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天色也開始展現自已的特點,馬路旁邊的路燈為人們照亮著前方的路,即使在黑暗中也儘可能的找到光亮,大膽的向前走。
隨著溫度的降低,各個小吃店外、娛樂場所外都由幾個人聚整合一群一群的人,就連街道都比白日的熱鬧,居民樓一盞一盞的燈接續亮起。
沈辭和段一木出了公安局,沈辭準備辭別他離開,不料段一木來了一句:“吃什麼?”
沈辭發出一聲:“啊?”
“你不是說餓了嗎?”
“對,現在也涼快點兒了,去吃燒烤吧!”
老哥們燒烤
沈辭和段一木從車上下來,走到大棚搭起來的空間,找到位置剛坐下來老闆就走過來了。
“小沈,除了帶弟弟來,這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你帶來的‘生人’啊,是不是男朋友啊。”
老闆大約四十歲左右,人很溫和,在本市幹了二十幾年了,幹得一直都是燒烤生意。
沈辭回覆道:“七叔,就我這脾氣要是能找到男朋友,那我就不是我了。對了,阿姨和圓圓最近怎麼樣?”
“放心吧,都挺好的!你阿姨還有功夫去跳舞呢,圓圓這個小姑娘可是天天盼著你來呢,這不,你來了,她卻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去了。”
“過得好就行了,我改天再來找她,也不是問題。”
“行,我轉告給她。還是老樣子?”
“對,老樣子!”
老闆接著問了問段一木要什麼,段一木也熱情得回答了老闆。
對話就此結束。
等老闆走後,段一木開口:“看起來你們認識很久了。”
沈辭玩轉著手中的塑膠杯,從老闆身上收回目光,目光裡有些擔憂,:“是啊,說起來…還挺巧妙的。”
“其實……他姓齊,叫齊康安。我稱呼他七叔是因為我那時候咬字不清楚,總把齊叔叔叫成七叔叔,我越長越大,就稱呼七叔了。算上七叔,他家中共有五個孩子,他是家中的老大,上學時,學習很好,但因家庭條件實在是支撐不起五個孩子的學費,七叔就自願輟學跟隨父親去打工了。”
齊康安把沈辭點的菜端了上來,沈辭小孩子一樣的說:“七叔,辛苦啦!”
最後還拉了“啦”字的長音。
齊康安笑的開心:“都多麼大的人了還麼幼稚。”
沈辭依舊小孩子一樣:“不是有你嘛!”
齊康安接上話:“快吃吧!我去忙了。”
齊康安轉身離開,沈辭依舊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這個經歷了滄桑的背影,繼續說:“七叔一人來到城裡,打算開個燒烤店,生活剛有點兒起色時,他老家傳來母親重病的訊息,他把掙得那些錢全部花在了治療上,慶幸的是他母親的病情好轉了許多。”
沈辭拿了一串烤串,也給段一木送過去了一串,正想繼續說的時候,手機來電響了。
沈辭拿起手機接聽,用手示意段一木等一下,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您好,您是白際舟的姐姐嗎?”
沈辭回答:“我是,怎麼了?”
電話那頭繼續道:“白際舟在學校打架已交由我們處理,麻煩您來一趟樹華街派出所。”
“好,我馬上過去。”
段一木聽到沈辭的答覆,遞過自已的車鑰匙,道:“開我的車去吧。”
沈辭接過車鑰匙,掏出筆和紙寫了一串數字,提給了段一木,蓋好筆帽,道:“這是我電話,有事打電話給我。”
說完便走了,一路開車到樹華街派出所,停好車直徑走向派出所正廳大門,一進門就看見白際舟穿著校服坐在椅子上,兩隻手臂上搭在膝蓋,校服外套與書包放在一旁,隱隱約約的還能看見胳膊上有傷。
沈辭走過去,白際舟的視線裡多出了一瓶礦泉水。
白際舟接過,沈辭沒有說話。轉過身剛走出幾步,就聽見白際舟的聲音:“姐。”
沈辭停在原地,轉過身來說:“我知道這次的事不簡單,你等著就行了。”
沈辭習慣得走去101辦公室,敲了敲門,開啟門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已就進去了。
裡面有個貴婦看到沈辭開口:“沈警官這麼厲害的人居然有一個這樣的弟弟,要是我,我就直接不管他了。”
沈辭聽到,冷靜的回覆:“在真相未出之前,我希望大家的語言都可以得體一些,謝謝。”
貴婦聽到沈辭的話語臉色當場黑了。
老哥們燒烤
段一木還在燒烤店,把剛剛點的菜都叫人打包了,店裡的人沒有減退的現象,為了給其他顧客讓座段一木就拿著打包的菜坐在了店外的長椅上,拿出手機準備存沈辭的電話時齊康安走了過來:“年輕人,看你有心裡事啊。”
段一木笑了笑,搖搖頭表示沒有。
齊康安坐了下來看著段一木,開口:“別看我學歷不高,你們這些年輕人心裡有沒有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齊康安坐正,實現停留在橘黃色的路燈上:“這人啊,不要總往一個死角里鑽,與其憋在心裡不如對那個人說出來的好。”
語畢,過了幾秒鐘,齊康安回到店裡,段一木神情留在那串數字上,喃喃道:“我要不要和你說,我認識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