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要入宮
不日後,楚堯便離開了滕州。
楚情眼神幽怨地看著行車離開的方向,抱怨道:“又把我丟在這替你看樓!”
楚堯不知自家情兒的埋怨,很快行車便來到了皇城。楚堯看著巍峨的城門,眼中閃過不知名的情緒,後又很快歸於平靜。
“我們有事要叨擾二皇子了。”
“是”,尹桉應道。此去出行,楚堯帶上了他,可把楚情嫉妒得,都快把他生吞了,好歹已經到皇城了。
楚堯看著無比繁華的鬧市,晃悠了幾圈,才找了家客棧落腳,便靜等貴客了。舟車勞頓,楚堯有些疲累,還沒閤眼,門外便是一陣吵鬧。
楚堯皺了皺眉,秉著不想多事的原則,本不想理會,結果房門便被人從外撞開。楚堯太陽穴突突的,咬了咬牙,往門處走。
楚堯十分惱怒,瞪著門口的一群人,“你們在幹什麼?”
那些人卻面面相覷,互相推嚷著:“問你呢!幹什麼!”“明明是你撞壞的!”“剛是誰推我的!”“你不也往這湊?”
楚堯心下煩躁,一時間搞不清這到底什麼情況?
其中一人拱手致歉:“實在抱歉姑娘,我們是慕名而來,打擾到姑娘真是得罪。”
“慕名而來?慕什麼名?”楚堯不解,她這才第一天來到這。
“自然是仰慕姑娘。”那人訕訕笑道。
楚堯臉一黑,才記起沒帶紗巾,她還一個人在勾欄瓦舍中晃了好幾圈,竟招致了一群酒色之徒前來騷擾。
楚堯扶額,要不她往臉上劃幾刀,實在是太麻煩。傳聞魏晉美男潘安和宋玉,上街便會吸引大量過往的人頻頻回頭相顧,衛玠更是招架不住這狂熱而死.....
“我知曉了,多謝各位厚愛,只是我當下是在是睏乏了,各位請回吧。”楚堯說道。
楚堯正拉上門,一道聲音大聲喊到:“稍等,姑娘稍等!”從人群擠出一個身形高挑的青年,年紀不大,面板極白,生得倒是俊美,一身豔麗的長袍,手拿著一把羽扇,嘴裡還叼著一朵鮮花....正含情脈脈地看著楚堯。
楚堯:“.......”
“閣下還有事?”楚堯問道。
“啊!感謝造物主,竟有如此的人兒,我韓嶺三生有幸,得以遇見姑娘,此生...無憾。”韓嶺聲情並茂地說道。
楚堯咬了咬牙,十分後悔把尹桉叫走了。“韓公子,我今日乏了,往後再敘吧?”說完關門。
那韓嶺頓時有些急,直接腳一抬,橫在了門框處,說道:“我不走,我可以等姑娘休息完的!”
楚堯握了握拳,看著門口的那隻腳,可氣,不想再忍了,用足了勁看準角度一腳踩了下去,她可是知道怎麼最疼。
“喔!”韓嶺尖叫,迅速把腳縮了回去,楚堯把門“砰”地一聲終於關上了。
“姑娘!姑娘!你怎的如此狠心!我的腳好痛~”韓嶺聲嘶力竭地說道。
“沒關係,韓某會等你的!”韓嶺往屋裡喊道。
“哎喲,韓公子,腳要緊吧哈哈?”那些人笑道。
“嘖,你們懂什麼!這是姑娘對我充滿愛意的觸碰~”韓嶺哈哈笑道。
“咦,你這天天往勾欄晃的,看哪個姑娘好看就上前撲,哪點像正經人家的兒郎?昨天被你老爺子打的傷好些了嗎?哈哈哈”。
“走走走,用得著你們管。”韓嶺叫道。
眾人散去,終於恢復了清靜,楚堯揉了揉眉心。
初來乍到,本不想招搖,結果來這麼一出,那男子一看便是皇城富家子弟,她這一腳怕不是得罪人,本想低調些,但人實在不知好歹,她也不必與之客氣。
楚堯點了焚香,便睡了過去。夜晚驟臨,楚堯打了個哈欠起身,剛開啟門,一個人影便跌了進來。
楚堯眼皮挑了挑,這人怎麼還在這?
韓嶺本是挨著門靠著,門一開猝不及防就摔了下去。韓嶺揉了揉屁股,訕訕笑道:“姑娘休息好了呀?”
楚堯面色微僵,這人該不會在這守了好幾個時辰?倒是執著。“公子請回吧,我還有事要忙,沒空陪公子。”
韓嶺聞言一激靈,拍著胸脯道:“有何事我可以幫你啊?”
楚堯微笑道:“我要天上繁星,水中之月,晨中第一甘露,公子也能幫我嗎?”
韓嶺撓撓頭,“既然是姑娘想要,我這便尋來。”說完便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楚堯輕嘆了口氣,可算是走了。想了想,還是回去換上了身簡素的衣袍,戴上了斗笠。
一處閣樓中,一個身著黑色金絲玄衣的矜貴男子正悠哉地點茶。
“殿下好雅興”,楚堯信步而來,坐到了男子對面。
周宴看著眼前的女子,開門見山,“呵,姑娘邀吾前來,有事?”
“自然是有”,楚堯勾唇。
周宴揚了揚手,“說來”。
“我要入宮,幫我安排個身份。”楚堯說道。
周宴眼皮掀起,“呵,你要做什麼?”
“這就無需告知殿下了。”楚堯淡淡地說道。
“姑娘身份不俗,我可沒把握放你進宮能做出什麼來?”周宴輕敲了敲桌子。
楚堯輕笑,“殿下放心,我既然與殿下合作,自然是誠心的。我們的目的一致,結果必然不會讓您吃虧。”
周宴抿了抿唇,開口道:“可以,我有要求。”
楚堯輕哼了聲,“沒想到我入個宮,殿下竟如此不安,那看來這樁交易也就作罷吧,就是不知殿下如今朝中的形勢還樂不樂觀?”
“楚堯!我勸你別太囂張!”周宴捏緊杯子,往桌上重敲了一擊。
見對方知曉了自已的身份,楚堯也不意外,笑道,“既然殿下知曉我的身份,自然是知道我有這個資格”。
周宴冷靜下來,沉聲說道:“行,如你所願。”
“那便多謝殿下了。”楚堯彎唇。
周宴冷笑道:“不過我奉勸你別太張揚,惹了事我可保不了你”。
楚堯拿起桌上的令牌,輕笑道:“不勞殿下費心。”
“最好不過”,周宴丟出一塊令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