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海邊途中的客棧,小夭捧著手裡的大肚笑娃娃笑得格外開心,偶爾思緒會停在那天相柳要了她半身血的時候。

她同他說“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自此後她便再沒有過相柳的音訊。

小夭把玩著手裡的大肚笑娃娃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大肚娃娃果真是好,想不到阿獙竟會有如此手藝和心竅。”

突然空中傳來一陣淒厲的嘶鳴,一團白色巨物飛過殿堂,小夭心裡莫名一陣痛感讓她捂住了胸口,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讓她難以呼吸,臉色越發蒼白,全身戰慄,密密麻麻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塗山璟緊張的皺起眉扶住小夭略微顫抖的肩膀。

“小夭,你怎麼了”

“外面怎麼了,什麼聲音(好像是毛球的叫聲 怎麼會這麼淒厲)”

小夭甩開塗山璟的手跑到外邊,原本通體雪白的鳥如今卻渾身染滿紅色,看到這小夭眼中蘊滿了不安。

“怎麼回事,毛球怎麼自已跑出來了,相柳呢?”

小夭不安的捂住胸口,試圖施展自已微弱的靈力尋找相柳的蹤跡,可奈何相柳走的決絕,一絲魂魄都未曾給小夭留下,小夭感覺很不安,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是不是相柳出事了,可我的蠱蟲沒有反應啊。”

小夭搖搖晃晃站起身,卻猛然想起,自已的蠱已經被王母解了,周身像浸入寒冰中一樣,冰冷刺骨。

原來,竟是連最後一絲牽絆都沒有了,可毛球的叫聲實在過於淒厲,由不得小夭多想片刻,抬腳就跑向那沾染血紅的白色巨物。

山璟焦急的喊道,卻未得到回應:“小夭,你去哪?”

苗圃往前湊了一步,看著小夭離去的背影焦灼道:“小姐!”

“他已經死了!”

小夭猛地轉身,巨大的痛苦在胸口間來回竄動,“你在說什麼,你騙我,他又和你做了什麼交易讓你騙我。”

塗山璟試探地靠近小夭,把人攬到懷裡:“幾日前,兩軍大戰,相柳……戰死了。”

她破顏而笑,緩緩搖頭,“不可能,他可是九命,他怎麼會死……不會的,不會的……”

小夭嘴裡一直呢喃著一句話,“不會的”彷彿在抵擋外界的所有聲音,轉身奔向毛球

“毛球……去找相柳!”

毛球謹記主人的囑託,但卻不忍看到主人落得如此結局,本來往玉山的行程轉道又去了戰場。

幾十萬戰士,黑壓壓的一片,小夭看不清下邊都是些什麼。

但她知道,那都是相柳精心訓練過的戰士,他們都死得其所,她也不敢看清,她怕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擦掉眼淚,顫抖道:“毛球,下去。”

她雖害怕,但還是下去了,似乎是想證明這九頭妖怪不會就這麼輕易死掉,但自已身上染紅了的衣物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相柳可能已經死了。

她一邊跑一邊喊,喊到嗓子沙啞都沒有得到一絲回應,直到看到一片枯死的,黑色的一片島嶼,她的心跳動的格外快。

她加快了腳步,這片地有一股熟悉的味道,熟悉到讓她窒息,這時盤旋在空中的毛球落在了這片地上,哀傷的蜷縮在這片黑鴉鴉的地上讓這一切都有了答案,海島上的毒物燒得毛球的羽毛燃起了一股糊味夾雜著腥臭味,即便多年食毒的它也阻擋不了這遍地的毒液,可這一切對小夭來說,卻毫無影響。

眼淚模糊了視線,一直以來被狠狠壓在心底的思念,悸動,隱忍,在這一刻隨著那多年來苦心經營的理智一起分崩離析,堂堂皓翎王姬在這片相柳的殞身之地瘋狂嘶吼著。

“相柳……九頭妖怪,我不信你就這麼死了,你給我出來,我說此生不再見你,並非我本意。”

說到最後,小夭幾乎沒有了力氣,癱坐在地上,隨後跟來的十七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看到體力不支的小夭倒下去時接住了她,她的手裡還攥著那隻大肚娃娃,似乎是她也在娃娃身上感受到了相柳的一絲氣息吧。

遠處的深海蚌殼裡,一位老者凝望著眼前的相柳自顧自說著,只是不知她是說給自已聽還是說給相柳聽。

“早就說過人世險惡,人心更不可測,愛,更不可能有,現在你也知道了。”

蚌殼裡一隻小小的九頭蛇正在沉睡,似乎已經忘卻了一切,又似乎在和愛人安枕。

“我救了你,你得好好活著,像死人一樣活著,幫我殺了她,殺了那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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