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巨蟒來襲
原來就在昨天,蘑菇帶著遇白穿梭時空,把這處秘境大大小小的寶物全都揣兜裡了。
話沒說兩句,蘑菇累得直接昏睡過去,遇白見此有些心疼的搖搖頭,把蘑菇安頓在旁邊,然後自已開始修煉 。
擔心在秘境裡不安全,她還畫了一個小型防禦法陣。
隨著周圍的靈氣湧入體內,她感覺隱隱觸到了築基的入口,但始終無法打破最後一層屏障。
這邊遇白在專心修煉,另一邊聆婷等人就發現了他們。
恩寺沒心沒肺地走過去打招呼,卻因為一腳踩在陣法上,被法術彈飛,重重摔在地上。
遇白這時也被驚醒,站起身來擋在蘑菇身前,一臉警惕的看著來人。
就在雙方僵持時,一條泛著銀光的巨蟒闖入了她們的視線。
遇白抱上蘑菇就跑,其他三人也趕緊跟上。
巨蟒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追,時不時吐著信子,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玩物。
終於巨蟒玩膩了,它一尾巴將四人一球甩飛,在他們落地時眼睛射出光線。
光線將他們包裹住,瞬間,一股灼熱蔓延至全身。
光線沒一會兒就消失了,他們也都沉沉暈了過去,只有蘑菇在呼呼大睡。
她們被巨蟒吸入了它造的幻境裡。
最先有意識的是恩寺,她使勁晃著元穎和恩寺,
“快起來,我們在幻境裡,再不出來你們就會死的!”
不論她如何用力呼喊,她們依舊沒有意識。
元穎回到了狐族,她迫不及待地撲進了狐後的懷裡,親暱的用頭蹭著她,連三條尾巴都露了出來。
狐後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元穎的額頭,
“這麼大了還黏著我,都要成婚了,趕緊去準備準備。”
元穎怔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她和嵐丘有婚約,
“阿孃,怎麼這麼快,我還想多陪陪你和阿爹呢。”
“你呀,嘴上說的好聽,但哪次不是偷偷溜出去,成了婚可就不能這般了。”
元穎還想抱著狐後撒嬌,狐後卻輕輕推開了她,
“好了,趕緊去換上喜服,誤了時辰可就不好啦。”
說著便有兩個侍從帶元穎進了裡屋。
再出來時已是黃昏,外邊狼族的迎親隊伍敲鑼打鼓,排成長長一隊,從這個山頭到第二座山的山腰。
嵐丘下了轎子迎接元穎。
只見元穎身著白色喜服,長長的拖尾上點綴著鮮紅的玫瑰,頭上的步搖隨著她的步子輕微晃動。
面紗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只留下一雙含情的眼睛望著嵐丘。
她不知道為何,明明之前對這個未婚夫僅僅有些好感,但現在的她卻滿心滿眼都只有他,彷彿在某一瞬間被施展了幻術,讓她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他。
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元穎還未來得及細思就含羞帶怯地朝嵐丘走去。
嵐丘溫柔的牽起了元穎的手,扶著她上了轎子,兩人坐在花轎上,郎才女貌。
兩族族人紛紛送上祝福,在一片祝賀聲中,元穎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恩寺看著臉色瞬間灰敗的元穎急得團團轉,卻還是無能為力。
聆婷也沒好到哪去,汗水流個不停,就算是這樣,她也依舊醒不來。
聆婷回到了十一年前,那時的她還叫蘇婷婷。
她坐在家門口的石獅子旁發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來到蘇家討水喝。
蘇婷婷見他這麼大年紀挺不容易,於是轉頭吩咐下人給他打了碗水,還給他塞兩個饅頭。
老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但又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求著聆婷要見蘇家家主,聆婷猶豫了。
因為她在家中沒什麼話語權,平時自已想見父親都難,更別說帶一個陌生人去。
這時蘇逸從外面回府,那老者連忙走上前去,拉過蘇逸就開始給他相面。
蘇逸極度不耐煩,但礙於蘇家顏面,還是忍了又忍。
起先他是不信的,但眼前這個老者多說一句,他的臉就越白一分,最後直接將人請進了書房。
老者說出了蘇逸最大的秘密,這件事連他的至親都不知道,而老者卻僅靠相面就算了出來。
但接下來老者的話卻讓蘇逸不淡定了,他說蘇婷婷會害死自已的大兒子蘇程遠,那可是他費盡心思培養的繼承人。
蘇逸怎麼也想不明白,除了自已和程姨娘,沒有人知道蘇婷婷和蘇程遠不是一對龍鳳胎。
那蘇婷婷有什麼理由害自已的“親”哥哥。
當年在蘇夫人即將生產,蘇逸養在外邊的小情人也要生了,於是二人一合計,在蘇夫人生產時殺了她。
蘇程遠就以嫡長子的身份出現在了蘇家。
原本程姨娘打算把蘇婷婷也除掉,但是被蘇逸阻止了。
他給出的理由是,日後可以把蘇婷婷送出去聯姻,為蘇程遠鋪路。
因此,他們就對外宣稱蘇夫人生了一對龍鳳胎。
老者說他有解決方案,蘇逸眼裡瞬間燃起了希望的光。
殊不知蘇婷婷此時就在窗外偷聽著。
她此時的心情太過複雜,原來不被愛是有原因的。
老者說,蘇婷婷和蘇程遠都是兩隻猛虎,一山卻不容二虎,所以,保全蘇程遠的唯一辦法就是,殺了蘇婷婷。
蘇逸聽了,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只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我蘇家的兒女一個也不能少。”
蘇婷婷在外面感動的一塌糊塗,她沒想到平日裡對她不聞不問的父親竟然如此維護她。
這樣想著,一眨眼不知過了多久,蘇程遠死了。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蘇婷婷,她百口莫辯。
程姨娘拼命的哭嚎,張牙舞爪地朝蘇婷婷撲去,
“是你害了長公子!!你憑什麼還活著,我要你給他償命!”
蘇逸走了過來,抬手給了她一耳光,
“誰允許你對嫡小姐大呼小叫的?”
“來人,程姨娘關心遠兒心切,一時瘋魔胡亂說話,先帶她下去歇著。”
隨後他一臉關切地詢問蘇婷婷有沒有受傷。
蘇婷婷對於眼前的父親感到陌生。
之前的蘇逸哪怕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都會支援程姨娘,但如今卻明顯偏袒自已。
這種久違的父愛讓她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