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闌夜絕決的扯唇一笑,眼神若有似無的掃過沈青翳,這個女人就是第一個開刀的傢伙。

沈青翳看著門外,嗜血冷戾的傢伙,連死的心都有了,她不該挑釁這丫頭,難道今夜就註定了她的可悲下場,手無力的從南宮卓的胸前滑落下來,身子綿軟無力,但這時候雅間內根本沒人注意到她。

南宮卓和南宮烈兩個心機深沉,陰險狡詐,一向泰山壓頂不動聲色的兩個男人,顯然被驚到了,一口酒滄到了嘴裡,咳嗽了兩聲,最後略有些狼狽的抬首彼此望了一眼,眼瞳是難以置信,都懷疑自已是聽錯了。

這丫頭說贏了這場比賽,她是說她可以在虎口下躲過一柱香的時間。

“好。”

南宮卓一口應了,如果說這丫頭真的能躲過一柱香的功夫,那就是她該得的賞金,而且為了她的強大的肆意坦然,絕決清豔,他願意加她兩千兩的賞金。

“兩千兩。”

“好。”

風闌夜轉身,無風,衣袂半掀,捲起完美的弧度,那張嬌豔的臉在燈火的照耀下,如水照影,影像層層,好似迷霧探花,盛開得美不勝收。

身後南宮卓的兩個手下緊跟著她,一路由高階而下,往大廳正中寬大的護欄走去。

只見出口處,二十名左右腰肥臂粗的漢子,齊心合力的抬出一個寬四米對方,高三米左右的籠子,籠子上蓋著黑色的布,看不真切裡面的東西,但是隨著一聲咆哮雲端,聲震大廳的怒吼之聲,眾人皆紛紛膽顫而避,腳下的土地似乎都晃動了,身前的高几上,茶盎搖晃,水汁溢了一面。

眾人再看鳳闌夜,竟然面色坦然,眉眼沉寂,神色不改分毫,腿腳靈活,甚至比護送她的侍衛還要冷靜自持。

忽然,大廳四周燈光齊熄,一片黑暗,無數的琉璃燈齊刷刷的打在鳳闌夜的身上。

她微蹙了一下眼睛,唇角扯出清凌的笑,竟別樣的潤潔璀璨。

眾人只覺得呼吸一窒,從來沒有看過一人,如她這般波瀾不驚,就是一個大男人,此刻只怕也嚇得腿腳分軟,寸步難移了,以往他們看到的人,莫不是由別人架進去的,很少有人自已走進虎籠的,

這丫頭雖然小小的年紀,可是卻像一把隱藏著的寶劍,一瞬間周身流光溢彩,誰也移不開視錢……

暗處多少雙的眼睛緊盯著場中的一切。

雅間的一偶,昏黃的燈光柔和的籠罩著室內的一切,小巧的雙耳蛟龍鼎中,燃起薰香,繚繚繞繞,空氣中幾不可聞的呼吸。

一人正側臥在雅間的軟榻上,外面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吵雜聲,於他好似全無干系,他竟然能睡得安穩而踏實,修眉如劍,高而挺的鼻樑,狹長的雙目緊閉著,卷而翹的睫毛又濃又密,纖細輕薄如小扇,雙唇就好像盛開的紅梅,透著幽幽的香氣,透著純明乾淨的氣息,就好似嬰兒一般,安詳寧靜的睡著了。

身上穿一件偏紫的青藍華貴錦袍,那如夢似幻的色彩襯得他五官如同精美的雕塑,滿頭的長絲用一根同色系的錦帶隨意的綁著,自然的由肩瀉到面前,細微的風掀起胸前的一揖,俏皮輕快的放下,似乎不忍驚擾到他。

此等絕世姿容,當真是凝集了天地之光的華美,更是如仙一般的清澄,偏偏還帶著嬰兒般乾淨清透的氣息,令人不敢褻瀆分毫。

儘管外面嘈雜成一片,可是雅間內,卻沒有一點兒的說話聲,兩名手下好似影子似的立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忽然靠門的手下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喚。

“王爺,竟然是她?”

這人話音一落,便警覺過來,趕緊閉口,不過顯然已經遲了,那閉著眼睡覺的人微蹙了一下眉,陡的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漆黑無邊,幽深似汪洋,點點暗光浮動,帶著冰天雪地的寒凍,令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好似從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一般邪魅。

剛才說話的男子大駭,趕緊垂首領罪:“屬下該死,驚擾了王爺的休息。”

男子微微動了一下,一手支撐著軟榻,慵懶的起身,優雅的掉首往外面望去,並沒有出聲責怪說話的手下。

賭場的大廳正中,已有人掀掉了那黑色的錦布,一隻高大威猛,色彩斑斕的猛虎,正揚蹄吼叫,兩條前爪不時的扒拉著鐵門,掀起血盆大口,朝著半空猛的叫了一聲,尖銳的獠牙,血紅的舌頭,無處不在顯示它山中狂獸的地位,可是此刻竟然被一座小小的鐵籠困住了,可見它此刻心中有多憤怒,雙爪毫不留情的扒著門,緊盯著鐵門之外小巧的身影,纖細如一株寒梅,冷冽清幽,並不為眼前的猛虎所懼,倒時大廳內,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唬住了,幾乎看到猛虎的利爪下一刻便會撕碎這小丫頭的幼嫩的身體,發生慘不忍睹的一幕?

雅間內,男子的眼神好似凝聚了千年的寒冰,雖然冷冷的望著外面的動靜,但是身為他的貼身屬下,還是感受到了王爺身上發出的一絲波動,雖然更冷更寒,但這是極少見的現象。

“王爺,要不要救?”

“多嘴。”男子輕叱,大廳內稀薄的燈光,投射在他的修長精瘦的身上,如水波湧動,升騰出一片迷朦,光暈籠罩著他的全身,他的眼中卻浮起一閃而逝的銀芒,劃過長空,灼亮他的心房。

這丫頭不需要人幫忙,他幾乎只一眼便可以肯定了,至於為什麼有此肯定?他尚說不上來,就讓他看看她值不值得他來出手?

這雅間內,前一瞬間純明好似嬰兒,清澄似謫仙,後一瞬間卻又似地獄修羅的男子,正是當今昊雲帝最寵愛的七皇子齊王南宮燁,南宮燁母妃早逝,深得昊雲帝的專寵,五歲便封王,十歲賜萬戶侯,昊雲帝完全不顧朝中大臣反對,也不顧祖制上的規矩,凡立下戰功的皇子方可封王拜爵,直接下了賜詔。

天運皇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南宮燁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眼下太子之位空懸,各王爺皇子覬覦偷竅暗中動手腳,紛紛拉幫結派,朝野之上波濤詭譎,大家都以為齊王會有意動作,可是這麼多年下來,既沒看到他拉幫結派,也沒有對皇位表現得半分的熱心,倒使得大家放鬆了一些警惕,他不但沒成為其餘王爺的眼中釘肉中刺,相反的還是各位王兄的拉攏人物,誰都要賣他三分薄面,他是眼下昊雲朝堂上,和西門雲一樣讓人不敢輕易惱怒的物件。

南宮燁懾人的眼芒盯著場中纖瘦如竹的身影,明明嬌小,卻有一抹從骨子裡竄出來的傲氣,孤零零的站在高大的鐵籠子外面,面對狂獸猛虎的挑釁,那挺直的脊樑,冷寂似松,卻不曾折彎半分。

南宮燁從她的骨子裡看到了年幼的自已,雖然他得了父皇的寵愛,可是周遭的暗流中傷,使得他無數次的從險境中撿了一條命,他孤獨奮力的博奕在這一場血流如注的皇權驚浪中,像一條負傷的狼似的保全著自已,現在總算成功的用外殼掩飾住了自已,不過他從來沒對皇位感過興趣,他不能理解,為什麼那個座位就有那麼大的魅力,使得兄弟殺戳成風,嗜血相殘。

那一夜東雍門事變,太子皇兄被屠殺,五皇兄瑞王被逐出京城,永世不準進安絳城,留在苦寒之地的北境。

這一切都是為了皇權吧,可是身在其位,有時候便會受到迫害,即彼他不想為,別人還是認為他會有所為,所以才會有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殺戳,迫害,他與這些陰險博鬥,如狼一般穿梭在了無光芒的黑色祟林中,為自已博得一線生機,而這一切與自已那高貴的父皇來說,不知是糊塗,還是以為在自已的豐翼下沒人膽敢傷害他。

總之事後很多事不了了之,這也是保全自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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