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哱拜調遣大軍一共15萬餘人,對外號稱三十萬,直奔中衛城而去。

霎時間,整個寧夏風雲突變,大戰一觸即發。

張鯨在玉泉城也是過得膽戰心驚,昨天晚上他就睡了一覺。

結果,第二天外面就多了一群黑壓壓的騎兵。

不是別人,正是著力兔所率領的騎兵。

張鯨看得對面打的旗幟,差點嚇得暈了過去,這正是那天晚上衝擊他們的蒙古騎兵。

那天血腥的場景,他至今難以忘懷,要不是他跑得快,怕是早就成了墳中枯骨。

“這,這可怎麼辦?”張鯨滿臉驚慌地問道。

“公公,咱們不必擔憂,當初咱們大敗是因為對面偷襲,再加上是在野戰。”

“如今卻是攻城戰,他們總不能騎著戰馬,飛上來吧。”劉承嗣趕忙寬慰道。

張鯨猶如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忙說道:“好好好,那我就把玉泉的兵力全都交給你了。

“有什麼事情,你直接給我彙報。”

“多謝公公信任,在下肯定不辜負公公的期望。”劉承嗣見張鯨如此倚重他,滿臉笑意。

同時眼神中也是浮現出一股炙熱,他在軍中無依無靠,要是搭上了張鯨這條大腿,以後的前程可比現在好不少。

一想到這,劉承嗣幹勁十足,甩開膀子就要大幹一場。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要敢翫忽職守,別怪我軍法無情。”劉承嗣耀武揚威地說道,與此前在張鯨面前哈巴狗形象判若兩人。

活生生地演繹了一把,什麼叫做人前人後。

劉承嗣巡視一番之後,發現城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這才揹著手,滿意地回到自己的大帳。

劉承嗣營帳之中,此時燈火通明,他正與手下的親信飲酒作樂。

“恭喜大人,如今獲得張公公信賴,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一個心腹一臉諂媚地笑道。

劉承嗣本就心情大好,如今聽得恭維臉上笑容更甚:“你們放心,本官要是飛黃騰達,絕對少不了你們的前程。”

“那我等就先謝過總兵大人了。”

“哈哈哈......”

夜逐漸深了,帳中的燭火快要燃盡,一陣風吹來,燭火隨風飄搖。

此時,眾人酒過三巡之後,有些微醺。

一個副將擔憂地說道:“將軍,你這次有把握守住城池嗎?”

劉承嗣笑著說道:“要是野戰,我自然是不如蒙古騎兵,但這是攻城戰。”

“騎兵沒了馬,就好比是沒了牙的老虎,空有其表罷了。”

“將軍說得對,咱們依靠城池,就是來再多的人也不懼。”其他眾人紛紛拍著馬屁,生怕馬屁拍晚了,被劉承嗣記恨上。

幾人喝得昏天黑地之後,便由自己的部下抬著各自回營。

翌日一早,玉泉城外。

此時城外旗幟漫天,3萬騎兵整齊地立於城外,一陣風吹來,掀起了陣陣黃沙。

著力兔帶著人立於黃沙之中,巍然不動,空氣中充滿肅殺之氣。

“首領,咱們現在攻城嗎?”一個頭目恭敬地問道。

“咱們圍而不攻,不讓城中守軍前去支援中衛城即可。”著力兔緩緩笑道。

他腦子有病,才會派遣自己的騎兵去攻城,能夠來給哱拜壯一壯聲勢,那都已經算是夠義氣了。

遠在廣武的宰僧也是抱著和著力兔一樣的想法。

畢竟,他們的部眾那可是寶貝得很,那裡捨得去給哱拜當炮灰。

就這樣廣武和玉泉二城的官軍就與蒙古騎兵隔著一道城牆,深情地對望。

一連幾日,每天蒙古騎兵都是早早地起來,然後來城池附近走一圈,隨後就返回營地,讓官軍有些摸不著頭腦。

“劉總兵,你說這賊軍是什麼意思?怎麼每天就來轉一轉就走呢。”張鯨一連幾天見蒙古騎兵都像是完成某項任務一般,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此時他的內心不免泛起了嘀咕。

因此,只得拉著劉承嗣問個究竟。

“恩相,我看對面的賊軍是忌憚咱們。”

“他們大多都是騎兵,騎兵沒了馬,自然就是沒牙的老虎。”劉承嗣一臉的諂笑,現在他看張鯨看得比自己親爹還重。

“那就好,那就好,咱家還擔心他們攻城呢。”張鯨猶如劫後餘生一般,鬆了口氣。

這幾日他聽得蒙古騎兵來犯,嚇得好幾日半夜夢中驚醒。

如今,聽得對面沒有攻城地意思,這才鬆了口氣。

“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張鯨心中暗道。

隨後,對著劉承嗣笑道:“那咱家就先下去了,多多勞煩劉總兵幫咱家盯著點了。”

“恩相慢走。”

“恩相放心,我保證絕不會讓一個賊兵打擾到您。”

“恩相......”劉承嗣對著張鯨的背影不斷的點頭哈腰。

直到張鯨徹底沒影之後,這才收斂了臉上笑容,緩緩起身挺直了腰板沉聲說道:“都聽見張公公說什麼了嗎?”

眾將連連點頭。

劉承嗣看得眾將服軟,滿意地點點頭。

隨後,揹著手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什麼東西,我呸。”眾將看得劉承嗣走遠之後,忍不住罵出了聲。

一夜無事。

翌日一早,哱拜的大軍總算是到達了中衛城下,將麻貴團團圍住,此時麻貴手中就四萬兵馬,叛軍足足有十五萬多人。

張雲看著外面的人數,不禁想到一句話:“十五萬對四萬優勢在我。”

“停!”哱拜衝著後面一揮手,便有傳令兵穿梭於佇列之中,傳達哱拜的命令。

經過短暫的騷動之後,整個隊伍也算是平靜了下來。

哱拜的大軍雖然說有十五萬,但是實際上能打仗的不足半數,不少都被裹挾的流民。

要是打順風仗還好,一旦碰上逆風,怕是立馬就會往後跑。

哱拜將大軍安頓好了之後,立馬叫來許朝與劉東暘二人要商討攻城的計劃。

“二位,我就把南門和北門交給你們了。”

“如何?有把握嗎?”哱拜笑道。

二人對視一眼之後,沉聲道:“全憑王爺吩咐。”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寧夏軍的中流砥柱。”哱拜見二人答應得如此乾脆,也是不吝嗇讚美之詞。

哱拜對著二人囑咐一番之後,便讓他們下去休息,好好準備明天的攻城。

劉東暘大帳之中。

劉東暘與許朝二人相對而坐。

“咱們真給老頭子當炮灰啊?”許朝略帶不滿地說道。

“咱們十五萬人打官軍不到四萬人,誰勝誰敗自然一目瞭然。”劉東暘自信地說道。

許朝聽後,這才好受了許多,不過他們與哱拜已經有了裂痕,很難修復。

如今大敵當前,自然是能夠同舟共濟,要是一旦沒了外部威脅,哱拜第一個就得對他們出手。

劉東暘見許朝欲言又止,也是明白他心中所想,笑著寬慰道:“到時候,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許朝一聽,知道劉東暘還留有後手。

不然,也不會如此自信的說這話。

“那我就等著你的好訊息了。”

“哈哈哈......”

劉東暘笑著點點頭,隨後看著中衛城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狠。

劉東暘帶著人馬經過休整之後,翌日一早,帶著自家人馬來到中衛城的南北兩門。

劉東暘拔出寶劍,指著城牆大喊:“給我衝。”

此話一落,眾多叛軍猶豫蒼蠅一般,扛著雲梯就朝著城池奔去。

城牆上的張雲冷聲說道:“放箭。”

一時間箭如雨下。

大戰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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