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海戰

其實在那次會後，朱沐川單獨和鄭成功在花園的涼亭之中聊了一次。

鄭成功說道：“主公，魯王按理說在海上盤踞多年，按理說不至於找我們求援的。這裡我總感覺有問題。”

朱沐川知道他的想法：“魯王心中想的，不外乎就是看我們沒有妥協，就用大義來壓我們，同樣是漢人，你看，我打不過紅毛鬼，找你幫忙了，你總不能不來吧，來了如果勝了，你厲害，紅毛鬼不再打我，我開心。要是你敗了，嘿，那就是你自已太弱，這樣水師也就被削弱了，以後我打你就更加容易了。”

“難道廣東那邊也是這種想法？”鄭成功心中有點不甘心。

“應該也是，明朝的這幾位朱家龍子龍孫，內鬥是很在行的，無論外面的壓力有多大，內鬥永遠都不會停止。你也別壓力太大，這次出征，我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去準備了，無論是人員還是艦船，都已經達到了現階段的最佳狀態，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他們反正也不敢到我們的地盤上來，我們岸上的火炮可比船艦上的威力大多了。”朱沐川在沿海的主要地區都放置了火炮陣地。

現在的戰艦，由於材料的侷限性，無法將太大的火炮搬上船。火炮的後坐力太大，如果船身結構不穩，龍骨的強度不夠，很容易在後坐力的作用下，將船身震出縫隙，導致船艙漏水。

北上的艦隊航行了一天，雙方在平潭南部的南日島東面相遇。

朱沐川在系統中兌換了訊號旗這種神器，在兌換的百姓手中，他們馬上就變成了船上的通訊員，透過旗語溝通各個戰艦，這可比英國人羅伯特·胡克的簡單旗語早了將近二十年。

鄭成功的旗艦沒有衝在最前面，而是被好幾艘護衛艦護在了中間。

“左舵！搶佔T字頭！”鄭成功將命令下給了身邊的通訊兵，通訊兵馬上報告給了桅杆上的旗手，旗手揮舞著手中的訊號旗，告知旗艦發出的命令，以這樣的方式開始了第一次對外作戰。

幾十艘戰艦保持著安全距離，將船身打橫，露出了側舷黑洞洞的炮口。

荷蘭的船艦一看，距離還有幾百米就開始擺開陣勢準備接敵，這華人的艦隊指揮官怎麼會那麼沒有經驗。他們還是按照自已的行駛路徑，沒有理會這幾十艘戰艦，反正覺得他們打不到自已。而且荷蘭人是守的一方，等到對方發現自已的距離還太遠，攻擊沒有效果，自然而然就會重新回正船身，繼續前進一段距離，這時候才是荷蘭艦隊的機會，趁著T字頭還沒形成，直接殺入船隊中，火炮兩邊同時開火，然後接舷戰，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屢試不爽。

各艦船的作戰就不需要鄭成功親自指揮了，而是交給了經驗豐富的船長們，船長身邊站著好幾位見習海軍軍官，他們不對作戰做出任何命令，但是可以提出意見。大部分時候都是看著船長如何發號施令，作戰順序以及突發事件的處理情況。

“火炮一發裝填，試射！”

轟轟轟……第一發炮彈從炮口飛出，朝著遠處的海綿砸去，濺起了幾米高的水花。

“調整仰角，重新裝填！第二發試射，放！”

轟！原本第一發炮彈打在荷蘭艦船的前方百米，已經讓他們感到無比震驚，沒想到第二發炮彈居然有幾個落入了艦隊的海面。

“快，漢人的艦隊火炮射程遠，離開戰鬥海域！”既然自已打不到對方，那就先行轉移，不做糾纏，荷蘭艦隊指揮官做出了最佳的判斷，下達了最及時的指令。

但是今日的海面上風浪小，船隊的加速沒有那麼及時。

“全體火炮，一發裝填，跨射！放！”

轟轟轟轟轟……幾百顆炮彈從艦隊的左舷炮口飛出，帶著火舌和濃濃的黑煙，荷蘭人的戰艦來不及躲閃，有兩艘戰艦被炮彈擊中，船身被撕開了很大的一道口子，雖然在海面上，沒有漏水。但是破口處的兩門火炮被打碎，戰鬥力下降了一些。

“反擊反擊！”荷蘭艦隊指揮官急了，“我的上帝，這些漢人怎麼和我們之前遇到的不一樣，為何他們的火炮射程那麼遠！”

荷蘭艦隊開始慢慢往北撤退，同時略微傾斜，讓部分火炮能夠瞄準華夏軍艦隊的一些船艦。

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雖然華夏軍艦隊增加了一部分鐵甲皮使得船身重量增加不少，但是動力除了風帆，還有人力水輪作為輔助，速度並不會比荷蘭人的船慢。兩支艦隊在追趕之中慢慢拉近了距離。

雙方經過試射，都知道了對方火炮的威力和射程。於是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荷蘭艦船的火炮射程較短，但是對於艦船的操控如臂使指，他們一直想要靠近華夏海軍艦隊，從而開啟接舷戰。

華夏海軍努力保持著與對方的距離，儘量控制在自已的射程以內，又不讓他們的火炮夠著自已。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那麼兩艘船因為不熟悉改裝後的效能，進入了荷蘭人的射程之內。

“船長，快看，漢人有兩艘海船居然向我們靠近了！”大副一邊操控著船舵，一邊給船長指著方向。

船長拿出單筒望遠鏡，看向對面，果然發現兩艘戰船脫離了隊伍，已經偏向了自已這邊。

船長大喜，“大副，往這兩艘船靠過去，火炮裝填，自由開火，把這兩艘船擊沉，送他們下地獄！”

其餘幾艘荷蘭船這時候也看到了這兩艘船的異常，做出來和他相同的決定，往這兩艘船靠近。

此時國興號的船長鄧陽正在緊急調整船隻狀態，由於這艘船剛剛經過了改裝，很多效能都還不熟，船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題卡住了，航速降低脫離了大部隊。現在的他只能進行小幅度的轉彎。

後方的國威號已經透過旗語知道了國興號的情況，除了跟著他隨時救援，其他事情也做不了。

2打5的局面頓時出現。轟轟轟，雙方火炮不停的吐著火舌，鐵彈不要錢似的往對方船隻砸去。

“報告船長，三發炮彈命中漢人艦船，打壞桅杆一支！”有士兵來報。

“乾的漂亮孩子們，繼續進攻，瞄準對方的火炮位置，讓他們知道荷蘭帝國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