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犀利的她,卻碰到了柔如春風,颯如秋雨的她,她們甚至沒有什麼海誓山盟,也沒有宣誓過要不離不棄,因此,那天的分離,也是那般的默契,那麼的合理。

“何總,小崆總今天沒來,需要我去叫一下嗎?”何瓊大步的走著,身後的女人小跑的跟著。

“不需要,他不來就沒有工資拿,這個月獎金扣掉,下次別再來問我了。”何瓊停了腳步,語氣帶些怒氣。

“好的。”女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無緣無故的又惹何瓊生氣了。

“冉秘書……開會。”她本想再說些什麼的,猶豫片刻,還是未能說出口。

“好的。”冉安手中抱著檔案,低眉順眼的說道。

“今天……”

“這兒不能進……”門外女人出聲阻攔,打斷了秘書的話。

“何瓊!你他媽的還是個人嗎?我辛辛苦苦在你公司工作了十多年,憑什麼就他媽的憑你一句話要趕我走了?”中年男人推門闖入,身後被保安控制住,嘴裡卻不饒人道。

何瓊瞬間黑了臉,用眼神示意保安把他留下了,隨後,卻又饒有興趣的拄著頭,那雙嫵媚的鳳眼斜著打量著那男人。

“罵爽了?事情原委總要說一下吧?”她偏頭看了一眼秘書,秘書秒懂。

“先生,請坐這兒吧。”冉安搬來椅子,放到了何瓊的對面,長桌兩旁的人都不敢吭聲,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

“先生貴姓。”

“你他媽的就是個秘書,你配問嗎?”男人囂張無禮,當著眾人的面破口大罵。

“肖總監是吧。”何瓊似是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斷了男人。

“是啊,你,就是何瓊?”他把雙腳搭在了了桌子上,略顯猥瑣的打量著何瓊。

“我是,肖總監開個條件吧?”令男人感到意外的是,她沒有多問,而是搶先了一步,說出了他要說的。

“爽快人啊!那就好說了,這樣,我,可以走,但是……這個錢嘛!還是要給的,我不多要,就先預支我一年的工資,然後,精神損失費……雜七雜八的,也就200來萬吧!”他一臉尖笑著,全然不知,他將要得罪怎樣的人物。

“哦~可是,肖總監,應該知道自已是因為點什麼被開的吧?”聽到這兒,肖慶神色大變,有些心虛的放下了腳,突然拍案而起,大聲吼道。

“何瓊!老子為你不辭辛勞工作那麼久,他媽的因為那麼一點的小錯誤,就要要開除我?”他怒目圓睜,樣子可怕的好似要吃人。

“小錯誤?肖總監所說的小錯誤,是指洩露公司機密,與敵對公司合力瓦解分公司,還是,貪汙?”男人再也繃不住,嚇得腿軟癱倒在地,或許他未曾想到,那些事,何瓊竟能查的那麼清楚。

“人事部在11樓,需要派人扶你嗎?”保安們湧進了會議室中,架起男人出去了。

“以此人為例。”何瓊的話不明所以,卻又別有用意。

“是。”眾人異口同聲道。

“何笙!”淡雅貴氣的宅院,煙香飄散,與空氣混合,便就是何家的風氣,長廊中,何瓊走在回房間的路上,邢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迴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那個名字,令何瓊心臟一顫。

她本能的停了腳步,意識到不對的那一刻,為時已晚。

“琛兒……”她眼睜睜的看著邢琛從她身旁走過,也只能弱弱的叫她一聲。

“我……邢琛!”何瓊緩過了神,衝上前,拉住了邢琛的手腕,想要解釋著什麼,又似是無聲的挽留。

“啪!”清脆的巴掌聲迴響在寬敞的走廊,過後是無盡的沉默。

“我該叫你什麼呢?是何瓊,還是,何笙?”她推開了何瓊,明明是惱怒,卻又眼含淚水,酸澀不已。

“琛兒……我,我還是我……”這是第一次,在何瓊的臉上看到了別樣的情緒,是虧欠,更是對久別重逢後能再次相認的慶幸。

“你?呵!何笙不是死了嗎?不是因為早就癌症死了嗎?”她甩開了何瓊的手,繞著她走了,順帶著一樓風,牽走了何瓊的靈魂。

就這樣,她怔怔的待在了原地,待了很久,很久,久到身後男人的腳步聲再大都未能察覺。

“你好,何小姐,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英俊肅穆的男人彬彬有禮,舉手投足間,是風度翩翩,嘴角還是那一成不變的笑容,只是這時,它似乎被賦上了新的含義。

“蘇墨塵!你怎麼在這兒啊?”回過神來,何瓊面露喜色,久不見得笑了。

“今天剛下飛機,就趕著來見你了!我可不想讓你挑毛病,你不會以為我忘了吧?嘿嘿嘿!沒想到吧?我不僅記著,還專門兒回來找你了!”他邀功似的拿著精心準備的禮物在何瓊眼前晃著,頑皮而又不失氣度。

“好好好,是挑不出來了,本還想找找樂子的,掃興。”何瓊轉身就走,留下蘇墨塵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唉!風兒,你還沒拆你的禮物呢?”蘇墨塵緊跟在何瓊身後,追著讓她拆開,吵鬧著,跟個孩子似的。

“何瓊?”走著,迎面二人撞上了邢琛,她冷冷的看著他們,困惑道。

“邢琛,你好啊!初次見面,我是蘇墨塵,你的姐夫。”他幾步湊上前,擋在了何瓊身前,因為身高原因,俯視的眼神卻像是在藐視著邢琛般,這讓她十分不爽。

“姐夫?”邢琛滿臉驚愕,難以置信的看向躲在他身後的何瓊,何瓊卻別過頭,刻意迴避邢琛的視線。

“我之前一直在國外,這次回來,也主要是想把我們的婚禮完成。”男人解釋道。

邢琛一聲不吭,直勾勾的盯著何瓊,何瓊見狀,為了讓邢琛相信他們真的是夫妻關係,略微思索了片刻,還是將手挽上了蘇墨塵的胳膊,正視了邢琛的目光,眸中是堅定,以及肯定的回應。

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收回了目光,或許還有未能吐出口的話語,此時終是嚥了回去。

“風兒,這女人的脾氣……”他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噤了聲。

“哥,十幾年過去了,不還是一如既往的嗎?”蘇墨塵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默唸的也是這個人的名字嘍?”何瓊收回了手,摘下了眼鏡。

“是……可是她不該認出我的啊?她的記憶明明被消除了的。”何瓊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

“你,不會做了什麼吧?”他猜的沒有錯,可那僅僅只是一個名字,就讓她確認了何瓊的身份。

“嗯,她想起了何笙這個人……我,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都怪我……”何瓊有些崩潰,話語中充滿了自責。

“注意任務,別失了分寸就行。”突然一道嚴肅的聲音傳進了何瓊的耳中,莫名的震驚。

“開玩笑。”為情所困,在她的心裡都是笑話,情感只是情緒的持續狀態,沒有什麼能感動的了她。

即便如此,她眼中竟也滿是不甘,沒有多餘的解釋,只是隨了天命,說是順其自然,其實是無能為力。

這世間最溫柔的莫過於風雨,卻也不代表它們沒有脾氣,當風雨交織時,秋季昏黃的樹葉與其伴舞,風拉起它的舞伴,在細雨裡,雷電中,在那寂靜無聲的街道里,享受著來自大自然的浪漫。

“你乳糖不耐受……”女人搶過何瓊手中的牛奶,聲音不大不小,嚴厲中帶著些許心疼。

“琛兒……”她任由著邢琛的動作,原本黯淡無光的瞳孔,此時似是看到了光明,亮了起來,何瓊喜出望外的看著她,深夜,她們坐在天台上,秋風緩緩吹過,牽動著她的髮絲,帶著屬於邢琛的氣息向著何瓊擁去。

“何……你,為什麼,當初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何瓊收回了視線,眼眸又再次變得暗沉,她沒有直接接下去邢琛的話,一副正思索的樣子。

邢琛也沒有看向她,只是嘴中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那些以前未能問出口的問題,或許是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如今,她也只敢用餘光悄悄的瞄兩眼何瓊,便又要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別處,試圖遮蓋那早已要按耐不住的心潮。

“該問的人,應該是我吧?當時,明明是你先走的,毫無預兆,杳無音訊的,不明白,怎麼會想起來質問我?”沒有了以往的謙讓,言語犀利,話鋒尖銳,步步逼近。

“什麼?不是你先走了嗎?”邢琛的樣子不像是在裝傻,反倒是真的忘記了。

“呵!忘了!忘了就讓我告訴你!”何瓊踉蹌的站起身,腳下是二十多層的樓高。

“何瓊,你,你小心點。”邢琛的瞳孔清晰可見的放大,伸手把何瓊拽了下去。

“你放開我!邢琛!我們很早就認識了!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學,我腦子裡的那些記憶片段裡都有你!你憑什麼不記得我了!”她喝的太多了,牛奶,酒精,在消化道中很快起效。

她身形不定著,嘴中卻還要痛斥著邢琛,把那心中憋屈了多年的埋怨一口氣的吐出,迷離的雙眼也在不知不覺中變的紅潤,聲音也越發的哽咽。

“你……你憑什麼可以用偽造的死訊,逃離?然後,等再遇見你時,你跟我說你結婚了?她媽身份還變了!還不認識我了!……”她的聲音,是那般的無力,也許是習慣了無聲的抽泣,再也無法放聲大哭了。

“何瓊……我,我不知道……”邢琛想要倉皇逃去,卻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拽進了懷裡,沒有多少的溫暖,反倒冷的可怕。

“我知道,是他們刪了你的記憶,篡改了你的人生,能別走嗎?我,給你講個故事……”何瓊情緒多變,突然間的低聲下問,讓邢琛不知所措。

擁抱是熟悉的,眼前人卻陌生不已,她迷茫的應了一聲“嗯。”慢慢的,思緒被拉回了六年前的記憶。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重生為反派,漸漸變成主角

緋紅劍姬

七七四十九

老登閉燈

HP:西弗勒斯的妹妹是團寵

軟語故夢

泰拉人與列車之夜

嘉嵐矢代

二十二的租客

勿泣

如果月亮能明白

沒事多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