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力道不大,君凌翊一躲就躲過了。
楚綰綰見沒能踢到他,也沒氣餒,再次發難,又是一腿朝他胯下踢去,男人的速度比她快了許多,一把攥住了她的腳踝,用力一拉!
雙雙倒下,緊要關頭下,男人與楚綰綰換了個位置。
男人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而女人卻是趴在她的身上,姿勢曖昧至極。
楚綰綰一隻腳踩在他的褲襠,一條腿則橫跨在他的腰間。
男人悶哼一聲。
“楚綰綰……”男人低聲喚道。
楚綰綰抬眸看他,“幹嘛?”
“你真想讓本王斷子絕孫?”
“倒不是不可以。”女人惡狠狠咬了他一口。
君凌翊倒抽一口涼氣,臉色鐵青,“楚綰綰,你屬狗的?”
“沒讓你變成閹人,我對你已經不錯了!”楚綰綰冷哼一聲,看到他的臉就來氣。
君凌翊:“……”
這個女人似乎對這件事很執著。
……
楚綰綰只想著過幾天太平日子,可往往越是安穩日子越容易讓人失去警惕,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楚綰綰對瑾禪大師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年前,當她此刻看到現在的瑾禪大師,她整個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簡直判若兩人!
過去仙風道骨,此刻說是皮包骨也不為過。
他的臉上、脖頸上、手臂上,都是抓傷和咬痕,看著格外觸目驚心。
那雙眼睛,也變成了血腥的紅色。
楚綰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瑾禪大師……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哈哈哈!你們都是惡魔!”
瑾禪大師怎麼了?
他的精神狀態明顯有問題,但她還是強壓住心底的疑惑,“大師,你沒事吧?”
瑾禪搖搖晃晃站起身,忽然盯著她瘋癲的大笑,笑得渾身發抖,“哈哈哈,翊王妃,翊王就是個惡魔,他會害死你的,還有你身邊最在意的人,都會被剋死的,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還是個小丫頭啊!鮮血淋漓,哈哈哈,哈哈哈!死了,都死了!”
他一邊狂笑一邊指著自己的臉,臉上滿是猙獰和恐怖。
楚綰綰看著眼前這張扭曲至極的臉,渾身冒出一股寒意。
“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楚綰綰沒由來的大慌。
瑾禪笑得更加詭異,“死,都會死。”
瑾禪忽然朝她猛地撲過來,楚綰綰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躲,不遠處,男人已經渾身煞氣踹飛瑾禪!
“夙影,把人帶下去!”
吩咐完,君凌翊立即檢視楚綰綰的身體,緊張兮兮問楚綰綰,“他有沒有傷到你?”
楚綰綰搖了搖頭,“楚君凌翊,你實話告訴我,瑾禪大師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他,又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簡直太詭異。
君凌翊:“還記得當年有人在背後四處造謠的事嗎?”
她當然記得,因為這事,君凌翊的虎符甚至主動上交給了皇帝。
可他跟她說這件事做什麼?
難不成——
楚綰綰瞳孔一震,“你是說,是瑾禪大師搞的鬼?”
君凌翊冷冷一笑,“還不止,你逃婚那日的爆炸,也是他搞出來的。”
若非他和楚心瑤出來攪局,楚綰綰怎麼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逃得了。
一條條,足夠他弄死他。
居然還跑出來,他跟楚綰綰說了什麼?
男人心裡隱隱騰起一股不安。
“楚綰綰,他剛剛說了什麼?”
想到他說的話,楚綰綰一陣心悸,瑾禪說的小丫頭,她實在沒辦法不去在意。
可這怎麼可能,洛洛被保護得很好,瑾禪怎麼可能會知道她?
鮮血淋漓,死?
楚綰綰的臉刷的白了。
看她臉色大變,君凌翊眉心擰成了川字。
“沒什麼,我先去休息了。”
“楚綰綰,他已經瘋了,說什麼都不能當真。”
君凌翊只以為瑾禪這樣子嚇到了她。
楚綰綰嗯了一聲。
這平淡的態度,男人眉頭皺的更深。
他想到了什麼,又說了一遍,“楚綰綰,我剛剛說的,你一定要記在心上,他瘋了,說話都是胡言亂語的。”
“我知道。”可是她的心越發不安,山雨欲來的徵兆。
君凌翊看著她失魂落魄的離開,臉色陰霾至極。
……
“皇嫂,父皇說要賜婚給我和容世子,嗚嗚嗚,怎麼辦?”君永寧抱著兩壇酒,坐在花園的長凳上,一杯接一杯灌著自己。
“皇嫂……”
楚綰綰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心裡總感覺壓了一塊大石,兩人一起喝酒。
聽到這裡,楚綰綰腦子裡過了一遍容世子這個人,“這容世子論樣貌,論才華都是極佳的,也符合永寧你說的青年才俊,怎麼現在反倒不樂意了?”
容世子,容家也是天元國數一數二的權貴,這門親事,其實倒也挺搭,更重要的是,永寧嫁過去了,也不會受到欺負。
天元帝總歸是寵愛這個女兒的,前面幾位公主都逃不了和親的命運,只有永寧,起碼天元帝還會厚待一些。
“皇嫂……”君永寧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這不一樣,我又不喜歡容世子,面都沒見過幾次。”
她說著,將手中的一罈酒仰頭灌進肚子裡,“可父皇就是喜歡,說什麼要把我嫁給容世子,嗚嗚嗚,父皇太過分了!”她說著說著,忽然又嚎啕大哭。
楚綰綰看她這樣,忍不住嘆息一聲,有時候生處皇家,享受錦衣玉食的同時,也有不少身不由己。
她和君凌翊不也是如此?
“永寧,別想了。”
她說著又拿起一罈酒,"來,喝酒,我陪你!"
“可皇兄不準,要是皇兄知道你陪我喝酒,肯定要罰我抄女戒。”
君永寧抹了一把眼淚,“算了,皇嫂你還是看我喝吧。”
楚綰綰:“……”
“還有帝鳳儲,居然還恭喜本公主,他就這麼希望本公主嫁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