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寧沒料到霍庭遠會這麼問。

“霍庭遠·····”此刻,她真的好想告訴他,柚子現在有危險,她真的好擔心好擔心,她也好想問他,霍庭遠,你把白鈺要的資料都給我吧。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說,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說。

“霍庭遠,我知道你恨我,你父親的事,我也很難過,但是······”

“閉嘴,魏一寧不要和我提五年前,你沒資格。”

“霍庭遠,如果我說五年前別墅那場火和我無關,你會信嗎?”

提起五年前,霍庭遠的臉色當下就變了,眼神也變得尖銳而冷厲,“火與你無關,那些槍和人你敢說也與你無關?”

“我······”

“魏一寧,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竟如此神通廣大,也沒想到有人會為了你以死相拼。”想到五年前在國外別墅發生的那些事,霍庭遠眼底的寒又深了一層,連帶著握著魏一寧腰的手指,也不覺間加重了許多力度。

他從來沒想過,那個在自己身邊笑得像個孩子般天真無邪的女人,竟會有著如此複雜的背景,也不知道,她的心機和城府竟是那麼深,深到,讓他一貫引以為的警覺都成了笑話。

五年前,白鈺派人來救她的時候,魏一寧也很驚訝,她不知道白鈺是怎麼知道她遇到了危險,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攻破霍庭遠的防線來救她的,她的確和那些槍和人有關,但她卻也是最不希望發生那些槍擊案的人。

“霍庭遠,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我。”

“你覺得我還能拿什麼信你?魏一寧,這次你為了什麼而來,就拿出誠意來打動我,哪怕是用演的,也演得讓我入戲,也許,我哪天被感動了,興許還能給你想要的,否則,就你這副喪氣樣,我告訴你,只有死路一條。”說罷,霍庭遠不再給魏一寧說話的機會,直接一個旋身,便將她壓在一旁的牆上狠狠吻了起來。

他的吻,來勢洶洶,魏一寧根本招架不住,昨晚的經歷,還歷歷在目,而且,這會還有這麼多傭人在場,魏一寧想逃,可霍庭遠哪會讓她逃。

她的掙扎和反抗,只會更加激怒他。

霍庭遠直接一手握著她的兩隻手腕,往頭頂一舉,另一隻大手毫不客氣地抓著她的衣領。

只聽到,撕拉一聲,魏一寧身上的襯衫就破了。

她嚇得低叫,“霍庭遠,住手,你住手。”

“魏一寧,你買這些東西回來不就是想勾引我嗎?”霍庭遠指著地上那些內衣諷刺道。

手被他握著,根本動不了,她只能紅著眼睛,拼命搖頭,“我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協議是你自己籤的,既然覺得要賣也給我拿出點賣的姿態來。”說罷,霍庭遠的吻又壓了上來,欺身的瞬間,他一併將她身上的襯衫給撕碎了。

涼意襲來,魏一寧驚得渾身直髮抖。

“霍庭遠,我求你,求你······再給我留一點尊嚴好嗎?”魏一寧抱著自己,低求道,眼淚很快就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

看著她面上的淚水,霍庭遠眼底的怒火更盛,他抓著她肩膀,手指幾乎要掐進她的肌膚,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捏碎,他瞪著她,質問,額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魏一寧,他媽的和我上床就讓你這麼痛苦嗎?”

他咬牙切齒,說出的每個字都似利劍一般尖銳。

魏一寧肩上的傷口本就因為吳森那兩拳而裂開,這會再被霍庭遠這麼壓著,她疼得說不上話來,一張臉也因疼痛而近乎扭曲。

她抿著唇,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有眼淚一行接著一行地往下落。

看著她那梨花帶雨的脆弱模樣,霍庭遠心口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就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明明那個壞透了的人是眼前這個女人,可偏偏她總有辦法讓自己對她無所適從。

Shit

霍庭遠在心底狠狠低咒一聲,一把將她推開。

然後,不再多看她一眼,直接轉身就走了。

直到,院子裡傳來汽車巨大的轟鳴聲,魏一寧才慢慢緩過神來。

她靠在牆上,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傭人趕緊拿了毯子上來,披到她身上,“寧小姐,你還好吧。”

魏一寧定在那,整個人還處於放空的狀態,好一會,她才輕輕搖了搖頭,彎身將地上那灑落了一地的衣服一一撿起來,輕聲道了句謝謝,才披著毯子往樓上走去。

··········

這邊,霍庭遠從別墅出來,一腳油門直接到了酒吧。

孟蕭從醫院趕過來的時候,包廂裡,已經空了好幾個酒瓶。

而且,都還是烈酒。

秦勝禹和盛常青就撂著腳坐在一旁,沉默地看著坐在沙發正中央那個不要命一般地喝酒的男人。

“什麼情況啊,這又是?”孟蕭一進去,就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看著霍庭遠那冰雕一般的面色,眉心不由得蹙了蹙。

秦勝禹聳了聳肩,表示不知情,盛常青則抿著唇,沒說話,臉色有些凝重。

“又和魏一寧吵架了?”孟蕭忍不住問。

“你覺得除了那個女人,還有誰能影響到我們霍三少的心情。”秦勝禹輕嘆了口氣。

孟蕭也覺得頭疼,“酒都是他喝的?”

看著那散落一地的酒瓶,孟蕭的眉心蹙得更緊,“你們怎麼不攔著他,他的身體能這麼喝嗎?”

說著,孟蕭上前要勸霍庭遠少喝點,可還沒走近,就被霍庭遠的一個眼神給逼退了回來。

秦勝禹有些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著他吧,憋了五年,也該好好發洩發洩了。”

提起五年前的那些事,所有人的面色都涼了許多,尤其是霍庭遠。

“二爺,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有訊息了麼?”霍庭遠突然開口。

盛常青放下腳,給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才沉聲道,“暫時還沒有。”

霍庭遠有些意外地掀目看向他,盛常青也覺得有些驚訝,第一次,竟有他也查不到的訊息。

“看來她背後的人本事倒還不小。”霍庭遠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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