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講完林修竹的故事,接下來就讓我們講講小云寨朝月的故事

日為朝 月為暮 朝朝暮暮-彩雲州 朝月

從小我聽得最多的有兩句話,一句是阿孃說的“多讀書,長大後走出小云寨,走出彩雲,去見見外邊的世界。”還有一句,是阿爹說的“這世間除我之外無一男子是好人,尤其是外州男子,行事狡詐,道貌岸然。”他口中的“外州”特指與我們彩雲隔海相望的“雲瞿”

我心中瞭然,他這般說,無非是我們兩州之間的“賠笑約”

相傳萬年前,兩州老祖師出同門,青梅竹馬,卻不知為何有了嫌隙,彩雲老祖賭氣出走,彩雲老祖雖為女子卻頗為豪邁,自到彩雲州自立門派。不論雲瞿老祖之後如何請罪,彩雲老祖卻是再不理睬。雲瞿老祖敗興而歸,卻立下祖訓,之後每一任雲瞿宗主上任前,需親到彩雲,送上寶物締結以示友好。

周叔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外州人,他不似我們彩雲本土男子那般粗獷,素日一襲雲緞錦袍,行事瀟灑。因為他,我自小便有許多話本可看,知道州外許多風土人情與彩雲大相徑庭。

我有的時候無聊便會去找周叔玩,和周叔打趣,他是一個極其可愛的人,他也教會了我諸多的道理

“周叔,你為何會選擇從雲瞿來到我們彩雲呀”

“當然是因為你周嬸了,跟你講了你也不懂,小屁孩兒”

我一聽這話就來氣了,兩隻手過去掐住了周叔的兩個耳朵

“不準叫我小屁孩兒!我什麼都懂,這…是不是就是你們常說的愛情啊”

“呦,小丫頭片子,你知道的還不少”

“那周叔,你一定很愛周嬸了”

“那是當然”周叔驕傲的說道

“只是…你來我們彩雲州入贅…不想家嗎?”

“家嗎?”周叔聞言 望著雲瞿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些成年人的想法呀,我可捉摸不透。

彼時阿孃剛當上宗主,周叔與其師兄林懷瑾同到彩雲,後與一彩雲女子相愛,取捨之下便舍了雲瞿弟子的身份,遵彩雲祖訓入了贅,從此便很少離開彩雲。

他妻子因病去世時,我曾問過他為何不回去了。他只說近鄉情怯。

我不以為然,若是我離開了自小長大的地方,只會日夜想念故鄉的明月。

近日阿孃收到雲瞿傳來的書信,即將上任的雲瞿宗主林修竹將攜門中弟子拜訪彩雲。阿孃閉關前吩咐阿爹屆時需派人好生接待。

阿爹嘴上應著,待阿孃閉關,便將這些瑣事一股腦全扔給周叔去辦了。周叔倒是十分歡喜,辦起這些事來十分利索。

趁著此時寨中忙碌,我拿上阿孃送我的小月彎弓偷溜著下了山。聽說山下茶館新出了戲文,甚是精彩。剛至山腳,卻瞧見一個昏睡不起的白衣男子,手中緊緊握著一柄摺扇,我將扇子開啟來,一幅山水畫上寫著八個字“行過九州,見過百花”。

瞧他的打扮,應也是個修士,卻不知他為何來到此處,更不知他究竟是何人,身上並無外傷,看著更像是暈睡。

當我看清他的臉時,我想,古人誠不欺我,外州男子果然比我們彩雲的男子更添一絲柔和。

“可也不能因你佔了臉的便宜我便覺得你一定是個好人。”我喃喃說道,對自已的“清醒”頗為滿意,找來幾段極粗的木藤將他捆在身後的大樹上,又將他手中的摺扇取走後才將他喚醒。

他緩緩清醒,緩緩認清了眼前的局勢。

我卻在與他四目相對時,恍若掉進了浩瀚的星辰中。

他喚了我幾聲後,我將手中彎弓對準他,用了最具氣勢的姿勢與口吻問他:

“你是何人?來我們彩雲作甚?若不說實話,便將你射出個窟窿來!”

阿爹說,雖然我們彩雲術法修行不如他們外州,可氣勢不能輸。

他掙脫了幾下無果後,笑笑問我:“姑娘,能否先將在下的摺扇還給我?”

這人好生奇怪,不讓我解開他身上的木藤,倒先要扇子。

“你的?”我笑笑,“那你喚它一聲,若它應你了,我便還你呀。”這樣無賴的行為還是跟話本上學的。

可我沒想到,那扇子竟真聽得懂人話。他不過喚了一聲“擬墨”,我手中的扇子竟掙脫了我的束縛,如利劍一般砍斷了他身上的木藤後直直回到他的手中。

真是失算。我咳嗽了幾聲來掩蓋此時的尷尬。

“既如此,那便還你吧。”

他笑起來很好看,比他初醒時皺著眉頭的樣子更多了些溫柔。我一時間看得有些愣神。

“師兄!”從樹林間走出十幾個人,彷彿是來尋他的。眾人跑過來,對他作了作揖。“師兄,這彩雲到處是林子,你叫我們好找。”其中一個看著比我小几歲的少年拉著他的手細細看了他一番,又看了看我,驚奇說道:“這是哪來的神仙姐姐?”

此話對我倒是頗為受用,想來是個很機靈的小孩子。

白衣男子將扇子收好,理了衣物後問我:“姑娘,請問這兒可是彩雲州,小云寨?”

“你們是何人?問這個做什麼?”

“在下,雲瞿,林修竹。”微風簸簌,耳邊除了風聲,葉聲,彷彿只剩下他的話音。

原來,他便是即將上任的雲瞿宗主,林修竹。

“我叫朝月,花朝節出生,明月當空的月。”我告訴他彩雲宗主白芷正是我的母親。

而跟在林修竹身邊那個少年名喚顧然,是林修竹宗門最小的師弟,為人熱情,拉著我便一口一個“朝月姐姐”地喊著,我聽著十分愉悅。

將他們帶回小云寨時,林修竹一眼便在人群中瞧見了周叔,上前作揖喊了聲:“師叔。”身後雲瞿弟子一一跟著喊了一聲,周叔笑笑點頭,又將他們仔細看了一番,甚是欣慰。

周叔曾與我提過,他年輕時曾在一片竹林間撿回一個嬰兒,想來,便是林修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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