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想回蘇府,可縣令的人早已經將蘇府四周包圍,還見到蘇賦等人被帶出來,想現身救他們,可身後傳來一力,直接讓蘇眠眼前一黑。

蘇眠睜開眼睛,面前就是何珞,所在的地方也是何府。

蘇眠知道何珞是不想讓蘇雪寧做傻事情,所以才將她打昏,可蘇眠心裡就是愧疚,不想因為自已的這個行為,讓整個蘇家都被連累。

可聽到明日就要問斬蘇家人的時候,蘇眠整個人都從頹廢中出來,因為不想看到他們,真的因此而死。

蘇眠起身要走,何珞卻攔在蘇雪寧的面前,原以為他是阻止,卻沒有想到他開口便是要一起。

刑場的四周站著眾多的筠縣百姓,蘇眠和何珞便潛入在人群之中,默默的看著刑場四周的局勢,縣令沒有在場,而是楊言卿坐在監督執行的位置之上,維護秩序的則是孫伽。

“楊永安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我真是看走了眼,之前居然還相信他是一個好人,今天我就要和他拼命!”

何珞眼看蘇雪寧的情緒有一些激動,直接出手拉住她身體,“寧寧,我們需要等時機。”

蘇眠將情緒壓制住後,便站在了原地沒動,何珞始終沒敢放手,但扭頭用眼神示意四周的手下,他們便瞬速散佈到刑場的各個位置,等待何珞最後的命令。

縣令身處自已的院子之中,一旁還站著徐嬌,等來劉敬之後,才起身朝屋內走去。

縣令帶著兩人走進屋子內的密室之中,走道中已經有密密麻麻的人在走動,將裡面的東西往外面送。

縣令要將這些東西運出去,希望他們兩人通力合作,將東西平安的送出筠縣,到指定的地點會有人和他們接頭。

劉敬之不知道其中是糧食,於是開口問起其中是何物,縣令有猶豫,但最後還是如實相告。

楊言卿見時間已經到,便從座位站起來,蘇眠的心也被牽動,何珞見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便示意自已的人動手,百姓的四散離開,讓場面簡單明瞭起來。

孫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先和何珞對峙,等到他們動手之後,才出手混戰在一起。

整個刑場之上混亂一片,到處都是交手,唯獨楊言卿和蘇雪寧兩人站在原地,用眼神對視。

飛流看到蘇雪寧現在孤身一人,便準備上前將她拿下,但被楊言卿攔阻,並且還讓孫迦等人都停手。

“蘇雪寧,你沒有聽進去我的話。”

楊言卿朝前走去一步,便將目光死死看向蘇雪寧的眼睛,蘇眠也是緩緩上前,完全沒有畏懼的意思,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堅定。

“楊永安,我如果聽你的話,那縣令所作所為,就永遠不會真相大白。”

“那些因他而枉死的人,也永遠得不到昭雪。”

楊言卿自始至終沒有反駁一句,而蘇眠將話說完後,也是無話可說。

何珞聽著蘇雪寧的意思,便繼續動手,孫迦所帶的人不多,很快就退回到邢臺附近。

何珞帶著逼近,蘇眠也是再次問起楊言卿,他到底為什麼要替縣令做事情。

楊言卿還是沒做回覆,蘇眠也不願浪費時間,想著現在先救下蘇雪寧的家人,其他事情日後再說。

何珞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直接被反包圍,四周出現大量的人手,並且個個劍拔弩張。

蘇眠看去,眼前那些弓箭手明顯不是刑獄司和縣令的人手,那出現在這裡,就只能是楊永安的人。

面對突然出現的人手,何珞也是不敢輕舉妄動,想看一下局勢的發展。

楊言卿默默坐回原來的位置,朝蘇雪寧看去,“你應該知道,你們今天在刑場動手,是死路一條吧?”

蘇眠沒有因為局勢怯場,反而光明正大的走至楊言卿的面前,“如果你想殺我,我早應該死在上次刑場上了。”

“你真的和一般的女子不同,在你身上我看到很多的驚喜。”

孫眠沒能聽懂楊言卿的話,“楊永安,你想說什麼?”

“動手!”

楊言卿一聲令下,何珞身邊的人盡數倒下,得到眼神示意之後的孫迦,帶著刑獄司剩餘的人手,朝著孤孤零零一人的何珞包圍過去。

蘇眠想去幫何珞,可蘇雪寧的身體已經被飛流控制住,完全動彈不得。

蘇眠知道現在想救何珞的命,只有求楊永安,於是她開了口,卻沒有得到回覆。

何珞硬撐下一輪又一輪,身上早已經遍佈傷口,卻依然強撐著站著,及時孫迦持劍朝他走來。

面對蘇雪寧的哭求,楊言卿給出了回覆,“你的方法錯了,而做錯事情,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徐嬌和劉敬之帶著從縣令府邸運出來的糧食,朝著指定的地點去。

“我父親的死,當真是你所為?”

徐嬌思考很久之後,還是決定停下腳步,並將劉敬之拉住。

僅僅看了一眼徐嬌的眼睛,劉敬之便脫開她的手,“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回去稟告一下縣令,你保護好糧食先走。”

徐嬌的念頭在這一刻徹底死去,沒有回頭的朝著前方走去,完全不知道從她身側走過的劉敬之,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許久後才離開。

徐嬌走了許久,才感到奇怪,劉敬之在此時能有什麼事情?並且過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由此察覺出問題,便決定回去一看。

縣令坐在院子中間,早就已經料到會有人來自已,但沒有想到睜開眼睛,看到第一個人會是劉敬之。

“看來之前你對徐老爺下手,就是為了獲得我的信任。”

劉敬之手持利劍,不作任何的解釋,朝縣令一步一步走去。

縣令見此情形,沒有顯露慌張,反而帶有嘲諷的問劉敬之, “你一個讀書人,揮的動你手中的劍嗎?”

劉敬之依舊不開口,縣令也不再多問,只是一個手勢,院子之中就許多的侍衛,朝著他動手起來。

縣令本想看好戲,看著面前一個又一個人的倒下,劉敬之站到了最後,也是慌張起來。

縣令想離開,卻因為腿軟跌倒在地,“劉敬之,你什麼時候會用劍的。”

劉敬之停在縣令的眼前,“整個王朝上下都重文輕武,可文臣重用的話,我的父親又怎麼會在筠縣多年呢?”

“所以,我的父親告訴我,要外文內武,才有能力救這個外表華麗,內在已經腐敗不堪的王朝。”

劉敬之不顧臉上的血跡,和充滿鮮血的手,直接朝縣令揮去幾劍,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但離死亡也沒有多遠。

看著眼前縣令的模樣,劉敬之沒有繼續動手,而是質問他,“縣令,像你這樣的禍害,是不是應該死?”

縣令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以自已為朝廷官員為由,試圖做最後的掙扎,讓劉敬之不要殺自已。

“南桑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國家才會是現在的模樣。”

看著劉敬之揮起手中的劍,縣令徹底慌了,“劉敬之,你不能殺我,你沒有證據。”

劉敬之的手停在半空,“證據會有的,不過你看不到了。”

劉敬之雙手握緊劍柄,用力朝著縣令的胸膛插去,又是一股血跡湧出,而徐嬌正好將一切看在眼裡。

徐嬌的心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將隨身帶的小刀拿出,並朝著劉敬之指去。

“縣令死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今天也做一個了斷吧。”

劉敬之沒有將劍拔出,只是默默站直,並回頭朝徐嬌看去,“好。”

看著孫迦拿著武器,一劍劃在已經傷痕累累的何珞身上,蘇眠不再希望楊言卿可以放過他,只是拼命的掙扎,可都無濟於事。

孫迦又揮出幾劍,何珞已經奄奄一息,而楊言卿得知縣令已死,從一旁的手上拿過弓箭。

楊言卿拉弓搭箭,直接將孫迦手中的劍射落,“孫迦,縣令已死,可以收手了。”

楊言卿不僅阻止孫迦,還突然改口,放過在場的所有人,讓蘇眠始料未及,但也顧不了太多,直接去檢視何珞的情況。

徐嬌動手起來,劉敬之卻一直躲避,明明動手就可以控制住她,卻始終不動手,反而被她的小刀劃傷。

徐嬌也感受到他沒有真正想動手,頻繁動手的同時,還出聲質問他,“劉敬之!你動手啊!為什麼動手?”

劉敬之不再躲避,出手握住徐嬌手中的小刀,並作出解釋,“因為你的手上不能沾血,我已不能重新開始,而你可以。”

劉敬之用力將徐嬌手中的小刀奪走,並朝一旁扔去。

徐嬌一下子懵住,再看向劉敬之,他已經手持自已的劍,放在自已的脖子之上。

徐嬌不知道劉敬之要幹什麼,只看到他一臉笑容,朝著自已看來,然後將劍從自已的脖子劃過。

劉敬之朝後方倒去,而徐嬌愣在了原地,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只是眼角有一滴淚劃過臉頰落下。

蘇眠看著何珞被帶安全帶走之後,也是拉住孫迦,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對何珞下死手。

孫迦沒有對蘇雪寧隱瞞,而坦然的全部說出,如果何家的長子因為劫法場而死,孫家在筠縣的地位便會更高。

蘇眠此刻終於明白,孫迦為的是權利,所以他才時好時壞,因為他一直為自已做著打算。

這樣的孫迦,蘇眠無話再對他說,便準備離開,卻被他拉住,“蘇雪寧,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害你。”

蘇眠一下子懵住,不知道孫迦話中的意思,可他的情緒卻越來越激動,說出的話也是越來越多,也是猜到他喜歡蘇雪寧。

蘇眠擔心他說出口,於是選擇直接離開,不給他機會,事實上也很有效果,孫迦沒有追來,一直停留在原地。

蘇眠一回到蘇府,因為之前種種行為,導致惹出很多的禍事,蘇賦很是生氣,當之無愧的被關進小黑屋面壁思過。

蘇眠自知這一次事情有一點嚴重,所以跪的很認真,可是肚子不爭氣的叫起來,讓她產生一些鬆懈。

蘇眠起身想看一看屋子之中有沒有什麼吃的,不僅沒有找到,反而將最後一絲的力氣都耗盡。

蘇眠無奈跪回原處,可身後傳來的開門聲,讓她來了精神,以為是蘇向來看蘇雪寧,沒有想到來的是蘇憐。

蘇憐平靜的走到蘇雪寧的身邊,她的來意也很明確,表明自已喜歡孫迦,希望蘇雪寧不要和她爭。

蘇眠表明自已的立場,對孫迦並不感興趣,對於孫迦喜歡蘇雪寧的事情,也沒有告訴她,只是希望她自已一定理智,不要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畢竟之前看到的種種,都說明孫迦對她並沒有想法。

蘇憐沒有聽進心裡,而是起身離開,使整個屋子再次變得冷清。

蘇眠再次聽到開門聲,都沒有之前那樣興奮,以為是蘇素素過來嘲諷,便表現的十分無所謂,“想嘲笑我的話,就快一些。”

蘇眠遲遲沒有聽到聲音,也是察覺到奇怪,正要轉身去看,一旁就有食物出現在視線之中,蘇向的臉也隨即出現。

蘇向放下食物,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的朝屋子外走去。

蘇眠因為飢餓,直接就狼吞虎嚥起來,但也想開口問一問蘇向,現在府中的情況,而走至門口的蘇向卻提前開口。

“慢點吃,沒有人會知道。”

“現在府中是什麼情況?”

蘇眠停下手中的動作,試探性的向蘇向詢問。

蘇向沒有正面的給出回應,只是默默的將門關上。

既然府中現在的情況不明,蘇眠也不庸人自擾,安心的吃著食物,等吃好之後,再想之後的事情。

“誰?”

蘇眠剛剛吃好,就看到屋子視窗處,有一個人的身影,心中也是有一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朝視窗走去,才走去幾步,窗戶向內被開啟。

蘇眠一臉的驚訝,因為出現在眼前的人是楊永安,沒有想到他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蘇府,加上之前刑場的事情,也是不願和他說話,便又轉身跪回到地上。

楊言卿最後雖然放過自已,可蘇眠還想要一個解釋,但他並沒有開口,反而關窗走進屋子。

“蘇姑娘,事情已經來到結局,以後你就不用再費心了。”

縣令雖然已死,但他身後還有事情沒有查清,所以蘇眠並不打算就此不查,可楊言卿現在說的話,明顯就是希望蘇雪寧不再追查,而一句反問,便讓他無言以對。

“你覺得縣令做這麼多,就是為了方便自已貪墨糧食?以及他真的是幕後之人?”

蘇眠沒等到楊言卿的回應,心想他是不是再猶豫,可轉身已經不見他的身影,那沒有關緊的窗戶,還有一束月光透進屋內。

“公子,我們現在是回太州,還是繼續留在筠縣?”

“飛流,你覺得蘇雪寧說的,對還是不對?”

“她的話也只是懷疑,我也不能確定。”

“不管她是懷疑還是有線索,至少她想到了。”

飛流若有所思,也是領悟楊言卿的想法。

蘇雪寧剛被放出屋子,蘇府就流傳一些言論,就是筠縣的新的縣令已經就職,並且讓筠縣多數有頭有臉的去明月酒樓。

蘇賦因為之前蘇雪寧鬧出的事情,心裡還是有一些後怕,於是這一次決定只帶一個下人去。

蘇賦臨走之前,還不忘讓人看住蘇雪寧,這一次不能再讓她溜出去。

蘇眠一看院子之中的人手,就知道蘇賦這一次是認真的。

蘇眠只好坐在院子之中發呆,蘇向路過蘇雪寧的院子,看到她的樣子,也是朝她走來。

“寧寧,這是想什麼事情,難道對新來的縣令也感興趣?”

蘇眠見眼前之人是蘇向,便實話實說,“我總覺得這個新的縣令上任的有點快。”

“上一任縣令,你參與太多,這一次不管這個新縣令要做什麼,你都不要參和進去。”

面對蘇向的勸告,蘇眠沒有當回事,直接當著他的面,開始祈求他幫助自已離府。

蘇向看著眼前自已這個妹妹,終究還是軟下心來,幫助她從院子中離開,但還是提醒她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在蘇向的掩護下,蘇眠來到院子的牆邊,小聲的喊道:“何珞,在外面嗎?”

“在。”

聽到何珞的聲音,蘇眠便順著之前的梯子來到最上面,同時何珞也出現,在他的幫助之下,成功來到府外。

“看你的臉色,像是恢復的不錯。”

何珞拍了拍自已的胸口,“我畢竟從小習武,所以身體恢復的也就比平常人快一些。”

“寧寧,你怎麼寫信讓我在蘇府外接你?”

何珞說起正事,因為信中沒有講起。

“因為我想和你一起去明月酒樓。”

蘇眠為蘇雪寧挑選了一件男子的淺藍色的衣服,所以走起路很是方便。

何珞因為不知為何要去明月酒樓,遲疑的功夫已經被拉開一段距離。

何珞跟上去,一同來到明月酒樓外,一眼就看到孫迦帶著刑獄司的人守在外面。

“何珞,你覺得孫迦正常嗎?”

“不正常,孫家雖然比不過辛家和方家聲望大,但也比我何家好很多,我也不清楚他為何一定要置於我於死地。”

蘇眠冷靜思考後,也覺得孫迦之前所說有問題,其中很有可能有隱情,所以決定搏一把。

何珞見蘇雪寧上前,心想她是瘋了,可想去阻攔也已經來不及,便只好跟在後面。

情況不出蘇眠所料,蘇雪寧剛剛現身在明月酒樓前,就被酒樓外的侍衛攔住,但傳出的動靜也將後面的孫迦吸引,這也是蘇眠此舉真正的目的。

看著孫迦走來,蘇眠先發制人,“孫迦,我想和何珞也想進去。”

蘇眠賭的就是孫迦並不壞,事實上中挺擔心被拒絕,可孫迦答應了,但也提出條件,就是他們不能鬧出動靜,否則他就會公事公辦。

進入明月酒樓之中,何珞就察覺奇怪,因為一眼看去,酒樓之中並沒有筠縣的習武人家。

蘇眠看不出,但看到裡面大致分為兩類人,一類人對在此處十分的反感,另一類則很鎮定。

蘇眠還在其中看到徐嬌,便知道在眼前的這群人中,定是有一批經商人家,可筠縣經商的人家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蘇眠想不明白,但又不能去找徐嬌,因為蘇賦在樓內,所以不能現身。

蘇眠四下一觀察,就見到人群的不遠處,有幾人在一道門處進進出出,便悄悄靠近過去。

緊閉的大門,完全沒有任何辦法知道屋子中的情況,蘇眠犯難的時候,後面何珞拍了蘇雪寧的肩膀,將蘇眠嚇了一跳。

“你怎麼走路都沒有一點聲音?”

“不是我沒有聲音,而是你太入神。”

蘇眠繼續看向那道緊閉的門,想著如何可以知道其中的情況,而何珞已經看穿她的心思,便拉起她的手,朝著二樓的方向去。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前塵過客

撫傾

夢迴大明當權臣

白寞幽一

那年秋天,樹下的你

螺花生螺螄

傲嬌婆婆神助攻白兔兒媳

番茄不愛吃胡蘿蔔

昨日梨園聲聲慢

地瓜蛋子0325

世界奇妙物語:塔民

九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