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晴空萬里,如今烏雲壓頭。天空瞬間變成了黑夜,片刻功夫狂風大作,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林相然抬頭見大雨即將來臨,又不得起身抗命,繼續跪在原地。

白思音因天氣沉悶,帶著蕊心四處閒逛起來。一別數月,她心裡思念起慕洛塵來,蕊心知道她心中所想安慰道:“前幾日奴婢託李柯大監將書信遞了出去,不日就會到聖上手中。知道娘娘的事後必定欣喜。”

白思音淡笑低頭看了看旁邊盛開的花,用手輕輕撫過道:“刀劍無眼,我只是擔心他在戰場出什麼情況。”

蕊心低聲言:“不會的,聖上是天子。天子有神仙菩薩保佑,斷不會出事,娘娘您就放寬心!”

“娘娘留步!”聲音從身後傳出,白思音轉身瞧著原是葉卿予快步走了上來。

“娘娘讓臣好找。”話畢從所提藥箱之中拿出一瓶藥物遞了過去繼續言道:“這是保胎丸。娘娘近日心鬱郁結,瓶中藥丸每日一粒,吃上一月保準藥到病除。”

白思音接過藥瓶順手遞給了旁邊的蕊心,蕊心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走到亭處,二人看到林相然跪在雨中,大雨落下下溼了她的衣衫,淋溼了她那烏黑的頭髮。

葉卿予心急如焚想要上前,白思音看出他臉上展露出的神情,恍然明白五六分,用手拉住他的墨綠色衣袍。葉卿予回頭見白思音對他示意搖了搖頭。

“葉醫使,這裡是後宮人多眼雜,你這一去給這位姑娘遭受多少是非!況且你已是娶妻之人,著實不妥。”白思音盯著遠處淡淡的說道。

葉卿予撩袍跪倒在地,抬頭神情凝重的看著白思音道:“舒妃娘娘,臣以前有助於你保下皇四子才能讓娘娘團聚,如今臣請求娘娘恩典幫我將此女子保下來。只要您保下她,臣今後一定保娘娘平安產子。”

白思音低頭思索片刻,又看了看葉卿予輕聲問道:“你跟這位姑娘是什麼關係?能讓你如此求我?”

“她是臣心中所愛,今生唯一想要拿命守護之人。”葉卿予的眼神異常堅定露出了光亮。

白思音微微一笑,讓葉卿予起身後對著旁邊的蕊心使了使眼神,蕊心明白其意思。拿上旁邊的油紙傘從亭中而下,撐開後走到林相然身邊為她撐起。

林相然在大雨中凍得瑟瑟發抖,眼睛中的視線逐漸模糊,她隱約覺得頭頂沒了大雨的抨擊,抬頭看去有一女子為自己撐了一把雨傘,仔細看著是那蕊心。

不遠處,冬雪也找了過來。她冒雨來到林相然身邊,看到蕊心也在,二人一起將她扶起,攙扶著來到白思音的面前。冬雪對著白思音俯身一禮,葉卿予趕忙從懷裡拿出一方手帕遞了過去,心疼的看了看林相然,林相然接過用方帕擦拭臉上的雨水。

“此地多有不便,有什麼話去玉芙宮說。”白思音話畢轉身走在前頭,其他人跟在後面一路無話。

來到玉芙宮內,白思音落座在中央的紫檀鏤空雕花椅子上。轉頭吩咐蕊心道:“去拿一套乾淨的衣服給這位姑娘,再拿來幹方巾供這位姑娘擦頭髮。”

“隨我來。”蕊心看著林相然說道。

林相然跟了過去,冬雪不放心一路攙扶進了旁邊的房子內。見殿內無人,白思音問了緣由,葉卿予一一道來,在宮外怎麼守護,進宮後如何保護,現在無能為力救林相然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屋內林相然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身體的溫度逐漸恢復了起來。冬雪急需表現,接過蕊心手裡的方帕巾讓林相然坐在圓凳上,來到她身後用方帕巾輕輕擦拭她溼透的秀髮。蕊心隨後退出屋內,來到白思音身邊。

“冬雪,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林相然經過這一遭,心想必定冬雪到處尋找才能第一時間找到自己,心存感激。

“我偶然聽到你去內務府領衣衫的前因後果,才趕忙出來找你。其實,江良娣是處處針對於你,不論你做的好壞。”冬雪一隻手拿著她的秀髮,一手慢慢擦拭著。

“這次還是要多謝你能冒雨來找我,終是我連累與你。”林相然有些內疚道。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對了,你跟葉醫使認識啊!”冬雪見已博得林相然的信任,早已前來的她又見剛才葉卿予為她下跪舒妃,她猜想如此這般並不是單純認識那麼簡單。

“葉醫使跟我是舊相識,從前我們差點就……”話到嘴邊冬雪也明白大概心中倒暗生一計。

白思音聽完後遲疑好一會小聲問道:“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將阿然從臨安殿救出來,放在娘娘身邊。臣也就放心了。”葉卿予趕忙將自己想好的主意說了出來。

“恐怕不妥,沈雲裳那性格你我不是不知道,她分給臨安殿的人除非聖上能救出來,沒有人能救出來!”白思音想著貴妃能將不起眼的一個女使分撥出去,必定有緣故,她如果去要肯定是不會同意,再加上她與沈雲裳從王府開始就是勢不兩立,問她如何開口。

葉卿予也理解白思音的難處繼續說道:“娘娘藉著身份可直接問江良娣要人,一個粗使丫鬟她沒有不依的。您看是否可行?”

白思音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事容我想想。”

“江良娣到!”門外一陣傳侍,江月昂首挺胸的帶著夏嵐走了進來。

她走進殿內俯身施禮,起身後傲嬌的對白思音言:“舒妃娘娘,聖上為您撥了足夠的女使丫鬟,怎的看上了妹妹宮裡的?”

白思音低頭看向臺階下的江月,淡淡一笑道:“良娣說的話本宮就不懂了!”

“妹妹責罰自己殿內的一名丫鬟跪著,本夠時辰誰知派人去瞧,蹤跡全無。一打聽周圍內侍才知道是舒妃娘娘帶到了玉芙宮中,所以前來請求娘娘歸還!”江月聲音有些怒氣道。

“什麼歸還不歸還之話,本就是良娣殿裡的奴婢。本宮瞧著下了大雨,在讓她姑娘家家凍著了生了病可就不大好了!江良娣,你說呢?”白思音言語緩慢又帶有藐視之意,眼神直盯江月道。

“舒妃娘娘在佛堂待久了緣故,心也就慈悲起來。難怪聖上對您念念不忘,既然娘娘願意歸還,那請讓妹妹將她帶回臨安殿中。”

“蕊心,讓林姑娘出來。”

“是”

一陣吩咐後,林相然從旁邊的屋內出來,並排走的還有冬雪。二人看到江月找了過來,只能默不作聲的來到她的身後。

“姐姐好好休養,妹妹告退!”江月俯身一禮,便轉身退了下去。

葉卿予見今日這般林相然受刁難,回想上次去診治深知她在臨安殿肯定遭了不少罪,見林相然離去又救不了十分懊惱。目光選送直到看不見林相然為止,葉卿予又抬頭看了看白思音。

“無需多言,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白思音率先開口說道。

“舒妃娘娘,你既知道我的心思,就能體會我心裡該有多急。”葉卿予此刻完全亂了陣腳,擔憂全掛在了臉上。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林姑娘脫離臨安殿。”白思音對葉卿予承諾道。

事已至此,若是慕洛塵在此事求誰都不會求到白思音的身上。但現在葉卿予只能把全部希望寄託到她的身上,他聽到此話也無話可說。告退後離開了玉芙宮,渾渾噩噩的往太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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