瑲玹:塗山璟,你打算怎麼辦,我可是聽說他不吃不喝好多天了,這麼下去,就是神族也受不住
小夭:他是良善之人,心智清明,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來日我會再去勸他的
瑲玹:罷了,我這一趟算是白來
小夭:怎麼會,我可是想著哥哥呢
小夭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拽住瑲玹的衣角,眨巴眨巴眼睛
瑲玹:你可得了吧,我看你可是半點沒想起來有我這個哥哥
瑲玹:對了,我給你的若木花你可有帶在身上
小夭:嗯,一直帶在身上
小夭點頭如搗蒜
瑲玹:記住,要一直帶著,倘若有一日遇到危險,它能救你脫險
小夭:嗯嗯,我會的
小夭看著瑲玹離去的背影,心中難掩痛苦,她不知道自已還能不能再見到這個從小護她周全,她最愛的哥哥,小夭往前踉蹌兩步扯出一抹微笑說道
小夭:哥哥……保重
瑲玹略含深意地看著小夭,心虛答道
瑲玹:嗯,會的
瑤池,小桃灼灼柳寥寥,風暖煙淡,相柳和獙君並肩而站,猶如一雙溫潤公子在暢談天下,可出世人和入世人如何會談論一件事呢
小夭:相柳
相柳應聲轉頭,小夭一眼就看到那塊昨天被自已撕破的那個衣角,臉不自覺地羞紅起來,相柳感受到她的目光,嘴角微揚,一步一步往小夭走去
小夭:你們在說什麼
相柳:你覺得我們在說什麼
小夭:我怎麼會知道
相柳:獙君說我衣衫不整,說,我若不是頂著張俊俏的臉,怕不是要到街邊要飯
獙君:他說這玉山有隻野貓把他衣服抓破了,小夭,你可見過
小夭:……
小夭小臉漲得通紅,一言不發,哪裡有什麼野貓啊,那野貓就是她自已
小夭:可可能是有吧
小夭賠著笑臉,伸出一隻手偷偷伸到相柳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
相柳:嘶……
獙君:不會啊,我和烈陽從未見過啊,是不是烈陽
烈陽給了獙君一記白眼,清了清嗓子
烈陽:王母有事找你
獙君:啊,那好吧,那我先走了
獙君:下次見到記得叫我
小夭:下次,下次嘿嘿
相柳看著小夭耍滑腔的樣子笑得合不攏嘴
烈陽:下次這種事,記得揹人
小夭:好
小夭回完愣了幾秒,什麼叫這種事,不出一會,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臉頰上突然染上了緋色的紅暈,紅透了耳根
相柳:好
小夭:死相柳你還笑
相柳:不笑了,我不笑就是了
小夭:我有點想思右和念禾了,我們回去吧
相柳:……好
相柳若有所思,想著方才獙君所說的話,雖然現在小夭的身體看起來沒有事,但實則內裡很虛,具體的情況她不說,獙君也不知道,只知道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食她的精血來餵養什麼東西
玉山腳下
相柳:小夭
相柳看著懷裡熟睡的小夭,試探地喊了一聲,替她蓋好了被子起身,下床,沒發出半點聲音,悄無聲息地踏上了毛球的背朝海面飛去
海底
海下的浪裹挾著魚群,銀魚拉著著微光和相柳雪白的衣服交相呼應
相柳:為什麼救我
玉姬把玩著手裡的骷髏頭,玩味似地看著眼前的相柳,從上到下端詳了一番
玉姬:來得晚了些,那死丫頭醒了
相柳:你對她做了什麼
玉姬:我可什麼都沒對她做,倒是你
玉姬:是不是覺得自已的靈力愈發強大……你應該感謝我啊
相柳: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相柳微微側頭,靈力運轉,一雙血眸出現,周身透著刺骨的危險氣息,只一瞬間便掐住了玉姬的脖子,那本來就枯槁般的脖子,輕輕一用力就能扭斷一樣
玉姬不怒反笑,那聲音透著一股來自地獄般的恐怖氣息,笑到嗓子都咳出了血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玉姬:你猜啊
相柳縮眸,面容陰鷙,一雙眼睛裡充滿戾氣,如黑幽的一潭死水,血腥的暗紅猶如一抹腥澀的血跡浸染在那雙眼裡
相柳:你找死
相柳手下用力把玉姬摔到那骷髏椅上,剎那間,那數萬顆骷髏發出嬰孩般的啼鳴聲,化作無數道光影四散而去
玉姬:哈哈哈哈哈哈……我這輩子得不到的,她這個賤人生的野種也別想得到
玉姬眼神中的煞氣波濤洶湧,臉上的笑容不止,笑意卻不達眼底,冷冷笑道
玉姬:你想知道,好啊,我告訴你
玉姬抹著嘴角上的血漬,往自已臉上塗,慢慢朝相柳靠近,相柳抿著唇,攥緊拳頭,青筋漸明,眼神不自覺地有些慌亂
玉姬:她體內有半顆珠子,你的靈力愈強一分,她的命就消亡一分,最後,你不生不死,她形消骨白,變成一個不死不活的廢物,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柳陰鷙的雙眸不經意間透出慌亂,眉頭越鎖越緊,心中的不安正在漸漸加劇,他驚懼萬分,連手都不自覺地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