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思考了許久之後,覺得南鎮撫司要想獨霸錦衣衛,還是得擁有詔獄之權。

張雲一念到此,收拾了一下行裝,迅速朝著皇宮奔去,這就是他給鄭承憲預備的大禮。

紫禁城,皇極殿。

張雲一進殿,便跪在地上,開始表演起來:“皇上,臣這個鎮撫使怕是幹不了,一個北鎮撫司的百戶,都敢看不起臣。”

“臣昨天前去馮公公的賭場消遣了一下,碰到那李濤在那欺壓良民,微臣身為鎮撫使,本就擁有監管整個錦衣衛的權力,哪成想那李濤,仗著是鄭千戶的大舅哥,囂張跋扈。”

萬曆聽後,臉上微微動容。

張雲接著說道:“鄭千戶帶著人,直接衝擊我南鎮撫司的衙門,我的臉都丟光了。”

“他那是打我的臉啊,他那是打皇上的臉。”說到最後,張雲還使勁擠出了幾滴眼淚。

萬曆本來就不太喜歡這個大舅哥,沒想到他居然敢帶著人,衝擊南鎮撫司的衙門。

奈何他寵愛鄭妃,萬曆假裝驚叫道:“他怎麼敢的?其中不會有什麼誤會吧。”

張雲也不是,想要萬曆降罪鄭國泰,見萬曆開脫,忙借坡下驢,委屈地說道:“鄭千戶說,我們南鎮撫司,沒有詔獄之權,屬於是私自羈押人。”

“但我南鎮撫司卻要監管整個錦衣衛,要是沒有詔獄,如何監管,估計鄭千戶就是和臣在這起了衝突吧。”

馮保聽得此話,眼皮一跳,一臉震驚地看著張雲。

他暗自感嘆,張雲這一手以退為進實在是漂亮,先把萬曆的大舅哥拉出來,萬曆不好懲罰,也只得補償張雲。

南鎮撫司一直被北鎮撫司壓著,就是因為沒有詔獄之權。

要是獲得了詔獄之權,再加上擁有監察錦衣衛的權力,那他的權柄應該僅次於劉守有了。

萬曆聽後,稍作沉思,便答應了張雲的請求。

張雲趕忙跪下謝恩,一改剛才的模樣,突出一個暴發戶形象。

在獲得詔獄之後,張雲也沒有忘記,今天來的第二個目的,將軍器局獨立出來,不屬於六部,而是直屬於皇家。

“皇上,臣前去軍器局看了,發現那裡的裝備有些老化,大抵是多個部門之間,辦事效率低下,臣請皇上將軍器局獨立出來,直接屬於皇上管轄。”

張雲當然不會蠢到,直接說戶部和工部的官員貪汙,那得得罪多少人啊,就連眼前的這位馮公公也有份。

馮保聽得張雲提起軍器局,先是心中一緊。

隨後,見張雲沒有說出內情,鬆了口氣,笑著點點頭。

萬曆聽後,有些心疼地說道:“那不是要從朕的內庫裡面,直接撥銀子?不行,不行。”

張雲輕笑一聲,對著萬曆解釋道:“皇上,整個天下都是你的,那還分內庫外庫,等咱們有了好的火器之後,咱們還愁沒有銀子?”

“臣保證,你內庫的錢會越來越多的。”

萬曆想起張雲此前的種種奇蹟,點點頭相信了張雲。

隨後,萬曆問道:“一共要多少錢啊。”

張雲低頭盤算了一下,裝作一臉為難地說道:“一把火銃大概是三十五兩銀子,要是不夠,臣自己填上就行,這次就先造五百把吧。”

一旁的馮保,聽得三十五兩,差點叫出聲,暗自罵道:“你這小子可真黑啊,我們也就要三十兩銀子,你一個人就敢要三十五兩銀子。”

萬曆咬咬牙,一拍龍椅,大聲喊道:“好,就五百把,記住了,這錢你得給朕賺回來。”

張雲趕忙拍著胸脯和萬曆保證。

萬曆在忙完正事之後,笑著問道:“張雲,你什麼時候再帶著朕出去玩玩啊。”

“朕整天在宮裡面,都快要悶死了。”

一旁的馮保瘋狂地咳嗽。

張雲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之後,也是不敢帶著萬曆出去,要是被李太后知道了,萬曆這小子第一個就賣了自己。

看著張雲的表情,萬曆想起來上次出賣張雲,滿臉的尷尬之色,只得摸了摸鼻子,然後轉移話題,開始八卦起了張雲。

萬曆笑著問道:“聽說你的未婚妻來京城,你也該好好考慮自己的事情了,等你成親的時候,朕送你一份大禮。”

“快了,快了,等臣忙完手上的事之後,就會成親。”

“到時候,皇上可得帶著馮公公賞光,來喝一杯喜酒啊。”張雲回應。

萬曆和馮保聽後,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肯定會去。

張雲與萬曆又閒聊了一段時間之後,張雲見天色已晚,就欲出宮。

萬曆本想留張雲夜宿宮中,張雲趕忙推辭,這要是被文官們知道,那自己不得被罵死啊。

萬曆只得讓馮保送送張雲。

皇極宮,馮保和張雲二人並肩而行。

馮保率先開口:“張大人,不是你讓咱家,交好那鄭家父子嗎?怎麼現在,自己反倒和他們槓上了。”

“唉,算是我看錯了人,這鄭家父子不是好相與之輩,貪得無厭,那天他真的上位,第一個踩的,就是我這種,幫過他的人。”張雲嘆了口氣,略帶無奈地說道。

“聽說,馮公公和李太后孃家人,關係不錯?”張雲接著開口。

“怎麼?張大人對他們有興趣?”馮保一臉笑意。

張雲點點頭,笑著說道:“還請馮公公,給我引薦引薦,小子,謝過馮公公了。”

其實,張雲早就打聽過來,李太后的弟弟李誠銘,被封為安定伯。

李太后就他一個弟弟,李誠銘也不惹事,在整個京城的外戚之中算得上低調。

張雲早就想拜訪,就差一個引薦的人。

馮保聽後,輕笑一聲,點點頭。

“唉,你得罪鄭家父子事小,得罪朕妃才是大麻煩。”

“她本來就寵冠六宮,現在又懷了龍種,要是生下皇子,你得罪她,怕是也不好受。”

馮保叮囑道。

張雲輕笑一聲,淡淡說道:“哪怕她生下的是皇子,又不是皇長子,也不是嫡子,怕是也登不上大位吧。”

馮保聽得張雲提起那位長子,忙捂著他的嘴,看了四下沒人,才緊張地說道:“那位沒戲,皇上已經把他的母妃,都給打入冷宮了。”

“況且他的母親還是個宮女。”

張雲笑著搖搖頭:“公公難道忘了,李太后曾經也是宮女了?”

馮保聽後,一臉震驚,對啊,李太后也是宮女。

張雲對著馮保拱手道別之後,便徑直朝著家中趕去。

此時天色已晚,張雲就中午和徐成業吃了一點,現在早已經飢腸轆轆了。

張雲只得抱住徐曦,一臉期盼的眼神,徐曦經受不住,只得親自下廚給張雲炒了兩個菜。

張雲猶如風捲殘雲一般,迅速掃蕩,不過十分鐘,便一掃而空。

吃完之後,張雲打了一個飽嗝,整個身子躺在椅子上,挺著肚子。

徐曦則是開始收拾餐具,張雲起身,從後面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阿姐,這些事情就交給下人做吧。”

徐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掛著張雲就把東西給收拾完了,如果從遠處望去,張雲就像是一個樹懶,掛在媽媽身上。

不知怎麼的,不管張雲在外面有多強硬,在徐曦面前,總會毫無保留地展現出自己柔軟的一面。

徐曦也是很享受張雲的依賴。

夜逐漸深了,張雲洗漱之後,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盯著房頂,久久不能睡去。

他一直在思考,如何讓萬曆在立褚之事上,不要和大臣發生衝突。

張雲雖然自詡深得萬曆信任,但是,那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插手啊。

況且,伴君如伴虎,張雲是深知其中道理的,老朱家的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

“唉,怎麼辦啊。”張雲一陣頭疼,忍不住喊了出來。

一旁地徐曦,忙問道:“什麼怎麼辦?”

張雲忙支支吾吾的說道:“有個財主,有一個大兒子,但是,後面有個他有個寵愛的小妾生了一個小兒子,他想把財產全給小兒子,結果財主的娘不幹,你說該怎麼辦?”

張雲只得用打比方的例子。

徐曦聽後,沉思了一番輕輕說道:“那就把財產分成兩份,這樣不就好了嗎?”

張雲聽後,一陣無語,這天下怎麼一人分一半啊,要是真把天下分裂了,變成南北朝對立,那我可就成了罪人。

等等,張雲突然想到,這大明沒法分成兩半,但是,這世界這麼大,到時候隨便給他找個殖民地不就行了。

一想到這,張雲抱著徐曦狠狠地親了一口,笑著說道:“阿姐,你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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