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我來教你

最烈的迷情藥,能讓女子全然失去理智。

便是貞潔烈婦都能變身不知羞恥蕩婦。

慕清婉額角是細密的汗珠,她想不明白慕蘭芝究竟怎麼想的。

自已會受苦,可壞了的終究是她慕蘭芝的名聲啊。

難道這也要推託到周氏身上嗎?

她腦中胡思亂想著,忽然就聽到沉重的腳步聲。

是謝景昃來了內室!

慕清婉曾聽新陽公主說過,謝景昃懂事後就照顧她這個目盲的母親,甚至還偷偷的度量了侯府各處院落。

是透過模仿新陽公主的步幅,計算從此處到彼處需要走多少步。

侯府哪裡有障礙,他都一清二楚。

為此在侯府上躥下跳,那段時間沒少被壽安堂責罰。

新陽公主提及往事,有些心酸,卻又為自已的兒子驕傲。

年幼時謝景昃就展現出自已聰明過人的一面,如今不需要人幫忙,哪怕是雙目暫時失明,依舊能順利走進內室,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他腳步沉重,只怕也中了招。

慕清婉正想著,就聽到男人那極力剋制隱忍的聲音,“我會去向老夫人請罪,你無須擔心。”

他知道慕蘭芝為這事困擾。

可以圓房,但不應該這樣。

如今自已中了招,只怕回頭沒什麼分寸,會傷到她。

慕清婉眼睜睜看著男人轉身往外去,原本還混亂的腦子都清明瞭幾分。

謝景昃或許有法子緩解這迷情藥的藥效。

可自已呢?

採紅也傻了眼,當即跪倒在謝景昃面前,阻攔他的去路,“世子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們姑娘還有何顏面?”

她說話極快,“府裡多少雙眼睛盯著芙蓉苑,我們姑娘便是雞蛋也能被他們盯出一個縫來,若是您今天走了,那他們會怎麼說?”

謝景昃額角有大顆的汗珠滑落,他聲音中都透著秋風掃落葉的肅殺,“讓開。”

別說採紅聽到心口微顫,便是在後面抱廈待著的慕蘭芝,都聞聲渾身一顫。

只覺得有刀光劍影衝自已而來,似乎要將她屠殺斬首!

採紅沒有讓開,仰頭看向謝景昃,“世子,您離開後尚有法子,可世子夫人又該如何是好?她也……”

她說了什麼,慕蘭芝在抱廈裡聽不真切。

但自已是瞞著採紅給慕清婉下藥的。

採紅怎麼知道的?

正房裡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

慕清婉好一會兒又聽到那沉沉的腳步聲。

內室只燃著一支燭火,遠遠的有火光跳躍。

謝景昃站在床頭,遮擋了那燭火光芒,以至於慕清婉都看不真切。

男人的輪廓都是模糊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詞——

長身玉立。

他躺在榻上時尚且不覺得,但如今站在床頭就明顯得很。

“你怎麼還在這裡?”

採紅察覺到這位世子的不悅,“世子夫人習慣奴婢伺候。”

謝景昃聽到這話微微皺眉,他如今看不見但耳力尚存。

自然聽得到床上那竭力壓制著的呼吸聲。

急促且緊張。

謝景昃面沉如水,“我不習慣有人伺候。”

採紅微微一怔,今日之事自已得罪世子多次。

若是再違揹他的意願,只怕這圓房的事情都得耽擱。

想到那日益逼近的北疆女子,採紅只能彎腰退去。

走之前又將外間燃著的燭火熄滅一支,如此一來內室裡就越發的昏暗,壓根看不清人的面目。

雖說世子現在還是看不見,但多防備點總沒錯。

慕清婉聽到關門聲,正想著該如何是好。

忽的察覺到有一隻手碰觸到自已的肩膀,她嚇得渾身一抖,恨不得連忙躲閃開。

謝景昃被避之如虎。

男人雖是看不見她的動作,但察覺得到。

“抱歉,是我沒安排好。”

他的婚事是當今聖上欽賜的。

雖說已然成親三載,但當初拜堂都沒拜完。

更別提過去三年自已一直在北疆,與她不曾謀面。

倒是接到過她令人送來的家書。

他們雖是夫妻,卻素未謀面並不熟悉。

那家書也是替母親寫的。

謝景昃原本是想著,自已前去沙場生死未知,留下聽松照顧母親與徐嬤嬤,也算一片孝心。

但沒想到聽松很快被趕出侯府,而平日照顧母親的是慕氏。

那些替母親寫的家書,字跡娟秀清麗,運筆時行雲流水,讓他遠在北疆都能得知母親近況。

謝景昃一直都小心保管。

後來戰場上出意外,自已昏迷不醒,大軍撤離時營帳裡的私人物品也有所散落。

不過昨日接到副將的來信,說那些遺落在北疆的東西會與洛春華一同來京城。

當然這是另外的事。

從家書中也知道,過去三年是慕氏照拂母親。

而且自已昏迷數月,也是慕氏精心照顧,甚至特意學了針灸之術才將自已救活。

於情於理,自已虧欠慕氏諸多。

今日若沒有迷情藥,他與慕氏即便不圓房,也會留在芙蓉苑中。

省得壽安堂那邊再苛責她。

可如今橫出枝節,卻是完全出乎預料。

男人喉結微微滾動,“你可還好?”

不好。

慕清婉很不好。

迷情藥效猶如浪潮,一波又一波將她推到風口浪尖。

若非她自幼喪母,最是能隱忍,此刻只怕已經成為淫娃蕩婦。

如今聽到謝景昃的聲音,慕清婉下意識地抓住男人的胳膊。

朱唇暗咬失去唇色,與那薄紗一般顏色。

饒是如此,唇齒間還是溢位了微微的聲音。

採紅原本還特意交代,千萬別發出聲音。

盲目之人耳力都異於常人,若是發出聲音很容易被世子聽出端倪。

慕清婉原本也不想,可如此烈性的迷情藥,她沒有淫語連連,已經是極為剋制。

抓到男人的臂膀,慕清婉覺得遠遠不夠。

她緩緩伸出手去,似是細作來敵方軍營打探糧草輜重所在。

奈何新兵蛋子一個,看地圖時沒得要領,竟是無頭蒼蠅似的亂撞,別說直搗黃龍,簡直出師未捷身先死——她的小手被人抓住了。

慕清婉手腕吃痛,忍不住嬌哼一聲。

謝景昃聞言微微皺眉,這不是抓細作,的確犯不著用力。

只是她方才不安分碰觸他身體,讓他下意識地防備。

手上稍稍卸力,謝景昃竭力溫聲道:“我來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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