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看見張雲寫下“全聚德”三個字之後,也是立馬笑著,拍馬屁般的說道:“公子好文采,在下這就去叫人把字,做成牌匾。”

張雲聽得他的奉承之聲,也是揮揮手,就讓他立馬準備開業事宜。

楊成果然是個開酒樓的好手,就過了兩天,這個酒樓就開始了正常營業。

開業當天,整個酒樓周邊都處於一種歡悅以及喜慶之中,整個酒樓都張燈結綵,鼓聲,和鞭炮聲持續不斷,響徹雲霄。

張雲等人在門口,望著,不斷來祝賀的賓客,臉上掛滿了笑容。當然了,張雲這次邀請的賓客,大多數是張居正一派,有頭有臉的人物,像那些小蝦米,張雲當然不會自降身份,去迎接。

“定國公府小公爺,徐成業送上白銀2000兩,祝張千戶開業大吉。”這時,一個高亢的聲音突然響起,正是之前給張雲打賞的小公爺,徐成業,他之前因為和張泰徵賭氣,給張雲打賞了5000兩,害的他,被他爹給打了一頓,然後,被關在家裡面,抄論語,張雲覺得過意不去,於是這次生意便想著拉他一把。

張雲聽到徐成業來了之後,立馬親自笑著去迎接。徐成業穿著一身華麗的白色長袍,腰間束著黑色玉帶,同時還掛著一塊玉佛,手中拿著一個茶壺,一幅貴族子弟的模樣。

張雲拍著徐成業的肩膀說道:“徐小公爺,你可算來了,之前兄弟,害得你被令尊責罰,兄弟實在是過意不去,今天你又破費了,你讓兄弟如何自處啊。”

徐成業本來是也不知道,那書是張雲寫的,後面還是聽他老爹,定國公徐寧知道的。

徐成業揮揮手,無所謂的說道:“區區2000兩銀子,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就當教你這個朋友了。你要是不拿,就是看不起我,不拿我當兄弟。”說完,還佯裝生氣。

張雲見了,也是立馬借坡下驢,然後領著徐成業進入二樓的包廂之中。

一樓的位置,是張雲安排給一些普通的食客,以及一些小有地位的人,而二樓,則是張雲邀請來的貴客,徐成業,以及南鎮撫司的千戶以上的官員,指揮使劉守有當然在列。

張雲走出包廂,在樓梯處,看著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之後,對著楊成使了個眼色,楊成會意之後,大喊道:“開席!”

喊罷,整個酒樓都沸騰了,掛滿紅燈籠的酒樓內部,無數的侍女穿梭其中,為賓客上菜和斟酒,局面好不熱鬧。張雲看著人聲鼎沸的酒樓,彷彿看到了行動的元寶一樣,兩眼直放金光。

張雲吩咐了楊成幾句之後,先是和指揮使劉守有,寒暄了幾句,便徑直走入了徐成業的包間。

包間內,徐成業坐於主位之上,張敬修則是在一旁作陪,徐成業看著張雲走了進來之後,立馬站起來,笑著說道:“你小子請我來,結果就把我晾在這裡,來,你自罰三杯。”

張云為了表示歉意,也是拿起酒杯,連幹了三杯。

徐成業見狀,一拍桌子,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張兄你果然爽快,我徐成業今天,就交你這個朋友。”

兩人一幅相見恨晚的模樣,令張敬修感到有些吃驚,畢竟,他二人之前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張雲之前還在襄陽的鄉下當個窮秀才呢,那徐成業那可是京城有名的紈絝。

“張兄,不知道,你這次請我來有什麼事情,我剛被我老爹解除禁足,最近也不太知道,這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在張雲準備開口時,徐成業搶先一步開口問道。

張雲也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讓人把一碟片好的烤鴨,放到他面前,讓有給他拿了麵皮,還有甜麵醬,張雲拿起筷子,夾了兩片烤鴨,然後拿起一張麵皮攤平,把烤鴨和甜麵醬都捲起來,遞給了徐成業。

徐成業不知道張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看著張雲遞過來的烤鴨,半信半疑的結果,放入口中,瞬間將他的味蕾開啟了,他趕忙又拿起筷子,學著張雲的模樣,捲了一塊烤鴨,送入口中。

張雲看著他這幅模樣,走到徐成業身後,兩手摸著他的肩膀,低下頭,笑著問道:“小公爺覺得,我這烤鴨怎麼樣?”

徐成業連連點頭,表示,這比他之前吃到過的好太多了。

張雲見狀,也是直奔主題,對著徐成業正色道:“我叫小公爺來,正是為了這烤鴨一事,小公子可有興趣,給我這酒樓入一股?放心,我這酒樓絕不會虧了小公爺。”

徐成業聽到張雲的要求之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張雲,畢竟,他嚐了烤鴨之後,就明白這東西不可能虧本,現在他居然捨得給自己一股,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嗎?

時間彷彿都停止了,良久,徐成業才笑著,緩緩開口道:“張兄不會是和我開玩笑吧,你這酒樓還需要我入股?”

張雲和張敬修對視了一眼,然後張雲笑著說道:“當然了,我們兄弟可沒打算吃獨食,吃獨食招人妒忌,反正都有人要惦記,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徐成業聽後,覺得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雖然,他和張敬修雖然是張居正的侄子和兒子,但是,但是,張居正現在離開了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對他們打黑拳的。自己雖然不成器,但是,自己有個好老爹啊。想到這,徐成業和張雲客氣了幾番之後,收下了張雲給的兩成股份。

“馮保公公到”這時,只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公鴨嗓子的叫聲。

張雲等人聽到後也是一驚,沒想到,居然連這位內相都給驚動了,張雲等人趕忙下去迎接,走到門口時,就只見一位身穿蟒袍的太監,手中拿著聖旨,在眾多太監的簇擁下,笑著盯著張雲。

馮保見張雲來迎接後,笑著說道:“張千戶,咱家奉了皇上的命令,來給你送快牌匾,皇上希望你能再接再厲。”說完,便讓人從後面拿出一塊牌匾,上面正是“全聚德”三字,只不過上面蓋著萬曆的大印,明顯這是皇帝,親自提筆寫的。

張雲得知萬曆給他賜匾之後,立馬下跪謝恩,然後對著馮保道:“馮公公,您跑一躺也辛苦了,我在樓上,略備薄酒,還望馮公公賞光。”

馮保聽後,也沒有推辭,跟著張雲便來到了二樓的包間,馮保也是認識徐成業的,兩人相互之間,打了個招呼之後,張雲站起來,舉起酒杯就敬了馮保一杯,馮保看張雲這麼上道,也是給足了張雲面子,對著錦衣衛指揮使劉守有,就是一頓誇張雲,把張雲自己都說得不好意思了。

張雲看著馮保,思索片刻,最後一咬牙,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對著馮保笑著說道:“馮公公,我這酒樓,給您準備了兩成乾股,每年都給您分紅,放心,這絕對查不到您頭上。”

馮保聽後也是大喜,心中暗道:“咱家來,不就是為了這個,還算你小子懂事,罷了,咱家也不白拿你的東西,以後有機會,你就知道咱家的好處了。”

但是,馮保表面還是裝作問難的樣子,“這樣不好吧,我無功不受祿,這事,我看還是算了吧。”

張雲聽後,在心中罵道:“媽的,既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張雲強忍怒氣,笑著說道:“哎呀,馮公公怎麼能是無功不受祿呢,我這酒樓剛開張,保不齊有那個不開眼的人,來搗亂,有馮公公這尊大佛,那些鼠輩,誰還敢來造次啊,你說是吧?小公爺,大哥。”

張敬修和徐成業聽後,也是連連點頭,表示要是沒有馮公公這樣的老人帶著,他們這些年輕人,絕對成不了事情,然後又是對著馮保一陣吹噓。

馮保聽得張雲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也沒有繼續推辭:“你放心,咱家絕不會白拿你們東西,你們要是有麻煩,儘管叫人來通知我,咱家在這京城幾十年,還是有些臉面的。”

一陣酒足飯飽之後,張雲將馮保送上馬車,然後和徐成業告別之後,就回到了張府之中。

定國公府,此時的徐成業一改白天的浮誇模樣,一臉正色的站在堂下,正堂下,坐著一位約莫40左右的中年男人,只見他穿著紅色的蟒袍,悠閒走坐在太師椅上面,此人正是當代定國公,徐寧。

徐寧盯著堂下的徐成業說道:“你和張雲搭上關係了?”

徐成業點了頭,並且表明,張雲還給了他兩成的股份。

徐寧聽後,也沒有繼續追問徐成業,揮揮手,便讓他下去了。

徐寧看見徐成業走遠之後,對著他的背影喃喃道:“張居正啊,你這侄子,到底有多少鬼點子啊,希望成業,這次能夠遇到他的貴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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