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她會死!會死的!你……你也會死的。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掙開了姜辭的懷抱,死命拍著腦袋,妄想把那預知的能力拍出我的腦袋。
“安兒!你在說什麼?我們不會死的!我們會好好的活著的。”
我說不出我所看到的事,只能搖頭。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姜辭不願,看他還想說些什麼,我不願與他多做解釋。
“出去吧!”
“好!”
我就這樣一個人坐了一天。
……
“王元義,你派人去查查莊熙,看看她到底想怎麼做!”
姜辭不知道為什麼我為什麼對孃的離去反應如此之大。
他想不出為什麼我會說出他和我娘都會死的話。
這一切都要開始了。
“備馬!進宮!”
“是!”
……
“阿榮,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無論是生下安兒,還是現在這樣什麼也不說的離開。”
“小姐,你這也是為她好,不是嗎?我們做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待真相大白那日,我們就能恢復身份了。你就是莊家的大小姐,而非什麼萬花樓的管事。”
“是啊!只要讓我們莊家平反,付出什麼我都是願意的。安兒知道了的話,也會理解我的。”
“小姐,那姜辭會助我們的。”
“是啊!你同我說趙鑫與安兒之事時我還懊悔不已來著,沒想到,姜辭便是趙鑫。”
“是啊!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小姐你也不用太過內疚了。”
……
“陛下!臣已拿到林家的賬本,上面記錄著他貪汙受賄的罪證。還有這……”
“還有什麼?但說無妨。”
“臣查出這林榮威已在齊州紮根,招兵買馬。”
皇上震怒。
“好一個林榮威!好啊!趁著禹州戰事吃緊,竟想著謀反!”
“臣請旨,秘密前往齊州剿滅林榮威的軍隊。”
皇帝冷笑:“你還是想為莊家翻案嗎?已經過去20年了。”
“不管多少年,他都是臣的恩師。”
“如你所願。去吧!”
“臣,謝主隆恩!”
……
“馬上開始收拾東西,前往齊州!”
“是!那夫人……去嗎?”
姜辭停下步伐沉思片刻。
“先回去看看她,記得先不要走漏風聲,我怕她情緒過激。”
“是!”
……
“許管家,有何貴幹?前些日子喚你,你都稱忙!現在又避著小桃她們來見我,可是忙完了?”
“夫人,我到不是忙完了,只是將軍吩咐我幫他收拾包袱,前往齊州。”
齊州?他去齊州幹什麼,難道他是在齊州出事的嗎?
“他去那裡幹什麼?”
“這……將軍說了,不想你知道,也不讓我們與你說,不過我看你也是可憐,才剛進門就被將軍厭棄。”
我無暇理會她,只想著攔著不讓姜辭去往齊州。
許澄聽見外面有動靜就走了。
不久姜辭就進來了,他看到我坐在地上發抖,連忙抱著我安撫。
“安兒,怎麼了?怎麼坐在地上,乖!地上涼。”
“阿辭!不要去!不要去好不好?”
“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
“你別管這個!回答我!”
“安兒,我……”
我知道他的回答,他不會答應我的,我改變不了任何。
娘,沈老太太,還有姜辭……
“姜辭!不要去!會死的!”
我撕扯著嗓子喊著。
“不會的!我不會死的!安兒,你究竟怎麼了?”
“我……”
我本想將我有預知能力的事告知於他,但我還沒開口,吐了一口血便暈了過去。
“來人!宣太醫!快!”
“林太醫,如何?”
“這姜夫人呢,因是憂思過重,思慮成疾。”
“只是這樣嗎?”
“是的,這心病還需心藥醫,我只能開些活血化瘀的藥方,至於這心病……解鈴人還是繫鈴人啊!”
“多謝林太醫。”
“那我就告辭了!”
“王元義,送送。”
待眾人都走後,姜辭幫我捋了捋頭髮。
“安兒,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讓你如此不安。”
我腦子裡都是姜辭慘死的畫面,一直環繞著我,讓我不得安寧。
“你去找一個江湖術士過來。”
王元義有些驚訝:“將軍,您是懷疑夫人她……中邪了?”
王元義被姜辭的一記眼刀嚇到了。
“屬下這就去。”
“回來!”
“還……還有何事啊?”
“這次去齊州就不帶她去了,你派點人手看著她。”
“好!”
王元義就這樣看著姜辭,一動不動。
“去啊!”
“哦哦,我尋思著你可能還有話沒交代完。”
姜辭看著王元義離去的背影搖搖頭。
“將軍,你找我?”
許澄已經猜到了姜辭找她是因為什麼了,故而有些發怵。
“許澄,你最近膽子越發大了,嗯?”
“屬下知罪,屬下只是,只是不忍心看著沈安連累您!”
“我看你是仗著你父親為我擋箭而死,覺得我不會動你,才會在這做小動作吧!”
“將軍!那沈安就是個累贅,走了更好不是嗎?她現在就是一個瘋子,萬一……”
姜辭沒得等她說完話就掐著她的脖子往上提。
許澄現在大氣喘不過來,說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將軍!我…知…錯…了!我…會…去…領罰的!”
姜辭看著許澄有些發紫的臉,鬆了手,趙澄脫力的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我告訴你,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沒有資格說她的不是,還有你不用在府上待了,回營裡吧!”
許澄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姜辭 。
“你答應過我父親!”
“正是我答應過你父親,不然你已經死了!走吧!”
“是!”
姜辭把許澄打發走了,也算是了了件事。
趙澄每次惹出什麼事,都會以自已父親都為了姜辭都做過什麼,而逃過一劫。
而府上其他下人們,對此都頗有怨言。
次日。
“姜辭!”
我醒了以後沒看到姜辭,難道他已經去了嗎?這樣想著就走出房門。
“英禾!姜辭呢?他在哪?”
我扶著英禾的肩膀,很是懇切。
“夫人,將軍他在前廳候著,我帶您梳洗一番在去見他好嗎?”
我現在只穿著睡袍,光著腳是有些不妥。但我只想現在看到姜辭,也沒理會英禾,直直往前廳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