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放下手中的紙條看向月清然的方向。
恰好此時月清然正扭頭看向她的方向。
她感激的朝月清然行了個禮。
月清然頷首回以一笑。
此時坐在月清然面前的是一位滿身刀疤還很魁梧的男人,男人臉上略帶黑氣,偶爾還伴隨著三兩聲咳嗽。
月清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給男人診脈,眉頭越皺越深。
看著月清然的表情,男人不由的自嘲一笑,“我還有救嗎?”
他也是病急亂投醫了,眼前的女子光看打扮就知道年齡尚小,就連有名有資歷的老大夫對他所中之毒都束手無策,他居然只是聽到眼前姑娘的一番說辭後就鬼使神差的走到這兒排起隊來了。
月清然站起身連忙拉開男人脖頸處的衣襟,“果然。”
男人不由的一愣。
月清然找出一瓶藥丸,倒了一粒遞給男人,“服下!”
“這——這是什麼?”
“解毒丸,若不想死的話就聽我的!”
男人動作一頓,看著月清然無比認真的眼神竟不由的臣服。
男人二話不說的將藥服下。
月清然給小鈴鐺交代些什麼,小鈴鐺頷首,徑直往外跑去。
沒多大一會兒,拿著一小包東西小跑而來。
月清然接過東西將其開啟,裡面是一排整齊的銀針,讓男人脫掉上衣並坐得離近了些,她穩準狠的在男人身上的各大處穴位上紮了幾根銀針。
沒多大一會兒,男人突然嘔出一口黑血。
此舉讓圍觀的人驚呼一聲,立即躲開老遠,對著月清然指指點點。
月清然這才將銀針一一收回,給男人再次把脈,見已經沒有性命之憂,這才收手,“好了,毒大致已解,回去再清一清體內的餘毒就沒什麼事了。”
男人擦去嘴角的血跡,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不由的一喜,起身朝月清然抱拳,“姑娘醫術高超,當真是神醫在世,在下已經看了不少大夫,都說解不了此毒,無一不說在下已沒有多久好活,沒想到今日姑娘不過是一粒神藥,幾根銀針便能救在下一命,今日能有此機遇在此遇到姑娘,是在下命不該絕。”
月清然看向身材魁梧的男人,“公子言重了,就如公子所說,是公子命不該絕而已。”
男人從腰間摸出一錠銀子,遞向月清然,“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姑娘笑納!”
月清然連忙擺手,“不不不,能幫助到大家我也很高興,方才我已經說過了,今日看診不收取費用。”
“姑娘若不嫌棄在下給的少,就請收下,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男人將銀子拍在月清然的桌上,放下話,沒等月清然拒絕,拿起一旁的佩刀起身離開。
月清然想了想,連忙拿起銀子扔給小鈴鐺,“公子請留步!”
男人還未走遠,聽到聲音回過身來。
月清然也不管外人注視的目光,自顧自的朝男人說道:“我看公子也是性情中人,錢我就收下了,不過,我不能白拿公子這麼多銀錢。”
月清然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過,分別拿了幾瓶不同的藥丸走了出去,一一遞給男人,“這瓶是解毒丸,公子再服下一粒即可清除體內餘毒,還有這瓶是金創藥,這瓶是能防身的,上面我有標明作用和——”
月清然看了看四周的人,壓低聲音說道:“和解毒之法。”
男人聞言神色一凜。
月清然見狀連忙解釋道:“我看公子身上的傷痕便猜測公子應是在刀尖上行走於江湖之人,這些想來應對公子能有一定的幫助,不過公子切記,黑色瓶的藥——慎用!”
男人將東西收下,感激的再次朝月清然恭手,“多謝姑娘!”
他抬起頭來,看著月清然的雙眼十分真誠,“他日若有緣江湖再見,若有在下能幫上忙的,姑娘儘管開口,在下定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月清然頷首,“那好,我可記住公子了,屆時公子可別反悔?”
男人爽朗一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不少圍觀的人見到這一幕,對月清然又信服了幾分,在月清然攤位前排的隊伍又長了不少。
月清然再次回到座位上繼續看診。
片刻過後,人群一陣嘈雜,一行身帶佩劍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圍觀的群眾見狀紛紛散開為其讓道,就連月清然面前排著隊的人見狀也紛紛離開。
月清然抬起頭來,奇怪的看向眼前之人。
邪老頭見狀連忙走了出去,“哎呦幾位爺!勞煩幾位爺親自跑一趟,可是我們這兒有什麼做得不對的?”
遠處偷偷圍觀之人紛紛竊竊私語起來,有的是方才在此買過藥的人,見狀不由的擔憂起來,擔心在此花的錢打了水漂。
為首的盔甲鐵面頭頭見狀環視了一圈,目光在臻強的身上停頓了片刻,繼而看向檯面上零零散散的幾瓶藥,回頭上下打量了眼前的老頭一番,“你就是邪老頭?”
邪老頭連忙點頭,“是是是,是小人。”
“這是你們賣的藥?”
邪老頭回頭看向月清然,見月清然點頭,邪老頭回頭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是——是的,我們可都是本本份份做生意的,沒有違反靈璞樓的任何規定,還請幾位爺明查!”
鐵面頭頭聞言不由蹙眉,“誰說你們違規了?”
“啊?”邪老頭一臉懵,“那各位爺這是?”
“你們這兒的金創藥我們都要了!”
這回換成圍觀的群眾一臉驚訝,感情這不是來找麻煩,而是來光顧生意來的?
“難不成這些人真有什麼來頭?不僅承諾能請到吳老前來坐鎮,現在就連靈璞樓之人都來了,這暗庒又不是隻有這一家賣藥的。”
“這開業第一天靈璞樓的人就來此光顧,怕不是買藥是假,為其撐腰是真吧?”
“這可不敢胡說,還是先看看具體情況再說吧!”
見邪老頭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鐵面頭頭語氣加重了幾分,“怎麼?不做我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