們過來,也好學些本事。”

父親回到家,見長生仍在刻苦練習,便不忍打擾,小心翼翼來到統軍旁,難為情地問道:“村中亦有一些孩童,能否一同教授,也好讓他們學些謀生的本領。”

統軍似乎早有預料,便應允了。

次日,長生家門口有幾個孩童,待長生跑完回來,欣喜若狂。

蘇乾,你怎麼來了?還有靈兒。

蘇乾道:“我父親讓我來學武。”

那靈兒呢?

靈兒聽到長生喚她,便道:“長生哥,我是來看你們訓練的。”

長生知曉修仙之事不能讓他人知曉,便也不再多言。他邀請眾人一同練習。

有了他們的加入,長生似乎比以往更有幹勁了。

長生每日都與小夥伴們一同訓練,但沒過幾天,就有幾人堅持不住,索性不再去了。

最後,只剩蘇乾一人。

一日,師傅讓長生教授蘇乾呼吸術。長生心知這是師傅對他的考驗。

長生認真教授蘇乾,還囑咐道:“一定要堅持下來。”

一日過去,兩日過去,五日過去,直至第十日。蘇乾駭然道:“你這是何呼吸法?我竟能感受到自然,彷彿與自然相融。你如此不厚道,為何現在才教我?”

長生低頭道:“師傅未曾言明,我不敢擅教。”

回到家中,長生便將蘇乾之事向師傅全盤說出,師傅臉色微變,須臾又恢復如初,道:“與你相比,他尚有不足,但仍有希望。日後你們一同修煉,相互扶持。至於我的事,不必多言。”

長生和蘇乾在訓練時,常遭其他孩童嘲笑,言其所練無用。長生二人並不理睬,他們始終堅信,失敗之人無權嘲笑努力之人。

時光荏苒,長生二人實力突飛猛進,氣息愈發穩定。經脈已有一百零八根,上脈三十六,下脈七十二亦通數根。氣質亦不復從前般幼稚,變得冷峻許多。周身似有一股無形之力,村中夏日蚊蟲眾多,卻未曾叮咬他們。

可惜苦了父親,身上紅包密佈。

原本的石刀如今已能稍作揮動,但要如疾風般揮動,仍有難度。

師傅道:“破陣刀你們練得尚可,接下來,我教你們一套拳法,畢竟不能保證隨時有武器在身,還需有些拳腳功夫。我便教你們破戒拳吧。”

“破戒拳乃我在凡間歷練時,一位方丈所授。可說是少林功夫。迴歸仙界後,我對此套拳法加以改良,後傳於手下仙卒,他們藉此拳法,打了不少勝仗。這套拳法作用甚大。今日,我便將此拳法傳授於你。”話罷,師傅開始教拳。

二人仔細觀看,只見師傅每招每式皆剛猛有力,配合改良後的仙力,拳風如猛虎,掌勢似餓狼。收式時,師傅一拳擊碎門前巨石,長生、蘇乾驚歎不止。

此時,師傅提出一問題:“汝等以為目標當在敵身抑或敵後?”

蘇乾答道:“師傅,我覺得應在敵身,鬥毆時不皆是往身上擊之嗎!”

師傅曰:“鬥毆鮮少致傷,其與殺敵異也,二人實力相當,即便擊中死穴,亦僅短暫昏厥,不可與殺敵混為一談。”

長生道:“既不在敵身,那便是敵後了。”長生思索片刻後,恍悟曰:“師傅,我明瞭,是敵後,如一人擊另一人,被擊者必躲開,因其為生者,此時目標在敵後出拳則難避之,且可全力一擊必殺。”

話糙理不糙,師傅頷首認可,道:“然也,吾等非鬥毆,乃殺敵也。”

此套拳法之核心,非形,乃勁。言罷,師傅以指輕點於樹,稍一抖,由掌變拳。樹遂倒矣,此乃勁也。

此一招,我謂之勁拳。長生亦大肆比劃,只見大樹微晃。

師傅亦隨意活動,隨意出一拳,氣浪頓出,便將樹上葉子盡皆擊落。

震驚之情現於長生和蘇乾二人臉上。

師傅打趣道:“將樹葉拾淨。”長生臉上雖不願,口中卻應道:“哦。”遂與蘇乾一同清掃。

天漸黑,蟲鳴四起,微風拂身,天上星閃爍。

黑夜中,唯蘇乾、長生二人,便互訴起理想。

長生問蘇乾:“汝日後欲何為?”蘇乾道:“尚未想好,反正人生渺茫。”

蘇乾反問,長生或因年少稚嫩,答曰:“ 我欲此世間安寧,永世無戰。”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不就是殺人嗎

執謎不悟

熾天使之時間輪迴

吹不到江南的風

失憶也好

聞禧

深淵之魔神:大慈樹王,我好想你

深淵神凌雪

海島求生:真千金她為何總是霸榜

蒼山新雪

怨亦是愛

綿羊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