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世間的萬事萬物皆逃不脫盛極必衰,物極必反的規律,而生活在幸福日子裡的羿佐也自然如此。 唰唰唰,躁熱的夏季偶爾也會調皮一下,將積存了許久的雨水撒下人間,羿佐站在高臺上,看著剛剛到手的畢業證,本來應該立刻去和子柔一起慶祝的他,如今卻是神情恍惚,面露蒼白,握了握手裡的證書,羿佐的腦海不禁想起了剛剛羿父在電話裡說的話,而正是這一訊息,將他內心的喜悅衝擊的一片粉碎,他萬萬不敢相信槐蕪會患了心臟病這一絕症,除了移植一顆心臟之外,便沒有任何的辦法了,沒錯,剛剛在羿佐打電話與羿父分享他畢業的喜悅時,羿父才將這一訊息告訴他,原本應該是很早之前就應該說的,一是槐蕪不想讓羿佐知道,其次則是羿佐即將畢業,有很多關鍵的事情要做,怕影響到他,於是就沒有通知他,對於此,羿佐也理解他們的苦心,但他們卻是沒有意識到槐蕪在羿佐心中的重要性,即使槐蕪真的是有了更好的選擇而拋棄的羿佐,他也不會對她有過多的怨言,更何況是如今的這種情況,想著以前和槐蕪之間的種種,羿佐的內心如同被刀割一樣,無力的坐在地上,眼中的淚水如同屋外的雨水般嘩嘩的流動,可想著槐蕪的離去,羿佐的內心始終是不願去接受,而一直沒有看到羿佐的槐蕪這時也走到了羿佐的面前,看著眼前的羿佐,想起那天槐蕪說的話,心裡也猜到了幾分,但還是詢問道:羿佐,是不是槐蕪她出事了,羿佐無力的點了點頭,哀嘆的說:槐蕪一直都滿著我她患了絕症這一訊息,而他也突然想起那天槐蕪和子柔的秘密談話,猛然驚醒的看著子柔,滿臉扭曲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槐蕪的事情,那天晚上你們究竟說了什麼,看著眼前的羿佐,子柔只得將那天的事情講了出來,槐蕪告訴她,她患了絕症,已經不能夠陪著羿佐了,只得這樣無情的離開,以此讓羿佐能更好的接受,她本來一直都不太放心,但是當聽到子柔的事情後,她才出現去看羿佐最後一面,同時也好好考察一下子柔,最終在發現子柔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後,才徹底的放下心來,聽著子柔的敘述,羿佐本就悲痛欲絕的內心更加的難受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哈哈哈,我怎麼這麼笨啊,槐蕪,你為什麼這麼傻啊,啊啊啊,情緒徹底失控的羿佐瘋狂的向著天空吶喊著,而子柔看到這個樣子的羿佐也感到很是緊張,剛想去安慰,但羿佐這時卻突然暈了過去,沒有任何經驗的子柔只得連忙將羿佐連拖帶抱的放在床上,打電話給樂彥叫他快點過來,很快樂彥過來後立刻就將羿佐帶去了醫院,當檢查後得知只是情緒過度暈厥後,才慢慢的放下心來,樂彥也藉此詢問子柔羿佐是怎麼回事。 而這時,在一片漆黑又無聲的地方,眼裡沒有一點色彩的羿佐孤零零的抱膝蹲坐在空地上,如同一具失去沒有動力的傀儡,四周只有與槐蕪無數的回憶不斷的在黑暗中逐一閃過,當記憶之門消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後,才將羿佐的目光漸漸喚醒,看著遠方那魂牽夢繞的背影,羿佐麻木的雙眼頓時湧現出希望的無數光芒,激動的飛快跑去,可當即將靠近之時,那身影卻逐漸散去,羿佐快速的向前一跳,想要抓住那到越發稀薄的身影,卻發現腳底出現了一個黑洞,將羿佐吞噬其中,而在病床上,羿佐突然的坐了起來,大聲叫道:槐蕪,不要離開我,真的不要離開我,可當睜開雙眼,眼前的只有白茫茫的病房,以及一旁照顧的子柔和樂彥,看著眼前的羿佐,子柔內心十分的痛苦,雖然知道羿佐不會輕鬆的放下,但沒想到槐蕪會在羿佐內心中佔據著如此大的地位,神情也不免有些沮喪,而羿佐也注意到了子柔的表情,內心也是非常的抱歉,但槐蕪的事情卻是讓他難以放下,如果不能好好處理這件事,那他一輩子也不會釋懷的,最終還是子柔率先打破了這一寧靜,低聲道:羿佐,對不起,我不應該幫著槐蕪滿著你的,對於子柔的抱歉,羿佐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去回答,一個是陪伴自已一路成長的人,一個卻是在自已最黑暗的時候陪著自已的人,無論是那個自已都非常的在意,可是現在槐蕪處在最黑暗的時刻,如果自已不去陪著她,萬一出了什麼事,那麼自已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已的,看著臉色不斷變化的羿佐,子柔似乎明白了羿佐的想法,但還是繼續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嘛,說著眼裡也泛起了絲絲淚花,而這時一旁的樂彥也開口道:羿佐,知道這一訊息我也感到很難過,但是都那麼久了,你不為自已考慮也應該為子柔考慮吧,你們都打算要結婚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就這麼丟下子柔吧,對於樂彥的話,羿佐也是非常的麻煩,但現在的首要是趕緊回去,因為誰也不知道槐蕪還能堅持多久,於是趕忙安慰著子柔道:不要擔心,我剛剛只是太過於擔心了,現在好多了,但是我現在必須要回去一趟,無論未來的結果如何,在槐蕪這最黑暗的時刻我必須要陪在她身邊,不然我真的太不是人了,你說對不對,子柔,聽了羿佐的話,子柔想了想也只得同意,但同時也說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我也想看下槐蕪,而羿佐則搖著頭道:不行,你想啊,現在槐蕪就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如果看到我們一起,她會更難過的,無論如何要以她的健康為重,還有你又不是找不到,等過一段時間我在叫你去,好麼,而子柔也只得點了點頭,於是羿佐又看著樂彥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如果子柔有什麼困難,麻煩你幫一下;放心吧,在你回來之前,我絕對幫你看的好好的,哈哈哈,聽見樂彥的保證,羿佐也放心了,於是隨便收拾了一下後就在子柔依依不捨的目光下坐上了回家的汽車,而就在車子逐漸不見蹤影之時,子柔轉過頭對著樂彥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到心裡一陣失落,彷彿羿佐這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而樂彥看著失落的子柔,連忙說道:放心吧,子柔,羿佐只是回去看看,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回來了,你就不要這麼傷心了,不然等羿佐回來就要找我的麻煩了,而子柔也只得點了點頭,高興的回去了,但她們沒想到的是,人的感覺有時卻是真的預示了未來,而到那時,人們又會如何對待呢! 時間在羿佐的焦急情緒下不斷流逝,而當那滿天的烏雲將最後一絲光輝侵蝕時,羿佐也終於返回到明城,當看到槐傑在醫院門口四處張望著時,羿佐連忙走過去,小杰,你姐現在怎麼樣了,找到匹配的了嘛,聽見羿佐說的話,槐傑一臉焦急的說:還沒有,現在想有太難了,我們邊走邊說吧,以前我居然沒有發現,他們都滿著我,唉,羿佐嘆息了下也說到,就是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沒有一個人和我說,還是今天我父親才告訴我的,我真傻,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槐蕪的狀況,說到這,兩人都沉默了下來,而在轉轉繞繞下,羿佐也到了槐蕪的病室,一進去,雖然在坐車的一路上,羿佐想象了無數種情況,可當看到槐蕪的樣子時,他那靜下的心再一次的沸騰了,不過還好想起剛剛槐傑說的話,也只得強顏歡笑的坐在槐蕪的旁邊了。 一坐下,看著槐蕪那蒼白無力的臉色,羿佐的內心感到無比的傷痛,他萬萬不敢相信以前那個美麗的女孩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不禁淚溼了雙目低聲的說:槐蕪,還疼嗎,槐蕪對於羿佐的到來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這麼久了,在繼續隱瞞也就沒了意義,不過還是強顏歡笑的說:好多了,你怎麼來了,子柔呢,其實你不應該來的,這不說還好,一說羿佐就立刻生氣了,你是不是一點都不相信我,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你一直都瞞著,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就一點都不瞭解我對你的心麼,看著面色變化的羿佐,槐蕪臉色也有了變化,對不起,羿佐,我不知道我最後的結局會怎樣,我考慮了很久,以前我也準備跟你坦白的,但我搜了許多的案例,再加上一直都沒有志願者願意供應心臟,使得成功的機率太低了,我怕到時候我不在了,沒有人陪著你,說著眼淚也嘀嗒,嘀嗒的垂落下來,看著眼前的槐蕪,羿佐的心一疼,連忙安慰著,畢竟現在的槐蕪不能在過度傷心了,不過還好,在羿佐的一番手忙腳亂的安慰下,槐蕪很快就雨過天晴般笑了起來,而槐傑也早就識相的把空間留給了兩人,羿佐握著槐蕪的手,時空在這一刻彷彿有了短暫的停息,在這一天裡,二人講起了許多的往事,從幼時的趣事到成年後的諸多美好,彷彿歲月並沒有前進,兩人依舊是少年,而屋外的陰雲也逐漸的散去,只留下微微的涼風,將窗外的枝葉不斷撫動。 第二天,在羿佐的陪伴下,槐蕪也不願在繼續躺在病床上,畢竟她雖被病魔所襲擾,但依舊不能將她骨子裡的驕傲抹去,而在與主治醫生的商量下,似乎出去散散心也是一種不錯的治療方式,於是在羿佐的保證下,他倆也有了自由,並且槐蕪也選擇回到羿村看一看那往昔的美好,畢竟有時最常見的才是世間最難以遺棄的。 隨著車子的不斷移動,兩人也時隔多年再一次的一起回到了羿村,在羿佐的攙扶下,槐蕪下了車,這次回來,除了槐傑外,他們誰也沒有告訴,拿槐蕪的話說,她想要在這最後的時間裡在好好的看一下那些童年的回憶,兩人首先是去了那代表愛情的紅日峰,畢竟這個自古相傳的淒涼故事對從小在這長大的兩人來說是特別熟悉的,二人邁著較為崎嶇的山路,一路直上峰頂,不過幸好這山頂裡公路不是太遠,不然羿佐也不敢讓槐蕪在這種狀態下爬上那麼高聳的山頂,站在羿村最高處,可以將整片村莊全部都裝在眼裡,那無數矗立其上的房屋,和往來勞作的人們,都在這一刻化作一幅畫卷,展示著它的美麗,羿佐站在槐蕪的後面,用雙手環抱著槐蕪的腰身,溫柔的道:槐蕪,我們都好久沒有這樣舒心的在一起了,真是讓人感到久違的快樂呀,感受到羿佐的動作,槐蕪也沒有什麼抗拒,也輕聲的說:是啊,怕是有數年了,如果不是因為病情,我們也快結婚了吧,唉,聽著槐蕪的感嘆,羿佐親切的貼了貼她的臉蛋,槐蕪,別灰心,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這樣的時光還有很多的,可槐蕪卻沒有高興,而是繼續嘆息道:我倒是想就這樣算了,成功了後,你和子柔又要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了吧,槐蕪的話讓羿佐的內心一震,是啊,到時候又該怎麼辦呢,可腦海裡又突然想起昨夜與醫生的對話,病人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如果不能早點治療的話,恐怕很難成功了,而且若是一直都沒有志願者提供的話,病人的時間也沒有多久了,這段對話讓羿佐昨夜想了很久,可無論怎麼想,也沒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但看著床上的槐蕪,他不能也不願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最終只能在心裡做了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決心,而思緒不斷迴轉,對於剛剛槐蕪的話,羿佐站在她的對面勾了勾那秀麗的瓊鼻,目視著笑道:你還有心思想這些,放心吧,這些事我早就做好了,等你痊癒了我就告訴你,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只要把心情養好,不要亂想,堅信你一點會成功就可以了,好嘛,答應我,在羿佐炙熱的眼光下,槐蕪的內心一暖,依偎在他的懷裡,輕呢的說:好,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之後兩人在這上面坐著看山下的景物,又四處走了走後,在夕陽即將落幕時,再一次的回到了醫院,而由於走了一天,槐蕪就在疲憊中安然睡去,羿佐則是找到了醫生,在百般懇求下,終於使他答應了下來,而羿佐則是在最後看了看槐蕪後,走出了醫院的大門,融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中。 數月後,手術成功的槐蕪走出了醫院的大門,雖然逃過了死神的追捕,可她內心卻沒有一點的喜悅,因為她最愛的羿佐永遠的停留在懷裡的盒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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