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鍾秀走後沒多久,沈懿歡風塵僕僕從其他地方趕來茶水房內,林相然焦急的等待著結果,見他而來迎了上去。

“怎麼樣?懿歡。”林相然急切的問道。

“給我倒杯茶!”沈懿歡氣喘吁吁的坐在四方桌前,大口喘氣。

林相然急忙端了一杯茶水遞到他的手上,見沈懿歡一飲而盡後問道:“何蘭馨有沒有破綻?”

沈懿歡擦拭了下額頭的汗珠,穩了穩神這才徐徐道來:“你猜對了。這個何蘭馨是先帝在世的時候就在行宮待著的,她這個人嫉妒心極強,因為你是宮裡指派侍奉聖上的貼身奉茶女官,她沒有機會近身這才對你起了陷害之心。不過據我查出來,她有個老相好是這行宮御膳房的廚子,姓郭。”

林相然聽著正入神,見他停止了講述催促問道:“然後呢?”

沈懿歡對她勾了勾手,林相然附耳上前,沈懿歡在她耳邊竊竊私語起來。不一會,沈懿歡話畢林相然直起身子,眼神一亮微微翹起嘴角看著他的眼眸,沈懿歡點了點頭端起茶杯懟上前:“沒水了也不見加,你就這麼伺候人的?”

林相然接過茶杯見他得意忘形的樣子,替他加了水走到跟前將茶杯遞了過去,笑意隱隱故意逗趣道:“是,沈大人。奴婢知錯了!”

沈懿歡接過茶杯擺起譜來,高昂聲音道:“這才對。以後嫁給我還不是要這般賢惠,給我奉茶倒水。提前訓訓你讓你知道知道我在家裡的地位。”

沈懿歡說完眼神瞟向林相然的眼神,見她眼神中帶著幾分寒意,知道大事不妙慢慢放下茶杯,小跑出茶水房,林相然一個箭步追了上去,站在門口低聲道:“沈懿歡,算你跑的快!”

沈懿歡勾唇壞笑,悄聲對她喊道:“我先走了,娘子。”

“快滾!”林相然語帶嚴聲假裝生氣的低聲吼道。

見沈懿歡離開,心裡有底般看向漆黑的天空,心裡有了應對之策。

次日清晨,清淺身邊的流螢在茶水房門口等候林相然回來。

林相然從承歡殿端著茶水從遠處遊廊走來,見是流螢便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站定後心裡已經猜出所為何事,淺身施一禮。

流螢淺身回禮,輕聲言:“林姑娘,清淺姑姑在花朝居傳你過去一趟。”

林相然淡淡一笑應聲道:“流螢姑娘請稍等,我放下杯子這就隨你去。”

等了只一會,林相然理了理身上的羅裙隨著流螢走向花朝居方向。

花朝居,是御華行宮內庭之地。凡有宮人犯錯都在此審判,從而發配。

林相然走進屋內已經站了許多人,清淺,李文筠各坐在四方桌兩邊椅子上,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林相然。中間則站著何蘭馨,被髮配的照兒,還有兩名從未見過的宮女打扮模樣的人。

林相然走到中央向上俯身施禮:“奴婢林相然給二位姑姑請安!”

李文筠自鳴得意的昂起頭盯著林相然,心想這次看你如何脫身。

清淺一臉平靜凝神說道:“林姑娘,這一大早找你前來有件事得當面問清楚。這不論皇宮還是這御華行宮,宮規森嚴明令禁止,在侍女二十五歲未出宮的年歲,不允許和任何侍衛有染。這點你應該心知肚明!”

“是,這個奴婢自然知道。”林相然低頭附和說道。

“如今何蘭馨到我這告發你與聖上身邊的沈懿歡侍衛關係不清不楚,而且是蓄意為之。”清淺眼神犀利言辭質問起來。

“回清淺姑姑,奴婢與沈侍衛並無越界之舉。”林相然不慌不忙鎮定應答。

“你胡說!我這人證物證皆在,你還在狡辯!”何蘭馨跳了出來著急的向上進言。

林相然轉頭,眼眸中帶著幾分殺氣冷冽,不動聲色的問道:“既然有人證物證,那就拿出來吧!也不枉費你一件一件蒐羅出來。”

李文筠向何蘭馨使了一個眼色,何蘭馨看向清淺胸有成竹般說道:“清淺姑姑,這位是照兒姑娘。在林相然沒來行宮之前一直都是玉華宮掌管茶具的女使,有幾次撞到她與沈侍衛在茶水房拉拉扯扯二人耳鬢廝磨,十分親熱的樣子。這才被林相然發配到花房侍弄花草。”

站在一旁的照兒連忙跪下,義正言辭的說道:“清淺姑姑,奴婢不敢說謊。何姑姑說的句句屬實,奴婢為了不讓林相然毀壞宮規,這才站出來揭發她這等淫穢之舉。”

林相然輕蔑一笑,頓感這一幕如此熟悉,不由得想起來那年江月的事來,冬雪就如今日這般指責過她,以前的慌亂無主變成了如今的鎮定自若。可想這些年上蒼對自己的磨鍊起了多大作用。

清淺眉宇輕挑眼神看向林相然,見她鎮定的樣子,心放下大半。話語有些偏向低聲道:“照兒以前是林相然奏請我說當差不用心,我這才調她去了花房。如今僅憑她一人之言也不足以說明什麼。何蘭馨,你可有其他證據?”

一旁兩名陌生的女使連忙站了出來,向上俯身施禮指責般的語氣道:“回二位姑姑,奴婢們是玉芙宮的侍奉女使。見過林相然女官當值時,沈侍衛來遊廊的假山後等林相然。二人都會私下卿卿我我,濃情蜜意般拉拉扯扯,就差解衣帶做那男女之事。”

清淺聽到此話眼睛微閉,這實在是不堪入耳。瞬間,清淺睜開雙眼嚴肅反問道:“林相然,春兒,翠玉可說的是真的?”

“一派胡言!”林相然惡狠狠的從嘴裡擠出這句話,眼神凌冽的看向春兒,翠玉二人。

何蘭馨料到她會矢口否認,從旁邊一名宮女手上拿過一個錦盒捧在手上:“二位姑姑,我就知道林相然會反駁,我手上有證據證明林相然不知廉恥,行為不檢點。”

李文筠向下點了點頭,何蘭馨開啟錦盒蓋子亮出了她最後的殺手鐧,一枚藍色荷包被她提起映在眾人眼前。她洋洋得意的給眾人介紹著:“這就是證物。”

何蘭馨轉身將繡有蘭花的荷包舉在了林相然的面前,悶笑一聲陰冷問道:“林相然,你可認得此物?”

林相然莞爾一笑,微微點了點頭答道:“當然認識!一枚荷包而已。”

“這可是定情信物,林相然。”何蘭馨眉眼一彎笑容裡夾雜著即將勝利的自鳴得意。

“是,這上面的蘭花針腳是女子所繡。”林相然心想好戲即將開場,順著她的意思說了下去。

“大膽林相然,竟然無視宮規在宮裡大行這汙穢之事,不知廉恥勾引侍衛,你可知罪?”李文筠見時機已到用力拍了拍桌子,氣憤的給她定下了罪名。

林相然看向李文筠嗤笑道:“李姑姑,且等等著什麼急。”

只見她不緊不慢從何蘭馨手上拽下藍色荷包,把面一翻展示到眾人面前一圈後來到何蘭馨的身邊不緊不慢說道:“何蘭馨,你可仔細看了這個荷包的背面?”

何蘭馨細細觀看,心裡咯噔一下驚叫起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林相然雙手呈上荷包到清淺手中,唇邊揚起笑意緩緩敘說道:“這枚荷包正如何蘭馨所說是男女定情信物。不過不是奴婢的定情信物,是她的。多年來,何蘭馨和行宮御膳房的廚子兩情相悅,廚子姓郭,名輝。二人早已暗通款曲已經行那苟且之事,二位姑姑可親自驗明正身。而且奴婢還發現,何蘭馨利用職務之便,這次同郭輝竊取高麗進獻的珍貴紅參,還未賣出去。清淺姑姑派人去何蘭馨的屋內一搜就可搜出證物。”

“來人,去何蘭馨的房子搜搜看!”清淺冷聲吩咐旁邊的內監。

六名內監轉身離開花朝居到旁邊的住所去搜尋。

李文筠都知道何蘭馨的所有事,聽到林相然的檢舉瞬間坐在上座慌了神,她百思不得其解林相然如何得知這些私密之事,她怎會知道沈懿歡重金買通了她們二人的心腹才得知這些事情,成了反咬二人的關鍵證據。

“清淺姑姑,奴婢盡心盡力當差,勤謹侍奉聖上。初來乍到行宮,被何蘭馨無故誣陷清白,還請您為奴婢做主!”林相然委屈跪倒在地,裝成楚楚可憐的模樣向上叩頭。

“清淺姑姑,搜出來了!確實是高麗上供的紅參。”此刻六名內監手捧長盒走了進來,站定後躬身將盒子舉了起來。

眾人眼神看了過去,紅參在長盒中靜靜地躺著。

“嗯,郭輝可帶來了?”清淺望了望裡面,冷聲詢問道。

“帶了。”一名內監拉扯郭輝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郭輝知道事情暴露就嚇得癱軟的坐在地上猶如爛泥一般,瑟瑟發抖。

“說吧!郭輝。”林相然轉頭惡狠狠的看著身後的郭輝。

“回清淺姑姑,這紅參是何蘭馨指使我用偷樑換柱的法子換出來的。她說她娘病重,外邦進貢聖上的東西做熟了聖上也吃不出來,就將紅參換成了黨參為聖上煲湯。紅參準備過幾日賣到宮外藥鋪去換取銀兩來給她娘治病。”郭輝聲音顫抖膽怯的吐露出來。

“你和何蘭馨是什麼關係?可有肌膚之親?”清淺追問道。

“她與我相好多年,我們……我們有肌膚之親,床笫之事。”

郭輝話音剛落,何蘭馨閉上雙眼深知事情敗露,心裡埋怨起這個男人不靠譜。李文筠心中大呼完了。

清淺聽完心裡佩服林相然逆風翻盤的同時,定了定神總結道:“此事已經明瞭,何蘭馨自己無視宮規因為妒忌之心誣陷林相然,現而且聯合御膳房郭輝盜取聖上御用之物,罪加一等。本尚宮宣佈,革去何蘭馨女官總管職位貶為最末宮女,郭輝壓入囚室大牢交給御華行宮內府總管處置。照兒,春兒,翠玉無故汙衊林姑娘,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逐出御華行宮。明夏,可都記下了?”

“回清淺姑姑,奴婢記下了!”明夏在旁停下筆,一臉嚴肅的低頭附和道。

“清淺姑姑饒命啊!李姑姑,您說過要為奴婢做主的!李姑姑!”幾人被內監拉了下去,她們嘴裡不斷的求饒聲看向李文筠。

李文筠此時不能開口求情,因為她深知誰都救不了。林相然太強,明顯有備而來,更加忌憚起來。

“若無其他事,眾人散了吧!”清淺擺了擺手,眾人向上施禮紛紛退了下去。

“林相然。”清淺起身叫住了準備離開的林相然,走了過來二人並排,林相然卻恭敬的有慢了一步跟在她的身後。

清淺見她如此懂規矩,低聲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這些並化險為夷的?”

林相然淡然一笑輕聲言:“清淺姑姑,您可知道喜歡欺負我的人,把我指的不乾淨是為什麼?”

見清淺側頭疑惑之餘,林相然勾唇一笑繼續說道:“因為只有把我搞得不乾淨才能顯得她乾淨。我偏不讓她乾淨,這盆水想潑我身上,她做夢!”

清淺停下腳步從她身上看到了顧言柒年輕時候那種果斷的影子,心裡默默讚許起來。二人相視會心一笑,抬起腳步走向遠處。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最後一縷光亮

北河星辰

病嬌反派又黑化!說一不二的佔有

崽種一號

苦逼博主穿成農女定期穩定發瘋

李子不吃梨

小師妹帶領宗門稱霸修仙界啦!

半緣山海

鎧甲:開局借拿瓦鎧甲修行

元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