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做的飯還挺好吃的。”嫿禕端著碗,嘴裡塞滿了菜,對秦銳的廚藝表示肯定。

“那是當然。”秦銳像是早就預見要被誇讚一般,得意地說:“我這可是祖傳的手藝。我爺爺是法國藍帶名廚,我爸爸是餐飲業國家級裁判,我嘛,當然也不能遜色了。”說完,他環視一週,滿臉驕傲,等待迎接誇獎。

“太厲害了,不愧是廚師世家。”嫿禕驚歎道。

聽到這話,寧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感到有些失禮,極力剋制住了笑意。

“不就是會做飯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顧自行一臉不屑,把碗往前一推,“做飯,誰都會。”說最後這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語氣明顯重了一些。

秦銳黑亮的眼睛緊盯著顧自行,顯然有些生氣。不知道此時他是不是在想那天在餐廳不該救他,這麼自大被人打也是咎由自取。

“是誰都會。”嫿禕說:“但是不是誰都能做的這麼好吃。”說完把碗一推,“我吃完啦。”

顧自行有些惱羞成怒,大聲說道:“林嫿禕,要不是因為你……”

“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捱打,真沒良心。”嫿禕打斷顧自行,替他說完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自顧自行回到家起,他都不知道和嫿禕說過多少次這句話了。嫿禕覺得他氣量太小,故意這樣說。

見顧自行被氣得不輕,想起身又起不來,嫿禕滿意的丟下一句“我回去了。”就揚長而去。

顧自行又氣又惱,又拿嫿禕沒有辦法,正掙扎著從椅子上起身又跌坐。寧梔安撫他:“嫿禕一直這麼調皮,你別跟她計較。”說完洗碗去了。

秦銳旁觀了剛才這一情景,只覺得顧自行是個傻子,心想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我也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秦銳又恢復往常的淡定與從容。

顧自行沒有答話。

秦銳不想自討沒趣,轉身走了。

寧梔洗完碗後又幫顧自行收拾了一下房間,也回去了。

這次飯局最終以這種不愉快的方式畫上了句號。

開學已經有幾天了。大一新生並沒有被安排課程,而是開始了為期七天的軍訓,學校領導說這是為了強健體魄,提升學生的覺悟。

“軍訓真是煩死了,大熱天的鍛鍊什麼身體嘛,說是折磨我還差不多!”嫿禕身穿軍訓服,汗水已經溼透了她的上衣和帽子,她索性摘下帽子,用紙巾拭去額上的汗水,又理了理略顯凌亂的頭髮。

“是啊。”寧梔說:“好在明天就結束了。”她也摘下帽子理了理頭髮,又接著說,“再堅持一下。”

“也只能這樣咯。”嫿禕不悅地回道。

最後一天,寧梔和嫿禕照例六點起床,洗漱完畢後穿上軍綠色的軍訓服,準備出門集合晨跑。

過去六天來每日如此,可今天嫿禕卻是精神飽滿,笑容滿面。再堅持最後一天就結束了,嫿禕心裡想。

照例在操場集合,今天嫿禕站的筆直。腳呈60°,身體前傾。嫿禕的軍姿站得十分標準,挑不出一點毛病。

“同學們。”教官用他那雄厚有力的男音喊道:“今天我們連加入一位新同學,大家掌聲歡迎。”

說完掌聲一片。

不過大家都在小聲議論:

“這個人可真會挑時候,最後一天才來。”

“對啊,都快結束了,最累的幾天都被她躲過去了。”

大家都對這個人感到十分不滿,嫿禕也是如此,不過她只不過是撇撇嘴,沒人能破壞她今天的好心情。

只見一個留著一頭飄逸的長髮,身穿一襲白色薄紗連衣裙的女生走到了隊伍前面。她面板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那個巴掌般大的瓜子臉更是精緻,太陽光從她的頭頂直直地落下來都看不出一點瑕疵。

“哇,好漂亮啊。”

“這是明星吧,真的好美好精緻。”

只聽隊伍裡“哇”聲一片。大家都在感嘆她的美貌,對於美麗的人,人們總是寬容的。教官見她穿著裙子行動不便,就讓她到蔭涼處休息去了。而大家對此似乎沒有任何異議,除了嫿禕。

“不就是長得漂亮點嗎,還有特權了。”嫿禕小聲嘟噥著。

老天真是個頑皮的孩子。明明開學前幾天天氣並不熱,太陽照下來只讓人覺得溫暖,可是軍訓這幾天的太陽竟然出奇的毒辣,連下雨的時候,都不覺得有一絲涼爽。這天烏雲密佈,卻只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使得空氣變得更加悶熱和潮溼。

下午兩點,是一天最熱的時候。汗水早已溼透了這群少年和少女的衣衫。其他連都躲到樹蔭下休息去了,唯獨寧梔和嫿禕所在的這個連仍然在烈日下站軍姿。

“真不知道連長抽什麼風。”嫿禕氣的直咬牙。

在烈日下暴曬了幾個小時,寧梔感覺全身無力,腳底發軟,搖搖晃晃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摔倒。

“第三排的那個女生,別動,再動罰你多站半小時!”連長說的是寧梔。

寧梔努力不讓自已搖晃,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寧梔,寧梔。”寧梔只覺得今天的太陽好耀眼,晃的她眼睛睜不開。

再次睜開眼,寧梔已經躺在了醫務室的床上。

“你醒了。”說話的是顧自行。

“水,我想喝水。”

顧自行趕忙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寧梔。

寧梔喝過水,精神一些。才問道:“你怎麼在這兒,嫿禕呢?”

“你暈倒了,嫿禕叫人送你去醫務室,有個穿白裙子的女生說你是裝的,不讓他們送你去,連長偏向她,還說要罰你多站半個小時,嫿禕沒辦法,說送你去醫務室她替你站著,那個女生又添油加醋地說嫿禕替你要站三個小時,連長竟然聽了,現在……”顧自行越說越生氣,猛的朝牆上砸了一拳。

此刻寧梔已經下床穿好了鞋。

“你去哪裡?”顧自行問。

“去找嫿禕”

“可是你還很虛弱。”

“沒事的,我感覺好多了。”顧自行沒再阻攔,陪著寧梔走去操場。

這時天已經黑了,下午只是下著小雨,現在卻越下越大。操場上跑步的人、散步的人、坐在或者躺在草地上的人回宿舍的回宿舍、躲雨的躲雨。只有一個筆直的人影依然立在雨中,沒有一絲動搖的意思。

寧梔快步跑過去,“嫿禕,跟我走。”

嫿禕見是寧梔,“哇”的一聲就哭了。“他們讓我站在這不許走,動一下再站半個小時,我已經不知道站了多久了。”嫿禕抽噎著,心中有千萬種委屈。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我們先回去再說。”寧梔又愧疚又心疼,攙著嫿禕,嫿禕現在走一步路都搖搖欲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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