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麼讓你們京兆尹來給本侯道歉,要麼你們就殺了本侯,領著本侯的屍體回你們京兆府覆命去吧。”

定南侯冷冷嘲諷,心中卻是料定這些人不敢把自己如何。

領頭的衙役臉色難看極了,在來之前他們就知曉這樁差事不容易,現下親身經歷了,心中還是難免惱火。

秦氏等人並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顯然她們一致站在定南侯這邊。

“趕緊去叫你們的京兆尹,或者馬上滾出去,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沈久安嚷嚷。

“我們後院女眷尚在,你們京兆府就貿然打擾,如此以下犯上,就算告到陛下那裡也是你們理虧!”秦氏跟著道。

京兆府的衙役們黑著臉,領頭的衙役深深看了定南侯一眼,忽然轉身走出了定南侯府。

定南侯眉頭皺了皺,但看看院內留下來的衙役,還是坐在石凳上不動如山。

衙役頭子出門後大步流星走向定南侯府門前一輛馬車旁,他微微彎腰,恭敬地將方才侯府內發生的事對馬車裡的人說了一遍。

“讓本官給他致歉?”馬車裡的人哼笑一聲,言語微冷。

衙役頭垂得更低,“現下怎麼辦大人?”

車簾子被掀開,露出京兆尹那張正義凜然的臉。

他冷嘲道:“既然定南侯那麼想見本官,自然是本官親自走一趟了。”

定南侯還在院子裡等著,見那領頭的衙役出去一陣沒有回來,眼珠轉了轉,忽然站起身。

留下的衙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全部警惕地盯著他,卻見定南侯轉身推了一把離他最近的人。

“去去去,趕緊滾!再不走明日本侯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定南侯竟是絲毫不顧身份,要親自將京兆府衙役給趕走。

卻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傳過來。

“哦?侯爺打算怎麼個讓本官兜著走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聽出對方是誰,定南侯當即變了變臉色。

京兆尹正好走入眾人視線,他掃一眼負隅頑抗的定南侯,冷冷一笑。

“侯爺,京兆府有樁要案即刻需要你配合調查,得罪了。”

他說罷,衝衙役們使了個眼色。

定南侯面色一怒,勃然盯著京兆尹。

“你想做什麼?你要幹什麼?”

京兆尹不說話,一群衙役卻已經衝上去將定南侯給圍住。

秦氏和沈久安嚇得心驚肉跳,二人當即想要阻攔。

“放肆!此處是定南侯府,你當是市井小院嗎?趕緊放了我家侯爺!”秦氏怒道。

“大人,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吧,你們不調查清楚,怎能直接抓人?”沈久安也對京兆尹怒目而視。

但京兆尹都親自來了,怎可能不把人帶走。

他一揮手讓衙役將還在喊叫掙扎的定南侯強行帶走,一邊語氣冷淡地對秦氏母子道:“是非黑白本官自會查清。”

“本官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他看著秦氏母子說。

“張牧你大膽!你知道本侯身後站著誰嗎?你竟敢抓本侯,是不是不想活了?”

定南侯衝著京兆尹威脅,可京兆尹卻是意味深長看他一眼。

“即刻起,侯爺說的話本官都會一一叫人記錄下來,已做查案輔助。”

張牧說罷,看見定南侯倏然閉緊嘴巴,冷冷一笑。

“侯爺怎麼不說了?本官倒真是好奇,侯爺背後到底誰人給了侯爺這樣大的膽子?”

定南侯方才還叫得起勁,此刻卻是閉緊了嘴巴,比老蚌關得還嚴實。

他雙眼怒瞪著京兆尹,憤怒和恨意幾乎凝成實質。

京兆尹卻只是冷冷一揮手,“帶走!”

京兆府的人氣勢洶洶地來,又氣勢洶洶地走。

親眼見到官府把人給帶走,闔府上下頓時人心惶惶。

秦氏更是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本就混亂的院子越發亂做一團。

溫璃書打從京兆府的人現身,便暗自退到了一邊,倒是沒什麼人注意到她。

她看了眼亂糟糟的人群,轉身便打算離開。

“站住!”

沈久安忽然跑過來,一把抓住溫璃書的手腕。

溫璃書額角青筋一跳,冷眼看向沈久安。

“你做什麼?”

沈久安也正怒目而視,“是不是你?”

溫璃書瞳孔猛地一縮,心跳也漏了一拍。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溫璃書說罷,使勁兒甩開了沈久安的手。

沈久安死死盯著她,“今晚發生的事,定然和你有關!”

他語氣篤定到簡直像掌握了什麼證據似的,溫璃書呼吸微微一滯。

她面無表情盯著面前的沈久安,心底卻不自覺緊張起來。

就在她思考自己何處漏了破綻時,就聽沈久安自信十足道:“我們侯府以前風平浪靜,你才嫁進來多久就出事了,定然是因為你八字與我們侯府不和!”

他越說越憤怒,彷彿真是那麼回事兒,指著溫璃書就罵。

“你這掃把星,都怪你,你克了我爹我娘,還要克我們整個侯府,你就是個災星,禍害!”

溫璃書愣住,隨即怒極反笑。

確認了是沈久安腦子有病不是她漏了破綻,溫璃書瞬間冷靜下來。

“沈久安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我如果八字真有那麼硬,我第一個就要克你!”溫璃書冷冷盯著沈久安。

“你!”沈久安睜大眼睛,溫璃書怎麼敢說這種話?

“你什麼你?腦子有病就去看大夫,莫要說些讓人發笑的話,傳出去你不嫌丟人,侯府還嫌丟面子呢。”

溫璃書要往瀟湘苑走,但沈久安擋在面前,她冷笑一聲。

“還不滾?你可當心我現下就剋死你。”

她說罷故意往前一步,沈久安被她那冷漠如冰的眼神盯著,心中莫名害怕,竟真的後退了一步。

“蠢貨!”溫璃書冷冷嘲笑,“有工夫跑來對著我汪汪狗叫,不如先管好自己爹孃。”

輕蔑地睨了沈久安一眼,溫璃書帶著武奴大步流星離開了院子。

“你、賤人!你給我等著!”

沈久安被氣得不輕,臉都氣紅了,胸脯一起一伏差點兒沒喘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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