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想單飛偷懶,蘇沫哪肯放過,在孫嬤嬤伸手把她扶起來穿好了新的紅色衣袍後,蘇沫卻是跑過去抱住宋恆死活不撒手。

孫嬤嬤忙上前來勸說:“公主,公主您快放手,您快把公子給勒死了。”她說著便去扒蘇沫的手。

蘇沫眼看宋恆被她勒的面色漲紅,瞪向她,蘇沫嘿嘿的故作傻笑,還有意收緊了手臂,比演戲,她也會。

蘇沫不鬆手,孫嬤嬤又不敢使勁掰她的手,只能連聲嘆氣:“奴婢知道您昨晚必然因著公子讓您滿意了所以才不捨得放手。但咱們只是去敬茶,您放心,一會還把您送公子這裡來,日日都能像昨晚那樣。”

蘇沫聞言一口鮮血差點沒噴出來,什麼?她說什麼?日日都如此這樣又那樣?

而床上的宋恆面色漲紅青筋直冒的看向孫嬤嬤,什麼?還能日日都如此那樣又這樣?

這…饒是他健全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精盡人亡四個字從宋恆腦袋裡冒起,就再也按捺不下去。

只能嗓音嘶啞的擠出幾個字:“我去……我去……”

他這似是吐槽的話,孫嬤嬤不明白,但蘇沫知道他這是告饒了,於是鬆開手。

宋恆如瀕死的魚又掉回水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個女人模樣嬌小力量卻是一點不小。

看蘇沫又看過來,宋恆立刻往後撤了撤,防止她又生撲摟脖子。

“咳咳咳…公主畢竟是新婦,想必還不習慣侯府,我陪她一同去,伺候…伺候本公子起來。”他氣喘連連,十分虛弱的說。

“哎呀,公子您肯去,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您看公主一步也不捨得離開您吶。這可真是伉儷情深吶。”孫嬤嬤歡天喜地的忙張羅丫鬟給宋恆更衣。

伉儷情深…

蘇沫氣結,去她孃的伉儷情深,伉儷情深還用得著配種似的天天用藥嗎?

配種?

蘇沫一個激靈,看向宋恆,宋恆則是傲嬌的別過臉不看她,生氣氣,本想逃過一劫不用見那便宜侯爺和娘。

沒想到被這死女人來這一手。

蘇沫細想著昨日到今日,都是這個孫嬤嬤在主導著事情的發展,鎖在同一間屋子裡,然後下迷藥,等他們二人這樣又那樣之後再打掃戰場。

然後今天還準備接著讓他們這樣又那樣,這明擺著目的就是為了在這短命鬼死之前讓她儘快懷上孩子,至於為何是傻子來懷侯府的香火,這個蘇沫想不明白。

蘇沫看著一直有些氣喘的宋恆,演來演去倒是有點分不清他如今到底是健康還是病重。

看著小丫鬟們紅著臉為站著伸開雙臂的宋恆脫下衣袍,又拿了新的紅色婚服為他穿上,他蒼白的臉上被紅綢映出一些若有似無的紅暈來。

不管是健康還是短命鬼,她蘇沫都無所謂。只要有機會,她就逃跑,管他誰是誰。

他樂意在這裡當配種的公豬,那便自已當去吧。

蘇沫打定了主意,便開始尋找逃出侯府的機會。

然而,在她出了房門後,一路牽著宋恆的袍袖,裝作呆呆的樣子跟著孫嬤嬤往正堂走時,她便對逃跑有點灰心,這侯府太大,七拐八繞,她很快便開始暈頭轉向,所走得路都記不清了。

好在宋恆一路上虛弱的很,走幾步便得停下來休息很久,這讓蘇沫才有了仔細辨認環境的機會。

此時正值秋末,氣溫適宜,樹葉也剛剛開始泛黃。

侯府園林景觀不錯,十步一景,院與院之間又不相同,自拱門望去別有洞天。

蘇沫一再給自已提醒,不能急,要慢慢來。一定要走的安安靜靜,絕不能被人知道她從侯府逃走這件事。

宋恆喘著粗氣,只覺得胸口發悶,嘴唇都開始冰冷。

這真不是他在演,而是這具身體在他健康的體魄帶來的一晚生機勃勃後,似乎被消耗的嚴重,此時他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拋棄了他,渾身發軟無力,像瀕死的魚又被甩到了乾涸的泥土裡,連汗毛孔都是乾燥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正廳,小丫鬟忙搬來太師椅讓他坐下,宋恆這才靠在太師椅上喘著粗氣緩了緩。

眼看久未下床的兒子竟然陪著新婦來敬茶,饒是雲陽侯也頗為意外,著急迎娶公主進門,就是因為宋恆壽命不過半年。

宋恆因早產先天不足,身體孱弱,但不太多走動,還是能如常人一般生活,但隨著年歲增長,卻是越加嚴重起來。尤其是這一兩年就已經開始極速的走下坡路,連下床都極為費力。

“恆哥怎麼來了?”桃娘關切道,她今日著了桃色牡丹繡花纏枝的錦緞襦裙,披了件同色的薄紗,更襯得嬌媚幾分。

宋恆抬眼掃過,便能敏銳的察覺到她流連在自已身上的眼神,夾雜著些愛慕。

看來自已這皮囊確實不錯。

宋恆很滿意,但不想回答問題,便裝作想說話,但又說不出來的樣子,又劇烈的喘息起來。

“不用回答了。”桃娘忙擺了擺手,宋恆那狹長的眼眸掃過她時,她只覺得渾身酥軟,又想起昨晚看見他英勇無比的樣子,不禁臉上都有些燙。

而坐在上首的侯夫人宋安氏今日卻是難得的沒有開口,只是淡漠疏離的看著自已的親生兒子宋恆。

宋恆小時候她寶貝似的抱著寵著,以為自已在侯爺那會因著宋恆的降臨得了青睞,夫妻和睦家宅美滿。

但隨著年歲增長才發現宋恆他先天不足,以至於越來越難照料,而侯爺又因為宋恆身子不好,便急於找女人生兒子,這讓宋安氏因著丈夫開始埋怨兒子不爭氣,從而不願意再多看這兒子一眼。

侯爺這些年找的侍妾,婢女,甚至樓子裡的,女人換了一波又一波。

功夫費了不少,但始終沒有一男半女,直到桃娘進門後,侯爺年歲大了,終於在內心確定了是自已那方面有問題,這才才慢慢歇了生兒子的心。

看恆兒還有口氣,便開始張羅親事,準備讓快死的兒子留個後,這也算解了他侯府傳承的難題。

本也是沒想過這傻公主的,即便宋恆他身體不好,但侯爺是誰,他可是自已用軍功實打實賺回來的侯位,有實權有人脈。

但正因如此,高不成低不就。

高門嫡女有的是夫君可選,而門第低的,侯府是真看不上,生怕兒子走了,還得替他照料兒媳的孃家。

算來算去,侯爺看上了養在深宮裡的三公主蘇沫兒。

侯爺的親妹妹是如今聖上的雲妃,她在宮中得寵多年,在還是答應時便與當時蘇沫兒的母親走的很近,知道點她的來歷。

蘇沫兒的母親生產大出血,去世前將自已女兒託付給了雲妃撫養。

因此,在雲妃一開始提出將痴傻的三公主嫁給自已短命的侄兒時,皇帝是不太情願的,還有些埋怨雲妃苛責自已親手養大的三公主,公主雖然痴傻卻是天家之女,怎麼能給個短命鬼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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