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沈家的事在民間傳的沸沸揚揚。金舒怡得知沈懿歡的事後,前來探望。她身著藍綠色襖裳外面披著白色兔絨披風。

來到沈府門前,抬頭看到沈懿歡一身素白站在門口迎來送往朝廷的官員,他們身穿黑色或者深藍色衣衫走進府內。

“金小姐……”沈懿歡見金舒怡而來,上前兩步拱手相迎。

金舒怡上前站定俯身一禮:“沈公子,國公驟然離世令人深表意外,今日特來祭奠希望不會叨擾到府上。”

“金家已經是皇親國戚,金小姐能跟金老爺同時前來也是一份心,裡面請!”沈懿歡連忙請二人進了沈府。

“金老爺?”金舒怡疑惑著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金永祥跟在了她的後面,只能作罷跟他一起走進了沈府。

“爹,你來幹什麼?”金舒怡邊走邊悄聲詢問身旁的金永祥。

“我不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跑這裡拋頭露面成何體統,況且沈家已經倒臺,你以前和他家有婚約在身,竟然瞞著我獨自前來,以後名聲還要不要了?”金永祥低聲的呵斥道。

此時沈府內,沈承宇得到小廝傳來的信,一路小跑慌忙的來到門口。只瞧見慕洛塵身穿玄黑色暗紋常服衣衫,頭髮半束用祥雲紋羊脂玉簪固定,其餘半披在身後垂掛黑色飄帶隨風飄揚。身旁慕洛玄身著深藍色常服,頭戴碧色雙蘭銀簪同樣半束半披髮,後有白色飄帶垂在身後。

二人來到沈府門前站定,沈承宇躬身施禮後迅速請二人進了府邸,避免人多眼雜進了主堂旁邊安靜的廂房內。

慕洛塵走進廂房落座後,沈承宇跪地行禮:“臣沈承宇給聖上請安!”

“免禮!”慕洛塵淡淡說道。

沈承宇起身後哀傷著說道:“臣在外聽聞沈貴妃離世,深表痛心。沈家在一天內同時失去兩位雙親,實屬不幸。幸有聖上垂憐,下旨開恩允許臣妹已皇后之禮下葬,沈家上下感激涕零。想到沈家之前的事,實在無言接受此等殊榮。”

“你大哥的事是你大哥一脈惹得禍端,跟你並無想幹,跟沈貴妃也無想幹。如今事情已了,你也不必自責。縱使是君臣之道,國公也是朕的姨夫,來送他最後一程也是看在逝去太后的情分上。”慕洛塵鎮定自若的說完後起身繼續言:“靜王,咱們去大堂祭拜下沈老國公。”

慕洛玄贊同的點了點頭,就這樣慕洛塵走在前面,靜王爺,沈承宇二人跟在後面走出廂房門沒幾步就來到了大堂。

慕洛塵剛一進去,眾人回頭看去剛剛嘈雜的人聲忽然戛然而止,眾人面對門口慕洛塵的方向躬身沉默不語。金永祥,金舒怡剛剛祭拜完畢,正跟沈懿歡說幾句話的功夫看到了他們的舉動十分不解。

大堂素幔飄飄,兩旁白色花圈成片,童男童女牛馬羊一堆一堆,金山銀山堆在兩側,正中央有一靈位上書:沈府老大人沈岺澈之位。前面擺有一個供桌,上面擺放供果都按暗合九九之數,有供牌有瓜果點心。香爐兩邊有兩根雕鶴蠟燭,香爐上香菸嫋嫋,兩側蠟桶香桶黃表白紙堆放在側。

慕洛塵站定中央後,沈承宇來到長案前將三支香點燃遞了過去,慕洛塵示意了一眼身邊的慕洛玄,慕洛玄上前接過香,舉過頭頂鞠躬三次後,插在了香爐中央。跪在周圍的沈承宇庶子磕頭回禮。

沈承宇見禮畢請慕洛塵走出大堂,慕洛玄緊跟其後。

金舒怡看著這一切心裡猜出幾分來人的身份,金永祥在旁好奇的問道:“沈公子,此二人是誰?怎麼這麼大譜。”

還未等沈懿歡開口,金舒怡輕聲道:“是爹的那個貴婿。”

金永祥立刻明白連忙想追出去,金舒怡拉著他的衣袍制止住,低聲呵斥道:“爹,你不要命了!”

此時,一位多年不見的官場好友前來給金永祥打招呼,金舒怡見此連忙溜了出去。沈懿歡也失陪照顧其他客人。

金舒怡走到二門院中,慕洛塵不經意回頭看了眼她,見此女子腳步匆忙隨口問沈承宇:“這女子是誰?”

“回聖上,這個就是金家嫡女,金舒怡。也是金才人的姐姐。”沈承宇邊走邊回覆道。

慕洛塵沒有在意繼續前行。

金舒怡走出沈府坐上了一輛馬車,馬車不一會就來到了東市的一所宅院門口。金舒怡下了馬吩咐隨行小廝在原地等候,便帶了兩名貼身丫鬟來到門口,丫鬟丁香輕輕釦動門環,只聽到裡面傳來妙齡少女的聲音:“來了來了!”

馮依依開啟大門見到是金舒怡,面帶笑容般趕忙拉她進了房門。金舒怡走進院內,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正房,東西有兩間廂房,院中有一棵很大的柿子樹,上面掛著紅彤彤的柿子。

金舒怡沒有過多停留,帶著丫鬟直接進入正房。正房中堂擺著一個長條案,兩側有兩把椅子。正中間掛著一幅字畫一看就是馮駿霖的作品,左側擺著一架很大的織布機,馮夫人聽到有腳步聲連忙起身相迎微笑著說道:“金小姐來了。”

二人落座在正廳的圓桌上,金舒怡環顧四周打量這所房屋,右側是馮夫人的臥室只有粗布帳子。

馮依依連忙端上一杯茶遞了過去,輕聲細語道:“金姐姐請喝茶。”

金舒怡接過茶杯細細品嚐一口,茶中帶有些許苦澀的味道,難以下嚥。馮夫人雖然患有眼疾,可聽著聲音表示歉意道:“此茶是老爺生前最愛的金駿眉,平時捨不得喝放的有點久,讓金姑娘見笑了!”

“伯母客氣了!”金舒怡放下茶杯懂禮的輕聲答道。

“以前我們也是書香門第,我家老爺是江陵縣丞,在初和三十二年,我家老爺因為朝廷的科考舞弊案被人誣陷,致使被朝廷問斬。後來我帶著駿霖,依依逃亡到這長安城內,老爺的舊友將我們安置在這所宅院當中,我靠織布供那孩子唸書。駿霖這孩子勤奮,整日挑燈夜讀十分刻苦。”馮夫人提到馮駿霖滿臉的欣慰驕傲。

金舒怡第一次得知馮駿霖家的事,她不由得心疼起他來。馮夫人吩咐馮依依走進臥室拿出一袋東西,馮依依將布袋放在了桌子上後馮夫人繼續說道:“這是金姑娘上次給他的銀兩,我們分文未動。雖說我們家境清寒,駿霖這孩子也十分有骨氣,說什麼都沒用這一百兩紋銀,金小姐還是拿回去。”

“既然是送給馮公子之物,豈有在拿回之理。我今日前來,看朝廷馬上大考,特來送些日常之物。丁香,讓小廝把馬車上東西拿進來。”金舒怡轉頭吩咐著丁香,丁香轉身走出門外。

不一會,金家小廝拿著一大包東西走了進來,將包裹放在桌上後退出屋內。金舒怡隨口問道:“還請伯母收下,聊表我一份心意。”

馮夫人看推脫不過只有點點頭不再禮讓:“馮駿霖在西側書房讀書,我讓依依給你叫他。”

“不用了,我就不打擾他了。時間不早了,我櫃上還有些事情,先告辭。”金舒怡起身往外走,馮夫人送她來到門口拉著她的手感激道:“還得多謝金姑娘對我們的關照,多虧你找的名醫才讓我的眼疾有所緩解。”

“伯母又跟我客氣了。”金舒怡莞爾一笑又道:“伯母有什麼吩咐讓依依到玲瓏坊找我。”

馮依依趕忙拉過她的手將她拉在一邊低聲道:“金姐姐什麼時候做我的嫂子呀!”

“這得問你哥哥。”金舒怡臉頰忽然泛紅起來一臉嬌羞。

“依依,不要纏著你金姐姐,她該回家了。”馮夫人在旁催促道。

金舒怡笑了笑對二人說道:“伯母,依依你們保重,我先走了。”

二人點了點頭,見金舒怡上了馬車離開此地,依依攙扶馮夫人走進宅院關上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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