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祿斯回到哈倫斯魔法協會,把米辛羅地區大概情況跟老師約裡克陳述一輪,當約裡克大師問起他帶回什麼有用資訊時,尼祿斯笑眯眯地告訴他,自己已經讓人把兩隻美味的炭燒紅眼鼠放在他的魔法桌上,等他回去就能享用。

對於這個令人頭疼但在魔法、奧術天賦上極其強大的弟子,約裡克毫無脾氣。只要尼祿斯不觸碰禁忌,不踏入迷途,約裡克就不會約束他太多。

想起坎雷比斯公爵第一次帶他的兒子尼祿斯少爺來請他教導時,約裡克對這個安安靜靜跟在父親身旁,用膽怯的目光偷偷觀察他的樣子,約裡克當時還覺得尼祿斯這個天賦異稟的孩子以後會規規矩矩地成為一名受人尊敬、成就比他還高的十階金袍大法師。甚至觸控神聖也不是不可能。

年少的尼祿斯確實是規規矩矩,十分聽話,老師讓他幹什麼他都會按照老師說的圓滿完成,非常討大家的喜歡。可是當他長大成為一名少年,跟隨老師約裡克從史詩大陸來到瓦羅斯大陸並管理哈倫斯王朝魔法協會,約裡克順利晉升為協會會長。

身為約裡克大師的弟子,一位七階大法師的得意弟子,尼祿斯不負眾望地順利晉升五階銀袍法師。

年僅二十歲就能有如此成就很是讓身為老師的約裡克高興,但是好景不長,約裡克發現尼祿斯對魔法的痴迷程度簡直快無可救藥。若是他狂熱的感情只是對正義光明的魔法奧術,這倒不會令約裡克擔憂,反而還會因為有這麼一位勤奮好學的弟子而高興。

問題是尼祿斯不僅僅喜歡深究光明的奧術魔法,他還喜歡研究黑暗魔法,邪靈與惡魔的法典讓他著迷。光明神聖的代言人喜歡黑暗邪靈,顯然是屬於異端行為。不僅如此,尼祿斯甚至還寫過一篇大逆不道的論文,他說奧術師和魔法師不應歧視、排斥巫師黑魔法師,因為他們之中也有好人。他們的敵人是邪惡的死靈法師,他們應該聯合起來對付他們。

他還說魔法是無辜的,不具備黑暗與光明之說,邪惡的是那些使用魔法作惡的人。

但這篇言論沒有發表出去就被約裡克發現並毀掉了,約裡克嚴厲警告尼祿斯不要發表異端言論,並直言尼祿斯的腦子裡有很危險的思想傾向。

當時多虧了約裡克發現的及時,不然一經發表必定引起軒然大波,恐怕其它教會的裁決法庭就得請尼祿斯去一趟了。

對於尼祿斯的反常變化,約裡克十分擔憂,他迫切希望查出尼祿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於是他便暗中調查,結果把他嚇了一跳,尼祿斯竟然在鑽研協會封存的禁忌之書。

約裡克瞬間明白尼祿斯的變化是怎麼回事,他斷定是那些禁忌之書裡殘存的惡魔意志影響腐蝕尼祿斯的思想和靈魂。

為了拯救在墮落邊緣的弟子,約裡克單獨約談尼祿斯,把他手中的禁忌之書盡數收回,永遠封存在他找不到的地方,還把尼祿斯關在魔法禁閉室,每天聆聽正義之神的教誨。

那段在禁閉室每天聽著正義神像聖.拉斐爾傳來的教誨,尼祿斯差點沒瘋過去,好不容易從禁閉室出來後,他就對抓捕黑暗生物這種無聊的事失去興趣。雖然觸碰不到禁忌之書,但是尼祿斯可以繼續鑽研現在所學。

沒有禁忌之書,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在魔法領域的成就沒那麼完整罷了。

但尼祿斯的心思其實一直沒變過,心中依舊渴望接觸黑暗魔法,為了能滿足他在魔法領域的強烈好奇心,他甚至還去黑市尋找過有關黑暗魔法禁忌書籍。

塔羅斯敲響尼祿斯的房門。

“進”,尼祿斯的聲音從門後傳來。塔羅斯邁步進去。

他說道:“怎麼樣,尼祿斯。有沒有什麼新奇的發現,聽說那邊出現了紅眼鼠群這種許久不曾出現的黑暗生物。我想那裡應該有許多值得我們好好研究的東西吧。”

“沒什麼好研究的,不過是一群被烤焦的臭老鼠罷了。有什麼值得研究的呢。”尼祿斯語氣病懨懨的說,紅眼鼠群的出現沒有引起他的興趣。

“哈哈,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對什麼感興趣。”塔羅斯面露笑意,然後故作神秘湊到尼祿斯耳邊說:“我找到了一些關於黑暗巫術的訊息,你會感興趣吧。”

尼祿斯猛然回頭,眼睛裡透著一股渴望,他問道:“什麼訊息?”

塔羅斯拉開一張軟墊椅坐下,舒服地躺在椅子上,又調整了一下舒服的姿勢才不緊不慢的說:“黑市,蟲尾巴酒館。明天晚上會有一個黑巫師出售自己的魔法筆錄。”

“你怎麼知道?”尼祿斯帶著半信半疑的語氣問道。

“當然是憑藉我在哈倫斯從小到大攢下來的人情打聽到的,我們是最好的兄弟,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對黑暗魔法這麼感興趣,但是你肯把你內心的想法告訴我,信任我。我就不能辜負你的信任,當然得幫你一把。”

“你是我在這裡最好的朋友,塔羅斯。”尼祿斯感動地拍拍他的肩膀。

“行了行了,我都快受不了你這煽情的勁兒了。你先忙你的吧。”塔羅斯起身向門外走去。

“哎!等等,我們要不要準備點什麼?”臨出門前,尼祿斯問道。

塔羅斯擺擺手,“不用擔心,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我再來找你。”,走出大門後,塔羅斯朝黑暗中走去。

寂靜的夜幕下,約裡克大師站在法師高塔上,冬季的寒風吹拂過他佈滿老年皺紋的臉龐,深邃充滿智慧的眼神中夾雜一絲難以發現的擔憂。

腳下的法師高塔是城中數一數二的最高建築之一,他站在上面可以大概看清大半個城。鑲嵌在四個角落的鯨油燈滋滋燃燒著,發出溫暖的亮光。

奎裡安在他身邊也跟著站立許久,他一直安靜地陪在約裡克身邊。作為約裡克身邊服侍多年的老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沉默,永遠不會貿然打擾這位年邁的大法師。

法袍在風中咧咧作響,約裡克嘆了口氣,沉默一會兒道:“不詳的黑暗又一次蠢蠢欲動,凜冬下謎團讓人看不清前方。這座城市該怎麼避免此劫呢。穆尼特看到了黑暗,碩鼠發出警告,接下來該敲響警鐘了。”

奎裡安用沙啞的嗓音安慰道:“新一代的孩子們都很優秀,我們度過這個凜冬的勝算還是很大的。您老了,有些事可以放手去讓他們幹了。”奎裡安想了想又道:“尼祿斯就很優秀,您不如讓他試著接手魔法協會。”

約裡克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良久才說道:“他需要靜下心來,或許他再堅定一點就是最佳人選了。”

“尼祿斯是最優秀的人選,他的天賦很高。他每天都沉醉在魔法和奧術的世界裡,他的耐心是足夠的,而且他頭腦也好使,我倒認為他夠格了。”

“哎,等等再看吧。”約裡克不想再繼續有關尼祿斯的話題。

對於約裡克的反常情緒,奎裡安沒有過多猜想,他認為是約裡克對尼祿斯今天在米辛羅帶回一隻死老鼠敷衍他而不滿。不過這種事他早已見怪不怪,尼祿斯沒少幹這種氣人的事。

走下樓梯的時候,他們兩人恰巧碰到了正在上樓梯的塔羅斯。見到兩位老師和長輩,塔羅斯恭敬行了一禮。但沒有引起約裡克和奎裡安的過多注意,他們兩人也只是點頭回應。

待他們的影子消失在樓梯口後,塔羅斯的目光還一直停留在他們消失的地方,眼中一片陰翳。

....

今天的黑市來了許多不一樣的客人,他們有的像偷渡者,有的像北地來的原始部族,還有的像遠洋而來的商人。

一個身披黑袍,手握一支黑色木製法杖的怪人走到一家藥劑房,敲響那扇小木窗。一張蒼老的臉出現,他拿出一瓶淡綠色液體遞過去。用粗獷的聲調說道:“這是新鮮的綠龍血,省著點用。”

“付出越多,回報越大。時間不等人,我們得加快速度,這玩意用不了幾天。....況且這是龍血嗎?”木窗後的人問道。

“嘖,那種玩意只有傻子才敢去取,綠毒蜥不就是毒龍嘛,怎麼說也有亞龍血脈,多少有點沾親帶故,能用就好。”

“隨便吧,雖然能用,但還是純龍血效果更好,做好了藥劑你再來拿,費用連同上次的一起結算。”

黑袍人不滿意嘀咕道:“別算了,用做好的藥劑抵債吧。”

窗後的聲音也略顯不滿,“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用多了小心成瘋子。”

“你在這邊小心點,別玩過火了。”窗後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某種提醒的意味。

“無所謂,反正上次你的小傢伙們已經讓他們有所警覺了,這潭水已經被你攪動,倒不如讓我把它弄得更渾濁一點。”說完,黑袍人開始怪笑起來,帶著一種邪惡的意味。

“死了可不會有人替你收屍,壞了他的計劃你會死的更慘。”說完,視窗處出現一瓶黑色藥劑,裡面的液體粘稠的從管壁慢慢流下。

黑袍人摩挲了一下瓶管,滿意得將它收好。

木窗砰一聲快速關上,黑袍人滿意地隱沒在小巷裡。

自從上次弗朗科在卡蘭酒館演講過後,這裡就變成了哈默的產業,原先的主人被弗朗科拿出去頂罪,消除威廉皇帝的怒火。而酒館自然也成了充公產業,不過它充的不是進國庫,而是哈默的家族寶庫。

庫爾特也暫時不敢觸碰哈默的眉頭,只能暫避鋒芒,任由哈默在王朝打壓。安德烈與哈默沒有太大的矛盾,兩大家族默契的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無形規則,當然雙方也相互提防。

最近維爾金時常待在卡蘭酒館,他每天都要來這裡喝個癮,每天奔走尋找凱恩的行蹤也讓他有點疲憊,他甚至還懷疑過凱恩是不是真的就在那場火焰中被燒成了渣。

他決定要是再過兩天還找不到凱恩,那他當初許下的諾言就作廢,就算日後凱恩出現,這也不算是他食言,畢竟他也不是沒有尋找過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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