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什麼都可以做嗎,既然願意把自己賣給別的男人,不如賣給我,反正你這也不是賣第一次了,不是麼,魏一寧!”

霍庭遠用的是賣,那個賣字,深深地刺中了魏一寧心底那根柔軟的神經。

在他看來,五年前和他發生的那一切是她用賣的是嗎?

現在的她和那些當街妓·女有什麼區別?

沒有,在他眼裡,她連那些妓女都比不上。

心,彷彿在接受凌遲,一片一片地絞著疼。

魏一寧努力壓著心底那些決堤的情緒,她深吸一口氣,對上霍庭遠的眼睛,“霍庭遠,是不是我真的這麼做了,你就會放我出去。”

“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出去,總要讓我看到你的決心和誠意。”看著她那氤氳著霧靄的眸子,霍庭遠的心也不好受。

可是,他不能對她心軟,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

既然,要背叛,魏一寧,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未來,誰會笑到最後吧。

“好,我接受。”說著,魏一寧像是豁出去那般,雙手一纏,勾上霍庭遠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魏一寧,為了柚子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管霍庭遠怎麼羞辱你,都沒關係,為了柚子,你都可以忍,哪怕被他當做妓·女對待也沒事。

魏一寧在心底這麼安慰著自己。

可越是這樣想,心裡便越是發酸,連帶著連吻裡都帶了苦澀的味道。

魏一寧的吻技生澀,她所有的技術,都是五年前在霍庭遠那學的,她是個笨拙的學生,學不來那些嫵媚又纏綿的動作,可偏偏她的生澀總能惹得霍庭遠無法自拔。

就像此刻,她的吻技如此笨拙,笨拙到連氣都不會換,忍不住讓霍庭遠蹙眉,可是他的身體卻很誠實地給了反應。

五年了,他依然想念她的這份笨拙和美好。

魏一寧使出渾身解數,努力取悅著霍庭遠,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心,身下的男人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

魏一寧有些挫敗起來,她微微睜開一絲眼,看向霍庭遠,卻沒想,他正直直地看著她,心下一慌,她嚇得呼吸都屏住,下意識地要退開,臉上的緋紅就像火燒雲似的在她臉上蔓延開來。

可霍庭遠哪會讓她躲,單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這就是你五年來的長進?”

長進?

這五年,除了柚子,她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她哪裡會有什麼長進。

他真把自己當成那些站街女了麼。

忽然有些懊惱起來,魏一寧撐著他的肩膀,氣喘吁吁地開口,“我的技術不好,伺候不了你,我不幹了。”

說著魏一寧要推開他,可霍庭遠根本不給她反抗的空間,一手扶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握著她的腰肢。

“魏一寧,這就是你求人的姿態?”霍庭遠眯眼,眼睛裡有危險的暗芒溢位來。

魏一寧攥了攥手指,抿唇,想說什麼,可還不等她開口,唇上忽然一熱,霍庭遠的吻便狠狠地落了下來。

他吻得急切而熱烈,像是懲罰那般,不給魏一寧一絲喘息的空間。

所有的話,都被他這個吻吞進腹中。

魏一寧明知道自己應該要反抗,可當他那熟悉的氣息噴灑過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沉淪了。

如果前方是地獄,那也讓她一頭栽下去吧。

翌日,魏一寧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了霍庭遠的身影。

魏一寧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如果不是灑落的一地衣物提醒著她,昨晚發生過什麼,她真會以為,那一切都是一場夢。

魏一寧抱著自己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的陽光,她不知道她和霍庭遠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來。

再次回到他身邊,這種局面不是她所預想的。

雖然,昨天晚上他們發生了關係,但一切都不再是五年前的感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霍庭遠對她的恨,哪怕在她身上翻雲覆雨的時候,他也保持著他的冷靜。

魏一寧知道,他會要她僅僅只是因為發洩,又或者說是為了羞辱。

身體的疼痛,遠比心口的刺痛要來得遲緩。

昨晚霍庭遠的瘋狂,幾次讓魏一寧差點昏厥過去,這個男人有多厲害,五年前,魏一寧就知道了,只是,五年前,他對她尚且留有一份疼惜,可昨晚,他幾乎是把她往死裡整。

她的求饒和虛弱,在他看來,只不過是演戲罷了。

她不值得他再憐惜,也不值得他再以溫柔相待。

其實,也沒什麼好難過的,五年前,他不是把話就已經都說絕了麼。

魏一寧收起心緒,掀開被子下床,準備去找霍庭遠,此刻她心裡還惦記著孩子,也不知道霍庭遠還在不在別墅,只希望,他能信守他昨天晚上說的話,能放她出去。

魏一寧下床,只是,腳才剛踩到地上,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地上,下體傳來的疼痛,讓她疼得輕呼了一聲,額上已有一片細密的冷汗冒出來。

霍庭遠簡直就是個禽·獸,根本不顧她的死活。

魏一寧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句,她咬牙,撐著手,強站起來,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可眸光不經意間一瞥,就看見床單上那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她怔了下。

很快反應過來,是自己的。

也難怪會出這麼多血,昨天晚上霍庭遠那麼瘋狂,而她又有五年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加上,當年生柚子的時候,就留下了傷口,被霍庭遠這一折騰,難免會撕裂。

不過相比她之前流過的那些血,這點小血跡,還不足以讓魏一寧有什麼好矯情的。

只是,可惜了這套床單,恐怕是毀了。

傭人進來的時候,魏一寧正好從浴室洗漱完出來。

傭人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血,被嚇了一跳。

“寧小姐,你還好吧。”傭人有些不安地問。

魏一寧搖了搖頭,問她,“霍庭遠還在別墅嗎?”

“少爺昨天晚上就走了。”傭人說。

昨天晚上就走了。

魏一寧心下一沉,看來,他是有蠻厭惡她的。

“他有說什麼嗎?”

“沒有,不過,他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說著,傭人遞上來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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