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卡茲米爾垂眼點了點頭,看著的約斐爾伸來的手,毫不猶像地放了上去——約斐爾拉著他慢慢走下樓梯,他的手指冰涼堅硬,但卡茲米爾卻覺得溫暖而又柔和。
“哦哦不——”艾德蒙和赫克託斯早就混入人群,他心驚膽顫地看著赫克託斯用殺氣滿滿的眼神盯著其他血族,生怕他一時衝動,那就完蛋了。
艾德蒙趕緊按著赫克託斯的雙肩來到角落:
“這可不是你們的訓練場,先生,要是你實在想大顯身手,我不介意等我們回去一起”
赫克託斯瞪大眼,猛地一拳捶在艾德蒙肚子上,臉卻不自覺得紅了:
“說什麼鬼話”
“夜安,洛瑞昂德斯殿下”一位小姐提著裙子,優雅地向約斐爾行禮。約斐爾回頭:是個陌生的面孔,
“夜安”
他點頭示意,一旁的卡茲米爾看得有些彆扭,那個血族美麗而又嬌豔,肯定不少先生對她心動。
“我是伯安家族的繼承人,久仰殿下大名”
她一邊自我介紹,一邊盯著約斐爾的眼睛。聽到這話約斐爾笑了,這讓卡茲米爾不禁心一緊,
“還不能算久,伯安小姐,我與你父輩們交際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伯安愣了,她沒想到約斐爾會這麼說,只見他又看了看窗外:一隻龐然大物正隱約約的潛藏著.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父親來了吧?…只可惜不能好好喝上一杯了。”約斐爾紳士地向窗外舉了舉手裡的紅酒杯,有一種諷刺般儀式感。
卡茲米爾看見,伯安的嘴唇已經被她自已咬得發白,手緊緊捏著裙子,尷尬地直皺眉:
“是…殿下”,
約斐爾聳聳肩,可下一秒伯安的眼神就變得驚慌。約斐爾順著她的視線轉頭——是阿斯塔洛斯,
他頭頂戴著一頂黑紅色的禮帽,帽簷邊上鑲嵌著一圈精美的金色花紋,與他身上那件剪裁得體、線條流暢的金紅色燕尾服相互映襯,襯得他高貴又傲慢,懷中還抱著一隻白毛小狗。
個子不高…卡茲米爾看著比他還矮的血族,推測著他的身份。
“洛瑞斯——好久不見啊。”阿斯塔洛斯少年般的聲音倒是讓卡茲米爾不太驚訝,他將懷中的小狗放在地上,張開雙臂表示觀迎,
“阿斯塔洛斯大人”
約斐爾無奈的垂下眼輕輕彎腰行禮,他看了看身後早就沒影的伯安,“您把美麗的小姐都嚇跑了呢”
阿斯塔洛斯翻了翻眼皮攤開雙手:“關我什麼事,她自已走的。”約斐爾沒說話,
“話說回來,這次能請到你真是幸運,前幾次怎麼不來?”“又沒什麼大事,這次有事嗎?
阿斯塔洛斯抓了抓自已的金髮笑了:“也沒什麼大事,但再不來的話你都快 只活在他們的傳言裡了。”
緊接著,他閉上眼睛仰起頭,像詩朗誦似的:“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名叫洛瑞昂德斯的親王殿下……”
說到一半,阿斯塔洛斯突然自娛自樂地捂著肚子笑起來,約斐爾在一旁看著,不理解為什麼比他還大上百歲的人會這麼幼稚。
“你臉色不太好啊”,笑聲戛然而止,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愣住了,約斐爾摸了摸自已憔悴的臉:“沒睡好。”
“那也許是下人沒伺候到位”阿斯塔洛斯才注意到卡茲米爾站在約斐爾身後,“這是你的內忠者啊?”他打量著卡茲米爾,
“質量不太行啊,我有一堆更好的.你要不要?”
卡茲米爾臉色陰沉下來。
“不必.”
約斐爾臉色也一沉,阿斯塔洛斯看了一會兒:“好吧,那他能幹些什麼?”
猶豫了一會兒,又看了看低著頭的卡茲米爾:
“他會彈琴。”
阿斯塔洛斯笑了,“彈琴?…,要不然讓他跟我的琴師比比?”,
卡茲米爾愣住了,他震驚地看著阿斯塔洛斯,阿斯塔洛斯則眯起眼毫不在乎:
“內忠者就是要給我們服務的,不用奇怪”
卡茲米爾咬著唇,剋制自已衝動的想法,
“卡茲米爾今天身體不太舒服,要是大人實在想聽琴的話”,
約斐爾擋在卡茲米爾前面,低頭看著阿斯塔洛斯,冷冷說道:
“我給你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