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敖恆所料,深紅的功法一欄中果然出現了金針劍訣的選項,望著華麗的屬性面板,他有些欣慰,想當初剛出生時,他要屬性點沒屬性點,要技能就一個龍威,還是個初級技能,那生活過得可謂是悽慘無比。

可現在小槍換炮,過了也就兩年時間,屬性面板完全富足了起來。

除了一股淡淡的自豪感外,他還感受到了安全。

“那麼,開始吧。”

感慨了一會兒,敖恆意念集中,注意力放在了金針劍訣上,頓時間,屬性點開始唰唰下降,也就降了五點,金針劍訣後面的未入門便變成了入門。

與此同時,少許關於鍛鍊金針劍訣的記憶浮上心頭,一遍又一遍,如同修煉了數月一般,十五息之後,這種感覺才緩緩消退。

捏了捏自已的胳膊,敖恆發現他的肉身強度似乎增強了一絲,只是這種增強太過微弱,如同一滴水滴入大海般,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有經驗的他明白,這是提升的幅度不夠,他需要更高層次的升級,他的念頭集中,這次不再保留,屬性點再次飛速下降,投入金針劍訣之中。

這一次,下降了十五點之後,金針劍訣的入門變成了第一層。

按照常理,這種時候就應該會有相應的感悟浮現了,可敖恆嫌棄這種提升幅度太低,他壓根沒停,繼續加點。

屬性點再次狂降起來,這下子,耗費了五十點之後,金針劍訣從第一層升級為了第二層。

“還是太低了。”敖恆有些不滿意,可他也清楚,這是這本功法本身的質量所限,能提升的就這麼些,這畢竟只是基礎劍訣,開脈境的修煉功法,若是能帶來大幅度的提升才怪了。

按下心中不爽,他繼續放點,此次花費了一百五十點,金針劍訣從第二層升為了第三層,這也是這本功法的最終式。

轟。

體內似乎響起淡淡的悶響,大量關於修煉劍法的感悟湧上心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彷彿他已經練劍數十年一般,這套劍法的一招一式他都瞭然於心,在這種鍛鍊之中,他體內封鎖的經脈開啟了。

一,二,三……九。從一至九,開脈共有九大脈,每一脈都是自身的限制,當開啟這些限制後,人體將會獲得超凡脫俗的力量。

若是普通人九脈全開,那力氣將會暴增十倍,速度也會遠超以往,筋骨,氣血這些都會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可這些是人類。

沒人知道一名神獸,還是神獸當中最強的龍族在九脈全開之後會發生什麼變化,這是由於功法的不同,也是因為神獸體質與人類體質不同而出現的限制。

可是,敖恆沒這個顧慮,他有深紅,只要功法欄中出現這門功法,深紅自然會把其調節成適合他的武功。

這一刻,由於九脈全開,他的力氣雖然未能向人類一樣暴增十倍,卻也增加了三層,三層聽起來不多,可這是他真身的三層!

他的真身堪比領主級生物,三層力氣,已經是超越了尋常返真境武者。

耗費了不到三百屬性點,便得到了這樣的增幅,簡直是血賺。

“這就是龍族功法與人族功法共修的厲害之處嗎?”

敖恆有些激動,這還只是開脈境的修煉法訣便能帶來如此提升,那麼之後呢?等到把那些高境界的功法提升後,他又會變強到何種程度?

當然,這玩意越到後面越難,所需的屬性點也會越多。

可與實力的增幅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麼,古往今來,或許他是第一個能把獸族和人族功法共同修煉的奇才,換做別的神獸,就是給其功法,也會因為身體構造不同而無法修煉。

嘰嘰。

忽然,一陣小鳥鳴叫聲從窗外傳來,敖恆的目光順著望去,這是隻臉盆大小的奇異飛禽,長的有些像麻雀,卻是渾身都是肌肉疙瘩,強壯的不像話,讓人懷疑一名普通成年人是否打得過這隻鳥?

在其身上,他更是感受到了一種血脈間的聯絡。

“有人給我寫書信?”敖恆心中微動,這隻鳥服用過他的龍血,對於他看重的人,他都會給一隻沾染他氣息的飛禽在其身旁,以便用來練系。

放進麻雀,取下綁在其腿部圓筒中的書信,他細細檢視起來。

給他寫書信的人是慕容博,上面簡單闡述了慕容博離開九連山後發生的事。

‘致黑龍王。

許久未見,頗為想念,自九連山一別你我多日未見,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挨個講來太過繁雜,此處我便長話短說。

接張心慈後,我與白冰來到了雲安城,由於成功救回張家家主之女,我獲得了一筆可觀的報酬,由此,我的武道境界突破至了化氣境界。

然,天有不測風雲,因為一些事情,我與白冰反目成仇,被其聯合外人重創,現在受到整個正道通緝,霧州雖大,卻無我容身之處,望陛下看在昔日舊情,以求收留。

慕容博留。’

這是封求援信。

望著信中內容,敖恆頗為感嘆,在他看來,慕容博與白冰堪稱天造地設,雖然慕容博那老魔長的是醜了點,可二人性格與感情還是很搭配的,沒想到的是在這信中白冰居然會聯合外人來坑殺慕容博。

而且,這坑殺的還是化氣境的慕容博。

“雖然這傢伙實力是弱了些,但以此人心性也會落到這步田地,看樣子確實是走投無路了。”

思索片刻,敖恆拿出紙筆,開始寫信,寫的大概是些安撫慕容博,讓其不要害怕,獸族永遠是其後盾的話,然後他又讓慕容博去九連山,實在不行可以派出屬下去助其一臂之力等等。

寫完之後,他又掃視一遍,確認沒問題,他把信紙捲起,遞入了圓筒中,讓麻雀前去傳信。

噠噠噠。

腳步聲響徹房間,敖恆來回踱步,閉目沉思半晌,忽然睜開雙眼,再次拿出紙筆,開始寫信,這次的寫信寄託人是沈清菡。

信中,他寫了慕容博的事,也點明瞭必要時刻可以派人前去接應,但最關鍵的是,千萬不能相信慕容博此人!

慕容博號稱慕容老魔,心狠手辣,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對待這種人,他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度對方,如果此人寫信來只是誆騙他,想要達成某個目的或取得一些利益,那就不得不防了。

這種可能性非但有,還很大。

雖然慕容博也喝過他的龍血,被他所限制,可對方真的就沒辦法擺脫龍血嗎?那也未必。

在青雲劍宗的古書中,敖恆曾發現了一些有趣的記載內容,那些內容的所指物件,是種特殊存在,名為天魔,也被稱為天外之人,當然,還有人稱呼這種存在為天外之魔。

所謂天外之魔,便是指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但以某種特殊手段靈魂或者肉身來到了這個世界,這種存在,往往與這個世界的天意背道而馳,竊取了世界源力。

正因此,每個天外之魔都有大氣運在身,非常難殺,就算比不上傳說中的的氣運之子,也差不了多少。

某種意義上來說,敖恆也是天外之魔,他的運氣好不好不敢說,可投胎這門技術活卻是被他拿捏的非常到位。

雖然當今龍族大勢已去,只剩他一頭黑龍,顯得勢單力薄,可龍族的天賦那是強的沒話說,若非如此,即便他有著深紅,也未必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達到如今的高度。

“那個慕容博,十有八九也是天外之魔,而且,那傢伙可能還轉世了一次,從未來回到了過去,又或者說是平行時空。”

敖恆緊閉雙目,其實在沒看到青雲劍宗的古書前,他也沒懷疑過慕容博,可有些事情就像瓶子裡的水,不漏還好,一漏的話,就滿是破綻,再也沒法回到從前。

這個世界,但凡做過,就會有痕跡,只是多少與隱蔽與否罷了。

平時不懷疑還好,可一旦懷疑,慕容博身上就有很多缺陷了,往日裡一些看似無法理解,或奇怪的行為,到了此時也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深吸一口氣,他叫來一隻鴿子類的飛禽,將書信放入其中,這是給沈清菡的信,希望其拉一把慕容博的同時,也要打起心中的警惕。

“若是換做別人,我必殺之。可惜你慕容博不同,也是我到了現在還不忍心殺的人。”

既是天外之魔,又是轉世重修,這樣的存在放在哪裡都不是好惹的,即便現在看起來過得不如意,那也是潛龍在淵,終有一日會扶搖而上,直飛九天。

目睹信鴿遠去,敖恆眼神幽幽,心中輕嘆,那慕容博確實是個他極為欣賞且看重的人才,即便知道此人野心勃勃,未來有可能威脅到他,他也不忍去將其殺害。

或許這麼做是養虎為患,可他寧願如此,也不想把那樣的人親手扼殺。

咚咚咚。

一陣敲擊聲從外面傳來,這是緊急集合的號令。

披上青袍,敖恆眉頭微皺,向著門外走去,此時正值午後,他不清楚宗門在此時召集全宗弟子有什麼事,可身為掌門弟子,青雲劍宗大師兄,他卻是必須要到場的。

來到山門前的廣場上,此時這裡已經聚集了上千名青袍弟子,可以說是人山人海。

在眾人的前方,是宗主方天佑以及三位長老,此時說話的人正是方天佑。

“眾所周知,不久前三大魔教之一的光明教重新復出,想要血洗青州武林,我青雲劍宗身為五大派之一,絕不能讓這邪邪魔歪道得逞。”

“經過我等各派掌門的協商,決定共討光明法王及其教派……”

方天佑面色威嚴,朗聲高喝,這些話都是陳天河讓他死記硬背下來的,內容這麼多,也多虧了他是返真境強者,精神狀態遠超常人才能死記硬背下來。

不過還別說,他確實不適合應對這些場面話。

下方,敖恆聽了半天就感覺沒意思了,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可現在重說,想來是之前還在保密階段,如今是公開宣佈。

倒也沒什麼要注意的地方。

反正大致意思是青雲劍宗要去離土荒原與另外四大派會盟,從今天開始就要挑選人手。

話到最後,方天佑面色嚴肅道:“恆兒和子寧留下,其餘人可以散了。”

這是要留下兩個徒弟單獨訓話?其餘弟子一聽,立馬散了。

沒多久,整個廣場便空空蕩蕩,只剩下敖恆等三五人。

“師父,你找我和師兄有事?”路寧有些疑惑,他聽了師兄的話,如今每時每刻都在苦修,進度確實不錯,就是有些勞累。

只是不知道師父在此時讓他們留下是有何要事?

“你和你師兄最近有什麼打算嗎?”

方天佑面帶微笑,語氣中似乎帶著考察的意味。

“苦修。”

路寧毫不猶豫,這話是師兄說的,不會有錯,他也發現在一門心思苦修時,進度要遠比尋常快得多,估計用不了多久,他的金針劍訣就能到達第一層了。

師兄誠不欺我。

“苦修。”敖恆也面色平淡的回答著,師父叫他們來就為這事?恐怕未必,應該是有後續的。

不過對於他來說,平常沒事做的時候就在苦修,唯有實力的提升能讓他快樂。

當然,他的苦修和路寧不同,他只要吃就可以變強,所以他苦修的方法就是買上一大堆營養價值高的肉質,然後瘋狂海吃,往撐了吃,直到吃的走不動才停。

而且,他一天五頓,每一頓的飯量比尋常弟子三天的飯量還要大,可怕的胃口讓人看了就覺得害怕。

所以他往往在宗內的飯堂吃飯只比普通人弟子多吃一點,真正的開飯時間,都是自已偷摸著外出加餐。

“你們兩個……”方天佑有些無言以對,這兩弟子也太省心了,壓根不用他督促,還記得他年輕時習武都是能偷懶就偷懶,還是被師父拿著鞭子抽才不得已下功夫。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這個做師父的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想了想,他囑咐道:“這次的五派誓師大會你們兩個也參加吧,多見識一下這種大場面,對你們也有好處。”

這個決定是他和另外三名長老商議出來的,主張的人是陳天河,按照陳天河的說法,敖恆很有可能是氣運之子,出門撿錢的那種。

與其留在宗門內苦修,其實出去歷練才是最適合其的發展方向,五派會師就是一個好開頭。

而之所以讓路寧跟著,也是為了讓路寧蹭蹭敖恆的運氣,這兩人是師兄弟,一起進步自然是最好。

“知道了。”

敖恆點了點頭,他現在對外展示的是沒有武道境界的凡人,天生神力是個優點,在這種情況下被安排出去還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的,可這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在宗門內,不管何時,他都沒機會提升九命天魔功,一旦放出真身,鐵定得暴露。

可到了外面就不同了,去了外面後隨便找個犄角旮旯躲起來,等提升完畢後再回去。

完全沒問題。

“別大意,這次去離土荒原,你和子寧是一組,和大部隊是分開的。”

見大徒弟答應的痛快,方天佑忍不住提醒一句,其實他本人是反對這樣做的,畢竟這兩個都是他的心肝徒弟,是他衣缽的繼承者,可陳天河說這樣才能發揮出氣運之子的真正能力讓其快速成長。

逢凶化吉,遇難成祥,這些評價可不是說說而已,再者說,敖恆能獨自一人從霧州來到青州,這本身就已經證明了此子沒那麼簡單。

總之,一番苦口婆心之後,方天佑還是被說動了,雖然他是答應了,可他心中還是默默有了決定,只要自家寶貝徒弟少跟汗毛,他就狠狠揍這陳天河一頓,要真因為那老小子讓自已徒弟受傷,那就別怪他不念這麼多年的師兄弟之情了。

“我們兩個?”

聽到這話,敖恆和路寧都有些愕然了,敖恆是暗喜,這下升級的把握就更高了。路寧則是完全懵了,雖然他和師兄天賦異稟,可他們都是剛學武功不久,要是碰上個意外怎麼辦?

說實話,他有些怕了。

“放心,你師兄可不是一般人,獨自一人……不,之前還帶了個和你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從霧州徒步走到此地,你覺得他會應付不了這點小場面?”

方天佑笑著安撫,對於自家徒弟,他還是挺上心的,敖恆的那點事他已經知道的七七八八了,當然,知道最多的也就是敖恆帶人從霧州來到青州,然後和一個叫羅素的化氣境武者關係不錯,大概也就是這些了。

再往前的資訊他們也不知道了。

“徒步從霧州到青州?”

路寧瞠目結舌,看向敖恆的視線越發崇拜,仰慕,果然不愧是敖恆師兄,資質天賦,運氣意志都強的無法想象。

還有這徒步跨州的彪悍戰績,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果真有一般人能做到,那麼那個人運氣一定好的爆棚。

“只是微末小事,何足掛齒?”

敖恆搖了搖頭,並沒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別的不說,就張林軒那個小菜雞都能從青州跑去霧州,他會做不到?

這是看不起他黑龍王還是覺得他不如張林軒?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為了節約時間,敖恆帶著路寧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帶上銀兩和盤纏,直接向著山下走去。

夜晚,通異城。

客棧中。

“師兄,我們有必要這麼著急嗎?”路寧有些不解,原本他還打算等到明天再出發的,誰成想師兄在和師父分開後就帶著他下山了。

這效率也太快了吧,就好像這是一件什麼急事一樣。

“從此地到離土荒原至少也有數百里距離,我們二人不比大部隊有馬匹趕路,速度上要慢不少,所以要提前些。”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敖恆淡淡的解釋著,事實上是他想快點升級,不過通異城周圍環境不太適合,所以快點趕往外地。

當然,這話就不能對別人說了。

“那個,我們也是可以買下馬匹去趕路的。”

路寧撓了撓頭,不理解師兄的怎麼想的,既然別的同門師兄弟可以騎馬,他們自然也可以,為什麼要徒步?

難道是師兄喜歡徒步?

又或者說這是一種鍛鍊毅力的方法?

“你有錢?”

對於師弟的不解,敖恆抬眼提問,也不知道師父怎麼想的,不讓他們和大部隊行動就算了,馬匹不給,銀兩也只是給了少許,大概只夠住客棧,吃幾頓飯。

不要說買馬,就是借馬都借不起。

雖然他之前是挺有錢的,可過了這麼長時間那些錢也早花完了,所以到了現在除了徒步去走外,還真沒別的辦法。

“有,我爹每個月都會給我一千兩銀子當零花錢,不知道夠不夠?”

路寧誠懇的點著頭,對於錢這方面,他還真沒什麼概念,畢竟小時候想要什麼,老爹都能給他取來,長大以後,他用錢的地方也不多。

真要用錢,爹給他的零花錢也夠用了,當然,不夠的話還能再要。

反正他是沒為錢發愁過。

“真有錢,那我們明天就先去買兩匹馬,對了,我沒錢。”

放下茶杯,敖恆實話實說。不過這小子確實很有錢,普通平民一年也就掙三十兩銀子左右,可這傢伙倒好,光是一個月的零花錢就有一千兩銀子。

有錢的可怕,即便是他得到山賊盜匪們資助的巔峰時刻,在財力方面也比不過此子。

“哦。”路寧老實的點了點頭,能為師兄買馬,他倒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是認為師兄沒拿自已當外人,這事值得高興。

“不說些了,先下去吃飯吧。”

敖恆起身,率先向著樓下走去,二人此時正在客棧的睡房之中,雖然飯菜也可以端上來吃,可在下面吃的話人多熱鬧,更有氛圍。

而且,許多辣椒,醋之類的調料在下面都是可以隨個人喜好新增的,在上面的話,就是固定份額了。

兩人順著樓梯到了一層。

這家客棧佔地不大不小,水缸大的方形木桌也有十幾張,三四人坐一桌,便能擠下數十人,因此生意方面來說倒是不錯。

即便到了現在大晚上,還零零總總有不少人在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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