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之夜,沈承略打著傘走在前面,沈躍樟不慌不忙的走在後面。國公府沈家府宅的大門被敲的當當作響,管家開啟門見是大老爺,趕快讓他進府。

“去把二老爺叫來。”沈承略邊走邊對管家吩咐道。

管家聽從了吩咐到轉角後與他分開奔後院而去。

沈承略,沈躍樟到達大堂收了傘,隨意落座等候。沈承宇得到信慌忙的從內宅趕來,一進大堂,二人起身迎了過去。

“二弟,咱爹呢?”沈承略看了看只有他一人而來便詢問道。

“出什麼事了?這麼晚了。”沈承宇見大哥深更半夜又是雨天前來,頓感不妙。

沈承略拉著他坐在上座,恰好丫鬟上來一杯茶,他親自將茶端了起來遞給了沈承宇,緩緩道:“一件小事而已。是躍樟這孩子……”

話說一半,這時沈岺澈也趕了過來恰巧聽到最後一句,他一臉嚴肅的走了過去,沈承宇起身等他父親落座後,自己則站在一旁。

“躍樟又怎麼了?讓他自己說!”沈岺澈料到必定是惹了什麼麻煩,以前已發生多次也是習慣了。

“回爺爺,就是王哲成。他跟我搶顏姝姑娘,我們二人發生了口角。我一怒之下就帶人把他打死了!”沈躍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便滿不在乎的說了出來。

“王哲成?王稷臣家的那個庶子?”沈岺澈疑惑的側頭看了眼沈承宇。

“父親,就是王稷臣家的。”沈承宇在一旁肯定了一番。

沈岺澈瞬間怒火中燒用力拍了拍桌子大吼道:“你個混賬東西!王稷臣是誰,吏部尚書!你把他兒子打死了,你還有臉跑我這來求我庇護,看我不打死你!”

沈岺澈說完就要起身衝過去打他,沈承宇趕忙攔住,不斷的安慰:“爹息怒!息怒!”

沈躍樟向後躲了一段距離繼續說道:“不就是個庶子嘛,打死就打死了,爺爺何必動這麼大氣!”

“沈躍樟,你住嘴!”沈承宇急忙嚴厲訓斥道,沈躍樟這才閉了嘴。

“爹,事已如此!我們一處想想辦法,你今日打死躍樟他王哲成也活不過來。”沈承略滿不在乎的湊在了沈岺澈跟前。

沈岺澈緩了一緩平靜心情,神情嚴肅道:“聖上回宮之後,有人就盯著咱們沈家不放,他定國公盛青唯更是暗中奉了聖上之命已經將黎陽走私鹽務之事查的一清二楚,還有長安周邊外省的礦山之事,兵部之事都抖了出來。沈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你這逆子為了個粉頭闖出這等塌天大禍,你讓我怎麼保你?你自己說!”

“爹!”沈承略撲通一下跪在沈岺澈的腳下,繼續說道:“兒子已過半生,雖然姬妾成群卻膝下只有這一個兒子,他雖蠢笨不像二弟家的沈懿歡那麼有出息,可是他孝順重情義。還求爹看在兒子這一脈單傳的份上救救這孩子吧。”

“爺爺,進宮找找姑姑吧!她定會有辦法!”沈躍樟也跪了下來祈求著說道。

“爹,要不要找找雲裳或者找下三皇子淮信。”沈承宇低聲提醒著。

“不行,淮信是咱們沈家最後的底牌,你妹妹本就在後宮艱難,一旦替咱們開口會使龍顏大怒,到時候就沒人為咱們沈家轉圜。”沈岺澈緊皺眉頭腦子想了一遍所有人。

此時沈懿歡滿身酒氣由一名小廝攙扶著進了大堂,他顫顫巍巍腳底飄飄然來到中央,手上拿著酒壺嘴裡說著:“來,幹。今夜一醉方休!”

眾人目光齊刷刷的看著他,沈承略猛然起身見他搖了搖腦袋繼續說道:“然兒,你放心!我明天就給聖上說,我要救你出來,我要娶你!”

沈承宇急忙走了過去將他攙扶起來,沈躍樟起身拱火般說道:“爺爺切勿說我!你看看這就是沈家這脈的驕傲,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磨的要死要活,那天我還看到他跑去春江樓喝花酒。爺爺,二叔,這怎麼算?”

沈岺澈強壓怒火,衣袖下雙拳緊握:“逆子!來人,把沈懿歡給我拉下去在涼水裡好好醒醒酒!”

沈懿歡醉的太沉身體靠著沈承宇,腳步東倒西歪的還在說著:“兄弟,我心裡苦啊!你知道我想自己做主,不想聽姑姑的安排,不想成為她的傀儡。”

沈承宇鬆開他將他一推,倒在了上前的兩名小廝身上,聲音低沉吩咐道:“拉下去,好好醒醒酒!”

“是,”二人將沈懿歡攙扶著退了下去。

“此時王稷臣恐怕已經得到他兒子死了的訊息,明日勢必在朝堂上參奏。承宇,你一會去秦府找下秦驍言,這事一旦參奏肯定要過他廷尉這一節,讓秦驍言弄清其他事情究竟調查到哪一步了。”沈岺澈思索片刻才吩咐一旁的沈承宇。

沈府門外火把點亮,已經被重兵包圍起來。陳聞笙手拿聖旨,昂首闊步的走進沈家府宅。一旁的內監邊走邊喊:“聖上傳旨,沈家所有人上前聽旨。”

來到內堂幾人起身迎了上去,跪在地上道:“臣聽旨。”

陳聞笙佇立在他們面前開啟聖旨清了清嗓子念道:“聖上制曰:國公府兵部侍郎沈躍樟,勇武好鬥,舉止輕狂。為一青樓楚館粉頭打死朝廷官員之子,現奏本核實押解大牢予以進一步候審。特停鹽運使沈承略,兩京都督沈承宇官職,隨時傳喚等候調查。欽此!”

“臣領旨!”沈岺澈雙手舉過頭頂,接到了聖旨。

陳聞笙急忙蹲下將他攙扶起來,沈岺澈起身站好,邀請他落座在旁邊的椅子上。

“陳大人,我有幾句話想問詢大人。”沈岺澈嗓音低沉的問道。

“沈國公請講,下官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陳聞笙見他便輕聲輕語的說道。

“沈家只是打死人這麼簡單嗎?”以沈岺澈的直覺這次能上府上拿人勢必事情不簡單。

陳聞笙笑了笑看著他道:“沈國公三朝元老,對事事洞若觀火。當然沈家的事也不止今日打死人這一件,實話給國公說了吧,您的大老爺這一脈,利用貴妃娘娘當靠山在民間搜刮民脂民膏,欺行霸市,強搶民女逼良為娼,而且利用職務之便聯合底下大臣走私鹽,私自開發朝廷礦場,受賄兵部下屬官員。這些事聖上都是查的明明白白。沈國公,這些事您是知還是不知?”

沈岺澈聽到還有這些事,瞬間氣的說不出話來。陳聞笙等著要交差,急忙起身雙手抱拳行禮道:“沈國公,臣要去宮中交差,不便久留!告辭!”

只見他一擺手,旁邊的禁衛軍二人將沈躍樟快速的從後面拿下,用繩索捆綁了起來。

“爺爺,救我!爺爺,救我啊!爹,爹……”沈躍樟朝著二人大聲呼救起來。

“帶走!”陳聞笙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撤離沈府。

沈岺澈聽聞剛才沈承略父子二人犯下此等滔天之罪,氣血攻心往後退了幾步,一口鮮血噴灑出來,隨即倒在地上。

“爹!”沈承宇,沈承略兄弟二人快步走了上去大聲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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