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菁看到一個人影從牆頭上翻進院子來,向她們這個房子的方向悄悄的走來。王菁邊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那個人影慢慢的向她們走近,邊用手推著翠青小聲說:“哎哎,你快起來看看,有一個人從牆頭上翻進來了,正向我們這兒走呢。”翠青以為她在嚇唬自已說:“快睡覺吧,別鬧了。”青菁回過頭來對翠青說:“你不相信快起來看一下,那個人快到我們窗前了。”翠青聽王菁的聲調不像是在開玩笑,趕忙爬起來向外看。果然看到有一個人影在向她們這裡走來,在心裡嚇了一跳對王菁說:“哎呀,這可怎麼辦,我們兩個女的怎麼打的過他。”王菁笑著說:“不怕,俗話說做賊心虛,你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心裡也有些擔驚害怕,看他走近了我嚇他一大跳。”翠青有些膽顫心驚的說:“你別鬧了,這可不是好玩的。”

王菁根本不聽翠青的,等那人快走近了,忽然開啟窗戶衝著那人笑著打了一個長長的口哨,然後哈哈地大笑起來。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掉頭拔腿就跑。王菁仍然邊哈哈大笑著,邊又打了幾個長長的口哨喊道:“哎,你回來呀,別跑呀,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那個人聽到王菁大聲的喊叫,嚇得跑得更快了,慌忙的爬上牆頭然後不見了。翠青看到這一幕嚇得對王菁說:“哎喲我的娘來,你真大膽。幸虧今天遇上一個小膽的賊,若是遇上一個大膽的賊。他看見就我們兩個女人在這裡,硬闖進來對我們人身攻擊的話,就吃大虧了。”王菁說:“你怕什麼,他在明處,我們在暗處,怎麼能知道就我們兩個女人在這裡。”翠青笑著:“我見過女孩子大膽的,沒見過你這樣大膽的。”

王菁又把窗戶關好,躺下來用手摟住翠青的身子笑著問:“哎,你說我這樣摟著你舒服,還是彩峰這樣摟著你舒服。”翠青笑著:“你又開始在這裡胡說了。”王菁仍笑著說:“快說嘛。”翠青說:“這還用我說,你到時候讓明昆摟著你睡一會兒不就知道了。”王菁說:“那是我的感覺,我要聽聽你被男人摟抱的感覺。”翠青說:“當然被男人摟著睡覺舒服了,那樣晚上睡覺心裡踏實。”王菁笑著說:“光覺得的心裡踏實,就沒有別的。”翠青說:“還有什麼別的。”王菁說:“我是說你們每天晚上那種事幹幾次,幹那種事是不是很舒服?”翠青笑著掀開被子在王菁只穿著小褲衩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說:“我看你今黑日簡直有些瘋了。”王菁忙又起身把被子蓋好說:“哎呀,別掀我被子,冷啊。”翠青說:“那你還胡說吧。”王菁說:“你是已經結婚的人了,應該對這種事很有經驗了,看你還裝得像個處女似的。我聽他們說,女人第一次幹那種事的時候很疼,以後就很舒服了,你說是不是這個樣子。”翠青說:“是是是,你都知道還問我幹什麼,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明天我們還要早起呢,你不想睡我還想睡呢。”

彩峰聽到這裡笑著說:“你們這些女人啊,在一起就胡說八道的。”然後又說:“明天我去找一下房東跟他說一下,讓他們把後窗給裝上防盜窗。要不的話,這裡真不安全呢。”翠青點了點頭然後又說:“前幾天,你娘讓人捎信兒來,說家裡快收麥子了,讓我們早點回家準備收麥。還有,咱們村裡在春天的時候把春地給叫行了,咱們家一塊地也沒得到,你娘在家裡有點著急,正好咱們回家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彩峰聽了翠青的話答應了一聲,閉上眼睛慢慢地睡去了。

第二天,彩峰找了房東讓他把後窗給裝上防盜窗,然後他們兩個人各自去自已的老闆面前請了假。又收拾了一下,給雙方的老人買了一點東西提著到公路邊上等著通往自已村莊的那趟汽車來到。

很快有一輛車來了,他們兩個上了車,經過了一兩個小時來到了小吉林村的路口。他們兩個下了車,步行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彩峰孃的家門口。他們進了院子,彩峰喊了一聲娘,彩峰娘聽到彩峰的聲音,從屋裡走出來笑著向前來接過翠青手裡的東西說:“你們可回來了。”翠青和彩峰來到屋裡,他們各自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屋地上彩峰問:“咱們村裡的土地拍賣情況怎麼樣?”彩峰娘臉上有一些憂色說:“春天時,一些村民們把地價抬地很高很高的,要是算算賬的話,按他們拍到手的那些地的價格,一畝地打出來的糧食根本就回不來本。”翠青說:“那些村民是不是瘋了,明明知道是拆本的買賣,為什麼還要把地價抬得那樣高呢?”彩峰娘說:“就是有一些人在裡面瞎胡鬧唄。”翠青問:“這都是誰這麼渾?”彩峰娘說:“還不是張根山在那裡帶著一群人胡鬧。”翠青因為剛剛嫁到這到這個村裡,況且一過了春節就去了小城區打工了,所以彩峰娘所說的那些人他她一概都不認識,也就不問了。

他們吃完了午飯,翠青和彩峰迴到自已的房子裡拾掇了一會兒,翠青把被子拿到院子裡去曬著。住了一會兒,對彩峰說太陽快落下的時候讓他把被子收了,她要去看看翠美。彩峰一聽她要去翠美家,臉上露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說:“來家住不個十天八天的光家裡的事情就夠忙的了,還要去看他們?”翠青說:“我只是去坐一小會兒,又不是到她家裡去過宿,好幾個月沒見到翠美有些想她了,況且我也想向他們打聽一下咱們村裡拍賣地的情況。”彩峰見翠青執意要去,低下頭去不說話。翠青見彩峰不說話,起身出了門。

不一會兒,翠青來到翠美和劉偉剛的院門口,她伸手去拿住門環開啟門,推門進了院子大聲喊:“翠美在家裡吧?”

屋裡的翠美一聽到有人喊她,忙從屋裡出來,她一見是翠青笑著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翠青邊說著邊往裡走說:“我是今天上午回來的。”她們倆來到屋裡,只見劉偉剛也在屋裡,翠青笑著向她打了一聲招呼。

翠青和翠美他們各自找了凳子坐下,翠青笑著對翠美和劉偉剛說:“我和彩峰在小城區聽說咱們村裡春天拍賣了土地,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偉剛聽了翠青的話笑了笑說:“我看你是白跑這一趟腿了。”翠青看著劉偉剛的臉問:“怎麼回事兒?”劉偉剛把村裡拍賣土地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然後又笑著說:“那些村民們一個個就像彪子似的,只要誰把土地買到手誰就是英雄好漢,完全不顧自已以後吃虧不吃虧,我看那樣的英雄好漢咱們還是不要去當了。”翠美也笑著說:“我跟偉剛也一起分析過,因為張仇史當支書的時候,也曾經拍賣過一次土地,也有一些人把地價故意地抬的很高,於是大家都一齊爭著抬高地價要地,到了春節前村裡收地錢的時候,村裡把土地的價格給降到了一個合理的價位上去,所以那多拍到地的村民們得了一次很大的便宜。這一次有一些人又開始故伎重演了。”劉偉剛說:“可是這一次的情況不一樣了。這一次咱們村裡剛上來的這一群村委班子根本就是一群自私而又目光短淺的小人,他們是不可能管村民死活的,所以你們就沒有必要去蹚這次渾水了。”翠青聽了他們的話,低下頭去久久地沒有說話。

原來,自從郝衍瑞、周其林等人主持了村政這一段時間以來,村民們越來越不服他們的管理了。從一開始的支援到不服,現在又有些瞧不起他們了。甚至有些人開始在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起來了,說當初人家張仇史在臺上時如何如何能幹,自從他們上臺以後狗屁好事也沒給村民辦到。

去年臨過年的時候,鎮上要在尚戈莊村辦一個醫療所據點,可他們就是沒敢接,說本村沒有閒地方,被一個叫寶落的鄰村給接了去。再有那金礦,應該由尚戈莊村向外承包,可承包權又被寶落村給搶了去。更可氣的是那金礦的井口和尚戈莊村的地界只有一地之隔,在地下的礦脈確在尚戈莊村的這一面,自然他們挖的礦全是尚戈莊村這一面的,而且在地面上所建的廠房和一些礦渣也佔了不少尚戈莊村這面曾經挖礦填礦時廢棄的一大片土地,用村民們的話說:那片土地我們放在那兒不用行,若是外村人想用這塊地皮就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可是郝衍瑞他們卻連一個屁也不放。

還有,張仇史在臺上時,村民們種了好多洋蔥,而且他還把商家都聯絡好,只等著收穫之後,讓那些商家來拉貨了,那些商家聽說張仇史下臺了,也就不來買這些洋蔥了。而當時郝衍瑞把胸脯拍得啪啪地響說,由他們去聯絡其他商家來賣洋蔥。可是到了後來,那些洋蔥全都爛在了村民的院子裡,而且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因此惹的村民們一片罵,說若是這時張仇史還在臺上的話,這些好處都會落在我們村,絕不會受這麼大的窩囊氣。有一些人在背後罵他們是一群鼻涕草包窩囊廢,郝衍瑞他們因這些事情的連連失敗而在村裡失去威信,也為之灰心喪氣,全沒了當初反張仇史下臺時,那種趾高氣揚的樣子了。

前一段時間,他們又組織著把村裡的那些春地拍賣給了村民們。在拍賣前,郝衍瑞他們在村委的高音喇叭裡對村民們說,在拍賣土地的現場喊價時不要隨口喊價,要嚴肅對待此事,若是有在拍賣現場調皮搗蛋的,一切後果由本人負責。

這一天,天氣晴。九點鐘的太陽掛在半天空,照在人身上有點暖洋洋的。偶爾有一陣北風吹來刮在臉上,仍然有些冷硬的感覺。一些村民的當家人仍然穿著冬天五顏六色的棉衣從家裡出來,來到村委辦公室的大院裡等待著。大家見了面或互相打著招呼說今天的天氣挺好,或吃了喝了,或還沒出去找活幹之類的話。還有的年輕人在互相追逐著,打鬧著,或誰說了一句玩笑話引得大家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郝衍瑞從辦公室裡出來,手裡拿著記事的資料夾子和筆之類的東西,周其林拿著丈量土地的大米尺,緊隨其後。周其林對大家說我們先到南埠上去吧,說完帶著大家向南埠頂上走去。劉偉剛聽說村裡今天要拍賣土地,正好今天又休班,所以也跟在他們後面來了。

大家順著一條土路來到南埠頂上,劉偉剛向四周一望,只見那些春地的地塊有的因為去年種的花生地瓜之類的作物早已收過,只剩下一片泛著白黃色的土地。還有的地塊去年種的是棉花或高梁,有些棉花地裡的棉杆還沒有拔掉收走,高粱地裡還剩下一片用鐮割過之後,又經過一個冬天已變得枯黑的高粱稈茬。這是那些既私心又懶惰的村民故意放在地裡不管的。因為他們知道今年這些地塊要重新拍賣,心想下年還不知是誰種這塊地呢,到時候誰種誰收拾去,反正再也不關我的事了。還有一些地塊種著冬小麥,因為在剛返青期間,麥苗仍然在綠葉上頂著枯黃的葉尖。這些地塊相對來說在丘陵地中是比較肥沃的土地,是那些村民想用這種方法佔住這塊地,他們想我既然已經種上了莊稼,誰還能好意思和我爭呢。

再向上看,就是那片黑松林了,在生產隊時那片樹林子是一片黑森森的,人站在裡面抬頭都看不見天,每年春夏秋三季樹林里長滿了各種帶著香味的野草,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在那黑松林下面的大溝里長滿了洋槐樹,每年的農曆四月份中旬,那片洋槐樹林裡開滿了洋槐花。一團團,一堆堆,像棉垛雪堆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白色曜眼的光。可如今,那片黑松林只因近十幾年以來天氣經常乾旱,又加上週圍的村莊礦廠太多,空氣汙染經常下酸雨,枯死了很多,遠遠的看上去那片黑松林稀疏了很多。洋槐樹林早已經給人們砍伐淨了,露出了溝沿上紅色的土壤,被夏天的雨水衝出了一道道小溝,像一個苦命女人的臉被淚水衝出來的皺紋。

向後看,順著漫坡一直往下,就是連起來的一大片麥田,像一塊碩大的綠色地毯一直鋪到他們的村前。他們的村莊正好在一個盆地裡,這個村莊共有三四百戶人家,有一千多口人。南面越過村前的那片平地上了緩坡,就是他們腳底下的這塊丘陵地,他們來的那條路曾經是一條又軟又粘的土路,一到下雨天不用說過車,就是人走在上面也經常被又軟又粘的黑泥巴給粘下鞋來。後來張仇史在一年的冬天,動員全村的村民出義務工拉一些石頭鋪在底下,上面又鋪了一層粗沙才變成如今這寬暢平整筆直的大路。

就在那條大路將要向上爬坡的地方有一口機井。在機井旁建起了一個四方的水塔,在生產隊時曾經順著水塔向南建起了一溜石墩,石墩上又用紅磚壘起了一溜磚垛,磚垛頂上又架上了水泥管子,一直通向自已腳下土地旁的一條早已經被荒草埋沒了的、人工修築的水渠。如今磚垛上的水泥管子早已經不知去向了,連那些磚垛和石墩也被一些人給拆了去建了豬棚。只剩下在水塔旁,四五個有五六米高的石墩磚垛頂上,還放著幾節水泥渠。遠遠的看上去,就像一個貞節牌坊。在那條路東面的邊上有一條小河,叫做尚河。因為這十幾年來天氣乾旱,又加上地下水位下降,也早已經半乾涸了,只有在夏天下大雨時才能有一點水,順著水塔南面流向吉林村後面的“水溝”裡去。

在村東北面的丘陵地上以前也有一片黑松林和洋槐樹林,就是現在的金礦所在地。在村西面和西北面上是一片起伏的緩坡和窪地,那裡也有肥沃的麥田和瘠薄的丘陵地。一條也是在張仇史時修得蜿蜒曲折而又平整,像一條白色帶子的沙土路。穿過那片土地,直通到村西二里地處的那條鄉鎮公路上。東面以前是一片果園,如今已被砍掉讓一些村民承包了去蓋了豬棚、蔬菜大棚等。有一條坑窪不平的土路直通到那個叫張莊的小村莊。據在村西頭的村碑誌上說,這個村莊的村民第一代是川籍人,是明初洪武年間移民來的,散居於現在這個村莊的周圍。當時有一個村叫楊家埠,一個叫王家莊,一個張家埠等好幾個村莊。後來因遇上一個特大旱災的年份,這幾個村莊一起搬遷到一個泉眼旁居住,形成了現在這個村莊。一開始叫做幾個村,後來又改成現在這個村莊的名字。

他們到了一塊去年種過花生的地頭上,周其林和陳守山扯著尺子進行了一番丈量,說出了底價,開始讓眾人喊價,在喊價之前,他們又強調了一遍讓大家考慮成熟之後再喊價,一定要嚴肅的對待此事,若是誰調皮搗蛋滿天亂喊價,出現一切不良後果由他們自已負責。

可是那些村民早已心中充滿了激情,一個個顯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赤膊上陣的樣子。根本沒把郝衍瑞他們的話放在心上。是啊,土地是吃飯的根本,誰有了土地誰就以後過日子不慌,即使家中遇上再大的意外,也能保障全家的吃飯問題。特別是那些已經結婚有了孩子不能再出去打工的年輕人,和一些實在沒有其它指望的人,更是把土地看成命根子。有一些抱有僥倖心理的人想:“哼,你說你的,我喊我的,先把地佔到手再說。若是喊價太低的話,哪裡還有我的份兒。”況且前幾年張仇史時也把土地叫過行,大家喊的價錢也是很高,後來張仇史感覺地價太高,村民們跟本沒有能力上繳地錢,就把地價進行了一次降價調整。那些當初怕價錢高沒叫到地的村民們,因而吃了虧。凡是曾經叫到手裡地多的人,也確實在這幾年裡佔了不少便宜。因為有了這前車之鑑,許多人恐怕這一次再吃了虧。

於是他們就扯著嗓子喊著,把價錢往高裡喊,若是我不把地叫到手就不姓張。再說這塊地是去年種過花生的,花生茬地好啊,在《農業知識》雜誌上經常提到,花生是屬於豆科植物,它的根上長有根瘤菌能產生氮肥,若是能把這塊地叫下來,種上春玉米今年肯定有一個好收成。”那些結婚剛分家第一次做當家的年輕人,覺得這正是他們初出茅廬在全村人面前展示自已實力的時候。

於是他們就開始漫天喊起價來,直喊到和這塊地產糧收入高出一倍的價格,很快就被張根山拍賣了去,張根山臉上顯出一副得勝者沾沾自喜的樣子。其他人見是這樣,像瘋了一樣開始拼命的往高裡抬價,甚至一些平常老成持重的人見是這樣,也開始慌了手腳不得不跟著死命的往上抬價。只有劉偉剛和幾個精明人不再跟著他們去參加拍賣,只是把自已當成一個旁觀者看著這場鬧劇。劉偉剛看著那些一個個爭得臉紅脖子粗的人們,表情眉眼都走了形,就覺得他們又可氣又可笑又可憐。。

一直到了晌午,南埠上的春地被拍賣出去了一大半。這時有人喊:“到吃飯時候了,我們先回家吃飯吧,下午再叫。”劉偉剛回頭一看,是一個叫張仇聚的在喊。這個張仇聚在張仇史時期曾在村裡做過村委會主任,後來張仇史看他對自的地位漸漸有些非分之想,想到了一個妙計把他趕出村委班子,若是這個計謀成功的話,不但不得罪張仇聚,說不定當時還要感激我呢。

張仇史在一個大舍莊鎮集的日子裡,藉著去趕集的機會,到鎮上去找到了當時的鎮黨委書記於鵬衝說:“我村的村委會主任張仇聚工作能力很強,人又年輕,又是我本家族的一個兄弟,你看能不能在鎮上找一個好崗位讓他出來煅煉一下,若是以後你們覺得他的確是一個可造人材,再提拔他一下。他和我是一個本族,這樣做雖然有一點走後門的意思,可不是有一句老話叫舉賢不避親嘛,所以我這也是在向鎮裡推薦人材呢。”於鵬衝笑著對張仇史:“這個張仇聚我也瞭解,小夥子為人頭腦靈活,辦事爽利。你說吧,想讓我給他安排個什麼樣的崗位?”張仇史說:“你也不用給他安排什麼太好的崗位,要是他在仕途上走的太順利的話,就不會太珍惜這份得來太容易的果實。我看還是給他安排一個比較不好乾的崗位,讓他煅煉一段時期,等他幹出一番成績來,證明一下他的實力,到時別人都心服口服了,再提拔他一個好崗位也不晚。”於鵬衝說:“好,沒想到你老張的見地還挺高嘛,讓他先到咱鎮上的罐頭廠去幹一個副廠長吧,看他的表現如何。若是表現好的話再說。”

張仇史答應著向於鵬衝起身告辭回來之後,找到張仇聚向他說了自已給他爭到的這個崗位,又說:“鎮長對你的能力非常欣賞,在村裡幹一個村民主任有點太曲材了,藉著這個機會走出去鍛鍊一會,說不定能在鎮上打出一片天下來呢。”張仇聚聽了張仇史的話是又高興又感激,幾天之後他交接完工作興高采烈地到罐頭廠去走馬上任。張仇聚走了之後,張仇史馬上提拔了一個叫張金彩的人頂了他的位子想:“你個臭小子還想跟我鬥,還嫩著呢。你到哪裡去幹幾天然後再回家抱孩子種地去吧。”

張仇聚到了罐頭廠去幹了一段時間之後。這才感覺到,鎮罐頭廠裡面的領導們雖然自已在裡面互相勾心鬥角,但是他們還是一直排外的。在裡面幹了不到半年,就被罐頭廠裡的那些元老們給擠出了門外,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上了張仇史的當,雖然心裡窩火但也無可奈何。

這使劉偉想起了他去年養的那十隻公雞來。在冬天的一個早晨,他和翠美還沒起床,聽到院子裡一片公雞打架的撲愣撲愣聲,接著又看到一道鮮紅的血濺在玻璃窗上。他趕忙穿上衣服出來一看,只見那些公雞們一個個在院子裡扇著翅膀互相啄著頭破血流的,鮮紅的雞血灑了一院子。他拿著大掃帚打了它們一頓老實了一會兒,又開始打。後來他吃完早飯去敞開院門推著腳踏車去上班,門外有一隻大白公雞大搖大擺的從外面進來,被那十隻公雞看到了,像十支箭一樣竄過去把那隻白公雞踩在地上一陣猛啄,啄得白公雞落了一地白雞毛,白公雞費了好大的勁才掙扎出來邊扇著翅膀,邊驚慌失措地嘎嘎地叫著逃跑了,劉偉剛和翠美看到這一幕一齊大笑起來。當時張仇聚,就像那隻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回家了。如今他看見現在這個村委班子全是些蠢材,又有了東山再起的想法。

大家爭了一上午連著急帶上火,早已經忘記了餓,被張仇聚一提醒,這才感覺有些飢腸轆轆了。一齊說先回家吃飯。郝衍瑞他們對村民們說:“現在快十二點了,大家先回家吃飯,吃完飯大家仍然在村委大院裡集合,下午繼續叫行。”大家聽了郝衍瑞他們的話,互相議論紛紛的往家走。張根山等將地拍到手的人,都在臉上顯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那些沒拍到手的人有的臉上顯出一副灰喪之氣。還有的人低著頭盤算著幻想著,下午若是地價能降下來的話,好歹也要拍一塊地,作為農民總不能不種地吧,若不種地的話我們既不做生意,又不做買賣,還不懂一項手藝的。除了農閒時出去打工掙點錢補貼家用之外,還能有什麼其它收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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