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稷怏怏而歸,臨走前留下一句,“我還會來找你的,希望下次見面能夠聽到你改變主意的聲音。”

晴雪心裡只有一句‘走你大爺的!’

不過她倒是不客氣的將他送來的藥材照單收下,衛稷做人不行,做事還是挺不錯的,楊伯看到了指不定多開心。

那整包整包的東西搬進家裡,饞得人眼熱。

比如晚晴雪一家到安城的伍四娘母子。

“娘,你看晴雪多能幹,昨天剛進一車,今日又來一車,要是我把她娶回家那些都是咱們家的了!”楊繼祖想到那一車車的財富,幻想它們進入自已家門,想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枯頭黃臉的伍四娘在災荒戰亂中失去丈夫,自已的身體也在逃難過程中迅速敗壞,瘦削許多的她,臉尖顴骨高,顯得愈發尖酸刻薄。

她冷嗤一聲,臉上帶著扭曲之色,“哼,還指不定是她能幹還是別人幹她呢,一個未出閣的閨女成日扮成男人在外拋頭露面的,也不嫌丟人,看她那樣也是沒人敢要她了,你娶她算是便宜她了。”

楊繼祖搓搓手,面露猴急,“那…娘,你什麼時候幫我去向她提親?”

伍四娘雙眼一眯,手掌拍在桌面上,“今日就去,剛好那楊樹也在家,我得去和他好好掰扯掰扯,他家閨女嫁到我們家陪嫁一定不能少,進了咱家門就不許做那死人生意,得待在家伺候婆母,相夫教子。”

楊繼祖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咧嘴笑道:“娘你說得對,嫁進來了就得聽咱家的,那…我們可是要準備禮物上門求娶?”

伍四娘惱怒的看了眼兒子,“不過是個不值錢的破鞋,我們家願意要她她就該偷笑了,還要什麼禮物,她配嗎?”

楊繼祖望著家徒四壁的屋子,對老孃連連道是,“娘說得對!”

厚顏無恥的母子倆就這樣空著手上了門,脊背還挺得老直,似乎一切臆想在他們腦子裡過了遍就成了真。

說到底都是同一個地方來的,一路逃過來也不容易,楊樹默默嘆了一聲,開門讓他們進來了。

楊繼祖一進來,視線就落在晴雪身上,似乎她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有貪婪也有嫌棄,貪婪的是她偽裝之下的美貌,嫌棄的是她不男不女的裝扮。

晴雪被他看得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噁心,又不好當面跟他計較,於是找了個幫楊大夫整理藥材的由頭走開。

只是聊了一會兒,楊樹就後悔了,聽聽那伍四娘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她閨女名聲不好,沒人敢娶?擱這以為他聽不懂是吧,閨女堂堂正正做人,認認真真做事,怎麼到了她嘴中就變了個味?

還有那一臉施捨的模樣是怎麼回事?他稀罕嗎?一家子家窮心黑的,真以為別人都是傻蛋,不知道他們心裡打的吃絕戶的主兒?

當最後伍四娘母子擺出一副‘你快點答應,不答應錯個這村就沒這店’的表情時,楊樹的臉色都憋得發青,終於忍不住將窩火爆發,拿起家中掃帚就是對母子兩人一頓掃。

“你們給老子滾,老子的閨女嫁誰都不嫁你家,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

看著伍四娘那張老臉,楊樹再也忍不住後悔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你也別仗著自已奶了我閨女就把她當所有物,當年我讓你奶她,是出了錢的,銅板、雞蛋、各種肉哪一樣不是按時提到你家?所以歸根結底是我楊樹奶大的閨女,與你伍四娘沒半毛錢關係!”

伍四娘被懟得臉色鐵青,半句話都無法反駁,只能故作理直氣壯道:“哼,不嫁我兒子,我倒要看看她能嫁個什麼玩意,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不勞你費心,門在那,趕緊麻溜的滾吧!”楊樹又給了她一掃把,轟她出去。

這一幕引起鄰里的圍觀,伍四娘臊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同時心裡對楊樹還有晴雪產生了恨意。

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她不義,狠辣在她眼中一閃而逝,拉著兒子捂臉回了家。

有幾個的女的愛八卦,紛紛跟上她,要問她出了啥事。

伍四娘樂得她們追問,回到家中坐下後,故作猶豫又十分順暢的將晴雪女兒身的事說了出來,又裝模作樣的抹淚,“我也是好意,一個沒出閣的女子怎能成日拋頭露面呢?可惜我是白操了心,讓那對父女趕了出來。”

話音落下,就有女人在旁義憤填膺,“他們怎能這樣騙我們,原來楊清居然是女子!”

“對啊,真不要臉,還沒嫁人就到處跑,照我說啊,他們不領伍姐姐的情 ,指不定還想繼續騙我們,霸佔二皮匠的生意。”

“對,沒錯,我們得去官府舉報他們。”

瀚國律法有一條是連坐制,一家犯事,鄰里沒有舉報,那鄰里將一起下罪。

按理說沒有哪天法律規定女子不能成為二皮匠,但時人對超乎常規的事情總是一驚二乍,恨不得掐死在萌芽中。

達到了自已的目的,伍四娘滿意的笑了。她就是典型的見不得別人好,尤其是楊樹一家跟她都是一樣地方來的人,憑什麼他們越過越好,她就要越來越差!

安城縣令是衛稷的好友,晴雪是女子的身份很快就被縣令告知了衛稷,衛稷字子澤。

縣令詢問他的意見,“子澤弟你看,這事該怎麼處理?”

“依我之見,國法並未明確二皮匠性別規定 ,楊小…哦,不,是楊女郎此舉與國無害,木連兄輕拿輕放即可,至於楊女郎,就由我去會一會吧。”

衛稷懷揣著心中莫名的激動來到楊家。

晴雪開啟門,見又是衛稷,心中很是不爽,“又是你,都說了,我不當你書童,你的謝禮我也收下了,救命之恩就到此為止了。”

“楊女郎似乎每次都不是很歡迎在下,這是為何?”他又問出了這個疑惑,如果楊清是男子,他或許能猜測一二,男子大多驕傲,不肯為人童僕也正常,但她是女子,不是衛稷自誇,皇城中,愛慕他的女子可排成繞皇城兩圈的隊伍,她為何不喜他?

衛稷摸上自已的臉蛋,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已的魅力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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