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嘆了一口氣道:“我問你,倘若我費心籌謀為她們姐妹,你今日去找她們,成什麼了?

你是我的人,你這樣做,左右人都會覺得是我這個娘子在挾恩求報。你以為你是聰明想為我分擔,可你知道你這麼做實則加深了我與她們之間的矛盾,你這叫我日後如何立正室娘子的威嚴?

你的一番自作聰明,毀了我的計劃,你明白嗎?”

錢媽媽越聽越發覺自已好像惹了禍,更加自責地哭:“對不起娘子,我真的沒想到,真的。是我太蠢了,是我愚不可及,您處置我吧娘子。”

王若弗沉默了很久,嘆了一口氣道:“罷了,你也是為著我好,只是日後莫要再做蠢不自知的事了,明白了嗎?

今後,你也不要做這內宅管事了,讓劉媽媽做吧。今日在元蕙那鬧得這一出,你日後如何在丫頭婆子們面前立威?

我把外頭莊子上的事都交給你,我出嫁時陪嫁來三處莊子,六間商鋪,日後這些產業,我都交由錢媽媽你來打理。

你二人一個負責與我同在內宅,另一個則做我外頭莊子鋪面上的外管事,地位等同,莫要徒勞相爭。

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日後一內一外輔佐我,咱們主僕三人在盛家過得舒心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齊齊跪下謝恩。

錢媽媽感激涕零,連連叩頭,“多謝娘子,我一定好好打理產業,絕不辜負娘子的厚愛。”

王若弗扶起錢媽媽,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信你。以後你就在莊子上安心做事,內宅的事就交給劉媽媽了。若是遇到什麼麻煩,儘管來找我。”

“娘子,元小娘求見。”

外頭,丫鬟輕敲屋門稟報。

王若弗吩咐劉媽媽帶著錢媽媽退下,去好生養傷休息。

兩人剛走出后角門,王若弗便見元蕙姐妹二人相攜走到她跟前來跪下。

“娘子大恩,我姐妹二人雖不才,願為娘子略盡綿薄之力。”

“快起來。”王若弗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起來,“你們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你們了。

今日之事是我疏忽,我本不屑於告訴你們,讓你們覺得我是個挾恩圖報的小人,不若從一開始便不講情分,單論利益之事擺在面上,到少費許多周章。

可錢媽媽在我這聽了牆角便去你們跟前嚼舌根,實在是我的不是,我也該給你們賠個罪。”

“娘子說的什麼話,我們本是下等奴才,哪裡使得娘子給我們賠罪,折煞我們了。”

元香有些不好意思,她先前還覺得大戶人家的正室都善妒,再加上妻妾爭鬥的戲碼數不勝數,還為自家姐姐打抱不平。

卻不想,王若弗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自私自利。

對她們這樣的丫鬟而言,主人家給一點小恩小惠,雖然算不上什麼,可於她們卻已是莫大的幫助了。

元蕙見自家妹妹開了竅,欣慰地笑了笑,然後和王若弗道:

“娘子如今有了身子,莫要多思。我雖跟在娘子身邊不就,卻也算是對您的性子有所瞭解,你這樣單純的性子,哪裡是能想歪點子害人的人呢。

娘子安心,奴婢從不曾懷疑娘子的用心,只是今日震驚於錢媽媽的話。

奴婢與元香本是下人,娘子竟也願去費心思去了解我們,幫助我們,甚至許多我們都不曾知道的事,您都能幫我們打探出來。

還怕我們介懷傷心,連說都不曾與我們說,奴婢感動於您的用心和您對我們不曾看輕的尊重。

奴婢心甘情願為娘子做後宅棋子,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姐妹倆對視一眼,齊齊對著王若弗跪下,磕頭。

王若弗也感動於她們對自已的信任和坦誠,忙拉起姐妹倆:

“我哪裡要你們兩個肝腦塗地了,不過是一道在後宅裡過日子,打發時間罷了,快起來,地上涼。”

屋裡頭上演著矛盾和解的感人場景,屋外頭也不甘示弱。

錢媽媽不痛不癢地刺了劉媽媽幾句,劉媽媽無奈搖頭。

“劉媽媽如今心裡痛快極了吧,終於做了那內宅管事,那可是風光無限啊。

可惜,娘子還是疼我的,即便讓你做了內宅管事,可還是讓我與你平起平坐,劉媽媽,你氣嗎?”

“我從未想過與你相爭,我來盛家,只是因為我與娘子一道長大,想念娘子,從不曾為與你爭。

當初,娘子出嫁前,你在老太太面前擠下我,我也不曾對你有什麼怨恨,你我都是為娘子好的人,何苦窩裡鬥。”

“你……”

“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待娘子,自打娘子回京便跟在她身邊,你只是嫉妒我,我應該高興才是,畢竟我這樣的奴才竟也有讓人羨慕的時候。

你放寬心些,沒得我還沒怎麼,你倒先把自已給氣死了,你要是真心想同我爭啊,就拿著外頭的賬本收入來,讓娘子高興。”

錢媽媽心裡一動,神色複雜地看向劉媽媽,見劉媽媽也回過頭來看她,她又彆扭地冷哼一聲,一臉嫌棄地別過臉去。

劉媽媽心思細膩,如何發現不了錢媽媽的細微變化,無奈搖頭:“走吧,你這磨嘰的。”

錢媽媽這才不情不願地隨劉媽媽拉著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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