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塵百無聊賴的看著手機影片,沒有目標的人生,無聊無趣,沒有意義。

鹿婉清陰著臉安靜的寫作業,每道題她都見過,但都不熟。

她不是一個成績優異的好學生,中上等水平吧。

最後,梁塵索性關了手機,低頭瞧著鹿婉清。

衛生室的醫生和於潤都說她長的好看,他瞧著也很普通啊。

就是那雙眼睛,太勾人了,真他媽好看,怎麼會有那麼好看的眼睛?!

鹿婉清被梁塵盯的渾身難受,用餘光掃視了他一眼,不滿的問道:

“梁塵,你盯著我做什麼啊?”

梁塵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鹿婉清,他傻笑了一聲:

“呵呵,他們都說你長的好看,我也沒看出來哪裡好看啊?你很普通,一點也不漂亮。”

鹿婉清生氣了,合上筆,和他眼睛交匯,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

“梁塵,你說你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長一張破嘴?”

梁塵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我說的不對嗎?你除了眼睛勾人,其他都還湊合。鹿婉清,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勾人心魂嗎?”

梁塵說的是心裡話,鹿婉清的眼睛裡有光,會說話,喜怒哀樂都被隱藏其中。

“鹿婉清,真的沒有男生喜歡你嗎?”梁塵又繼續問道。

有的吧,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鹿婉清這樣的女孩子,追求者應該很多。

想到這裡,梁塵的心涼了一些,自已胡思亂想什麼呢。

鹿婉清看著他,也想捉弄一番這個討厭的人。

“如你所說,像我這樣脾氣又臭,還愛記仇的人,沒有男生敢喜歡。”

梁塵知道鹿婉清還在為昨天的話耿耿於懷,他陪著笑臉,真誠的說:

“鹿婉清,我昨天真不是那個意思,我口無遮攔,你別和我一般見識,你是三好學生,宰相肚裡能撐船啊。”

鹿婉清:“我不是宰相,撐不了船,我吃飽了撐的要和你一般見識。”

說完陰著臉收拾好東西回自已的屋裡去了。

“鹿婉清,你寫完了嗎?”梁塵在後面追問。

“不寫了,有個動物一直叫,好吵!”

梁塵沒想明白,什麼好吵,沒其他動物,也沒吵雜的聲音啊。

她在說自已吵!梁塵在心裡想了一下,小丫頭挺厲害的,指桑罵槐呢。

鹿婉清已經不生氣了,梁塵心直口快,她都見識了。

從第一次見面,她就知道梁塵喜歡口是心非。

他的童年遭遇讓他裹上了一層厚厚的外殼,用來保護自已,所以他才會渾身帶刺。

不接近別人,也不讓別人來觸控他。

梁塵做好了飯,午飯就是那隻早上啄哭鹿婉清的大公雞。

他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鹿婉清,這小丫頭去哪裡了?

鹿婉清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她這幾天特別嗜睡。

看著熟睡的鹿婉清,梁塵這才發覺她長的真挺好看。

睫毛長長的,圓臉,黑直髮,青澀可愛。

他笑著湊到鹿婉清的臉前,託著腮仔細的端詳著她,時不時用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美好的臉龐。

他平靜的心裡泛起了一絲絲漣漪,想保護她,照顧她。

不是一見鍾情,也不是日久生情,就是想和她鬧。

好像有東西爬上了她的臉,癢癢的,嚇得鹿婉清猛然驚醒。

她瞪著驚恐的眼睛,看到梁塵在她面前奸笑,眼裡帶著壞。

是他在捉弄自已,“梁塵,你有毛病吧?幹什麼啊!”

梁塵幸災樂禍,起身坐在她身邊,笑著說:

“沒幹什麼啊,就是叫你起床吃飯。”

“不吃。”鹿婉清生氣的說,別過臉不看他。

鹿婉清,和我在一起吧,我會對你好的。

梁塵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把自已嚇一跳,他什麼時候有了這種痴心妄想!

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拿什麼對鹿婉清好。

“起來吃飯了,吃完我帶你出去玩,去不去?”

鹿婉清倔強的不回答他,她來了好多天了,還不熟悉周圍呢,確實應該出去轉一轉。

比如說,村衛生室在哪?

那晚去包紮傷口,天太黑,是梁塵帶著她走的,她根本沒記得路。

“我鞋呢?”

鹿婉清低頭找鞋,她記得自已是穿著鞋子側躺在床上睡覺的。

“找什麼呢?”梁塵好奇的看著她問。

“鞋!”

梁塵:“什麼,謝謝?哦,不用客氣,應該的。”

鞋子不知什麼時候被踢到了床底,看梁塵欠揍的模樣,就知道又是他乾的好事。

鹿婉清有低血糖,在餓的時候就會頭暈眼花。

她低頭找鞋子時,兩眼發黑,她靜止著不動,努力保持平衡,不讓自已摔倒。

梁塵感覺到了她的異常,連忙蹲下來抬頭望著她,緊張的問:

“鹿婉清,怎麼了,啊?”

鹿婉清的頭暈暈的,想說話又發不出聲響,只是閉著眼沉默。

梁塵一把把她抱起,鹿婉清乖巧安靜的把頭靠在他溫暖的懷裡。

“鹿婉清……鹿婉清……”

鹿婉清沒動,她的意識很清醒,聽得到有人在叫她。

梁塵有些不知所措,他把鹿婉清輕輕的放在床上,愣愣的看著她。

他的心很不安,狂跳不止,平時外面悅耳的鳥叫聲此刻使他心煩意亂,他真怕鹿婉清出什麼意外。

“鹿婉清……”

梁塵俯下身貼在她的耳邊,又溫柔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沒死,活著呢。”

鹿婉清模糊的回答了他,梁塵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你怎麼回事啊?嚇死人不償命知道嗎?!”梁塵都嚇出了顫音。

他當時是真的害怕了,上次一打三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心虛過。

但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鹿婉清,他心裡真的沒底。

鹿婉清看著他笑,“沒想到你這種人還知道害怕啊?難得。”

梁塵生氣的看著她,“我哪種人,沒心沒肺嗎?”

他不是沒心沒肺,只是習慣了被厚厚的面具包裹著生活。

“吃飯!”

鹿婉清低聲說道:“梁塵,對一個大病初癒的病人大吼大叫,不禮貌的。”

說著起身跟著他走出房門,頭還是有些不舒服,她走的很慢。

梁塵意識到剛才的態度不好,不該吼她,他也是氣憤,更多的是心疼。

梁塵拉著她的手,鹿婉清的手冰涼,六月的天真的不應該。

“鹿婉清,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得絕症了嗎?”

“你才得絕症了呢,”鹿婉清小聲嘟囔著,“低血糖而已。”

梁塵的手很大,很溫熱,鹿婉的手放在他的手裡正好被包裹著。

她沒有抗拒,任憑梁塵握著她。

香氣撲鼻,鹿婉清瞬間來了精神,她真的餓了。

她像一隻小狗一樣聞著香味就來到了廚房,比梁塵還早了一步。

“梁塵,你做的飯嗎,什麼東西這麼香啊?”

“雞肉!”

“什麼?”

梁塵把整整一大盆肉放在鹿婉清的面前,帶著情緒說:

“吃吧,這是早上欺負你的那隻雞,我把它殺了,給你報仇了。”

鹿婉清目瞪口呆,她只是發些牢騷而已,沒想到梁塵來真格的了。

“梁塵,你……”鹿婉清提高了嗓音,“你幹什麼啊,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怎麼能真殺了它啊,姥姥回來怎麼交代啊?”

梁塵認真的看著鹿婉清,“可是我當真了啊,姥姥回來我會解釋的,鹿婉清,你到底吃不吃吧?”

鹿婉清是想拒絕的,可又抵擋不住香氣的誘惑。

“梁塵,你做飯真好吃。”

“嗯。”

“鹿婉清,你知道嗎,很久沒有人陪我吃飯了。”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不再有剛才的桀驁不馴,和不可一世。

“以後我在這裡了,我陪你吃啊。”

梁塵:“……”

他抬頭看了眼鹿婉清,張了張嘴,又默默的閉上。

只是這一句簡單的話,就可以溫暖他冰冷的心了。

他們看著彼此笑,那種表情就像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

“梁塵,你手好點了嗎?”

梁塵回答:“好多了,今天做飯了呢。”

鹿婉清點著頭,往嘴裡大口的塞著肉,突然她停下來咀嚼。

“梁塵,你手碰水了?!”

梁塵一臉驕傲:“昂,不碰水怎麼做飯啊,你怎麼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醫生不是說不讓你碰水嗎,你想自已的手廢掉嗎?”

鹿婉清生氣的看著他,為他這樣不愛惜自已身體的行為感到憤怒。

梁塵感到很委屈,和她辯解:“鹿婉清,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睡的像豬一樣,我餓了不做飯吃什麼啊?”

鹿婉清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這一點她確實沒想到,她只顧著自已了,竟忘了做飯這件事。

她的底氣全無,不敢抬頭看梁塵,小心翼翼的往嘴裡塞著食物,閉著嘴巴。

梁塵的心裡再一次冒出那個痴心妄想:鹿婉清,和我在一起吧。

姥姥回來了,她總是第一時間去看她的那些寶貝。

“一隻,兩隻,三隻……不對怎麼少了一隻啊?”

她向屋內高聲喊去:“塵塵啊,雞怎麼少了一隻啊,是不是跑出去了啊?”

聽到姥姥的喊叫聲,兩個人面面相覷。

“梁塵,要怎麼解釋啊?”鹿婉清探出頭,看著梁塵。

“怕什麼呢,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起身走出廚房,走向姥姥,鹿婉清沒聽到他們說了什麼,只看到姥姥笑了。

過了一會,梁塵回來繼續坐在鹿婉清對面吃飯,姥姥又出去了。

“梁塵,你和姥姥說什麼了,她怎麼沒生氣?”

梁塵:“我說我饞了,想吃肉,就把那隻雞殺了。”

鹿婉清有些吃醋,噘著嘴,“姥姥為什麼那麼疼你,她都不疼我。”

鹿婉清,以後我疼你!

鹿婉清:“梁塵,你要帶我去哪裡?”

梁塵:“帶你去赴一場浪漫。”

他說的浪漫就是月季園。

梁塵:“鹿婉清,你看這些月季是不是很漂亮,有紅色的,有粉色的,還有玫瑰紅……”

“你可以把它們摘下來,泡在水裡,像一場盛大的花雨。”

“每一朵花都會努力綻放,即使無人欣賞。”

“有人愛花,會把它摘去,它就失去了生命;有人愛花,就會為它澆水,它就會再茁壯成長。”

梁塵目視著前方,喃喃自語,他此時的表情很平靜,平靜的可怕。

與之前判若兩人!

鹿婉清沒有打斷他,這個男孩子比她想象的更苦澀,他的心裡都是不為人知的心酸。

他們並肩站在月季園裡,氣氛開始曖昧不清。

月季園很大,一眼望不到頭,浪漫的讓人不捨得閉眼睛。

梁塵深情的看著鹿婉清,想要把她刻進自已的心臟裡。

鹿婉清不敢與他對視,這個時候,兩個人都成了膽小鬼。

“鹿婉清,做我女朋友吧?”梁塵說的很小聲,只有他自已可以聽到的聲音。

“什麼?”

“哦,沒事,開玩笑的。”他尷尬一笑,他為剛才的失態感到抱歉。

其實鹿婉清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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