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音近日深感疲憊,按理說生育已經過三月有餘,該恢復好了才是,還是蕊心的提醒請來葉卿予來請平安脈。

葉卿予坐在圓凳之上,一手把脈看著她的氣色甚覺奇怪。

“舒妃娘娘,您的脈象很是奇怪。宮裡都是最好的藥材,按理說您生育已過三月可生育時候的氣血虧空還是沒有補上來,臣想看看當時莫林開的藥方。”葉卿予內心十分奇怪的回稟道。

“蕊心,快去拿。”其實白思音也發現了自己身體不對勁,連忙吩咐蕊心去自己的櫃中抽屜拿藥方。

蕊心三步並作兩步從寢室內拿出當時莫林開的產後養身藥方遞了過去,葉卿予自己看了又看:“娘娘,這個藥方沒錯,不應該您的氣血如此。”

白思音忽然想到什麼驚呼:“葉卿予,你現在迅速去尚藥局按上面藥方的藥材去查。本宮懷疑有人偷樑換柱,以次充好!”

葉卿予也意識到連忙起身拿起藥箱,連連應答道:“是,臣知道了!臣這就回去查!”

“葉卿予,切記要不動聲色的查,切勿打草驚蛇!”白思音連忙囑咐道。

“是,臣明白,臣先告退!”

望著葉卿予轉身匆忙離開的背影,蕊心疑惑的問道:“娘娘,您是懷疑尚藥局偷換宮中藥材拿出去賣?”

白思音用手撐著額頭,這兩天接連不斷的事讓她心裡無比煩躁,低聲說道:“不是懷疑,我敢肯定他們尚藥局也開始明目張膽的將宮中上好的中藥材拿去賣到宮外,獲取銀兩。”

“那……娘娘得稟報給聖上。”蕊心焦急起來看著白思音。

“還沒到時候,等查出來尚藥局的事,我會把所有事一起回稟聖上。”白思音腦中不斷的回想著,忽然又身旁的蕊心:“今夜是誰在太極宮陪伴聖上?”

蕊心聽到這沉默起來,白思音看著她的神情猜出八九分,無奈的說道:“還是安選侍。也不知道聖上著了什麼魔,薄妙璃心裡該不好受了。”

“剛才聖上已經加封安選侍為安才人了。”蕊心怯聲低頭說道。

“什麼?”白思音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奴婢今日去內務府領東西的時候,聽到其他人傳,安才人如此得寵,後宮已經有很大非議。娘娘,您說安才人現在都敢不把您放在眼裡,以後身懷子嗣豈不上門挑釁。”蕊心說著說著替白思音抱起不平來。

“蕊心,安才人蹦躂不了幾天,自然有人會出手的。你放心!”白思音心中有數於是斬釘截鐵的說了起來。

入夜,天色靜悄悄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月亮爬出樹梢放出皎潔的光芒,春日的微風不那麼冷冽,最後的積雪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融化消逝。

尚藥局鬼鬼祟祟出現了一名身影從內邁著快步悄聲前行,他貼著牆根,穿過一片荒蕪的草地,來到有些微光的沁華宮後腳門處。

沈懿歡剛從太極殿走來,在黑暗中看到有個人焦急的站在那等待什麼人一般。他擔心是刺客,大步上前走了過去。高聲呵斥:“是誰在那!”

那人回頭撒腿就跑,沈懿歡快速反應追了過去,那人明顯沒有沈懿歡跑的快不過一會就被他抓了正著。只見沈懿歡拎著他的衣衫後面來到附近的亭子內重重一扔,此人癱坐在地上。

沈懿歡坐在亭子內的圓凳上,定眼瞧著他手上懷抱著一個黑色的包袱,好奇的指了指:“這是什麼?”

“沈大人……不,不是什麼!是奴婢給家裡遞去的東西。”他神情慌張下緊緊的摟著包袱生怕沈懿歡搶去檢視。

此舉動怎能逃過他的法眼,俯下身子看著眼前的內監揚唇一笑聲音微輕道:“既然認得我,那我問你什麼答什麼,可懂?”

那人早已嚇破了膽,重重點了點頭。

“叫什麼名?在哪裡當值?”沈懿歡低聲問道。

“回大人,奴婢叫小多,是在尚藥局當值。”小多直起身子恭敬的做答。

“這月黑風高的,你在太極殿附近的沁華殿的內廷處幹什麼?還有,你懷裡抱著的是何物?”沈懿歡用手指了指他懷內的包袱問道。

“回沈大人,這個……這個真的是我寄回家之物。”小多的眼神積極辯解且掙扎著。

“不肯說?那就別怪我找你們的醫使來一同問問。”沈懿歡言語略帶威脅的說道。

“別,別,沈大人,我說,我說就是了。”小多明顯慌了起來。

“說吧,如有一句虛言,叫上葉卿予帶你去見聖上。”沈懿歡冷冽的眼神盯著他讓他感覺十分畏懼。

“奴婢懷裡是偷換出來的中藥材,每月逢五都會將尚藥局的藥材放在這個包袱中,遞給看守沁華殿門的侍衛高稜,由高稜在五日後返回一包銀兩給奴婢。”小多如實稟報著一切。

“藥材倒賣?賣到了何處?能換多少銀兩?”沈懿歡皺著眉頭追問起來。

“是,宮裡的藥材是頂好的,拿次的充好後,賣到長安城中東郊的韶華街,那有個德仁堂藥鋪。掌櫃的接過後,會爽快的給一包紋銀是五十兩,高稜每次拿走二十兩後,其他的都給了奴婢。”小多說完將懷抱裡包袱雙手遞了上去。

沈懿歡接過包袱開啟一看,確實都是一些中藥材,仔細拿起一一聞罷,竟然有幾種藥材混在一處,想必是偷的匆忙忘記分類而裝。

“你跟我走,去見聖上。”沈懿歡起身拉著小多就要去太極殿。

“沈大人,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你別去見聖上。”小多在他手拽下掙扎著,並且用哀求的話語說道。

“你放心,你只要敘述即可,我保你沒事。”沈懿歡用堅定的眼神讓他相信自己。

小多看著他的眼睛,平時也聽說過沈懿歡的為人,便選擇相信他,跟在他的身後抱著包袱走向太極殿。

太極殿內,慕洛塵坐在大殿的龍椅上批閱奏摺,龍書案的一角擺放了一堆整齊剛批閱好的,旁邊還有比那一堆低很多的黃色奏摺。

慕洛塵將手中的奏摺合上放在龍書案上,又緩緩放下毛筆,背往後一靠有些疲倦。安禾緩緩而來,上了玉階走到其身邊雙手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柔情蜜意的輕聲問道:“聖上可是累了?妾身專門給您做的牛乳茶,您嚐嚐。”

只見安禾擺了擺手,旁邊的一名女使端來托盤,將上面的茶杯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慕洛塵的面前。慕洛塵直起身子,準備用手前去端茶杯。安禾用手輕輕撫在他的手上,提前端起茶杯,上前一小步將茶杯抵在了他的嘴唇上餵了過去,慕洛塵餘光看著揚唇壞笑,接過她遞來嘴邊的茶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安禾拉著他的右手扶在自己的腰身上,緩緩落座在慕洛塵的腿上,雙手環抱著他的頸部,嬌滴滴的說道:“聖上,您可要為我做主!您看……”

說罷將自己的臉頰轉了過去,慕洛塵定睛瞧著,上面出現著一條淺淺的巴掌印記,疑惑的問道:“誰打的?”

“前幾日嬪妾一個不穩說錯了話,舒妃娘娘就命月昭儀打了嬪妾,薄昭容還在旁添油加醋。嬪妾初來宮中,對舒妃娘娘可謂百般恭敬,唯一的錯處就是得聖上疼愛,就這也遭了打。”安禾越說越委屈竟然落下珍珠樣大小的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慕洛塵拿過她手上的絲帕輕輕擦拭著她的淚痕,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調侃道:“你啊,沒給朕說實話!舒妃是怎樣的人,冷月弦又是怎樣的人,朕心中有數。你說你沒事惹她們幹什麼。”

“聖上偏心,還說疼愛嬪妾,遇見這事倒不替妾做主了。”安禾言語柔媚的責問他道。

殿門開啟,蘇木從外而入。安禾連忙從他腿上起來站在一旁。蘇木走前站在大殿之中,俯身一禮稟報著:“聖上,沈懿歡在殿外求見!”

慕洛塵聽言,表情微嚴低聲道:“傳他進來。”

蘇木剛準備退出去,慕洛塵看了看旁邊安禾委屈的樣子又叫住了蘇木並且向她使了使眼色道:“蘇木,安才人受了委屈。你明日去棠梨殿提點提點月昭儀,讓她收斂一點。順帶去趟長秋殿責問下薄昭容。”

“是,奴婢知道了。”蘇木秒懂慕洛塵的意思,眼睛又看了眼安禾便退了下去。

安禾聽到此話,心中竊喜慕洛塵對她的偏愛,不禁淡笑起來,慕洛塵將她那得意的笑都看在眼裡。

不過片刻,沈懿歡帶著小多來到殿內,安禾見後俯身施禮退了出去。

“啟稟聖上,臣有要事稟報。”沈懿歡施禮後,小多跪在原地。

二人開始將偷藥的之事全部說給慕洛塵聽,並且更為詳細,慕洛塵一言不發,認真的聽他二人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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