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偏不信邪,拿出傳訊靈鶴就要聯絡上官澈。

江挽月偏頭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或許,在試煉地沒辦法跟外界聯絡。”

高遠的手一頓,然後裝作沒事人似的讓傳訊靈鶴回去了。

丁玉斟酌著開口:“咱們先找找陣眼吧。”

高遠苦著臉說:“這麼大一片草原,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陣眼啊?”

“我之前聽上官澈說過,他的書上寫佈陣往往需要找一個房子之類的建築作為佈陣基礎。”江挽月帶著疑惑開口。

“但是這裡沒有建築,”她嘖了一聲,“難道說這是陣中陣?”

風搖雪覺得她說的很對,於是當下一道強悍的靈力朝著天空拍去。

幾息之後,沒有任何變化。

眾人神色都有些凝重了起來。

高近猜測著開口:“難道說只有一個困陣,沒有迷陣?”

“那麼陣眼在哪兒?”

蕭程遠淡聲開口:“或許在地下。”

話音剛落,他就一劍刺向地下。

……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畢竟蕭程遠剛才的語氣太過沉穩,以至於大家都覺得他是發現了什麼。

江挽月慌亂的憋著笑,眼神亂瞟,突然對上了高遠同樣帶著笑意的眼睛。

“咳咳,我們再找找,說不定陣主人沒有拿什麼建築物當陣眼呢!”江挽月儘量維持著平穩的聲音打圓場。

蕭程遠神色從容的把劍收了回來,當然若是他的耳根沒有紅,那就會顯得他的從容更有說服力。

丁玉嗓音溫柔的開口說道:“那我們就再找找吧。”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是他們一群人還是沒有找到有什麼能夠突破的地方。

這片草原,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沒有任何的聲音,也沒有任何自然的蚊蟲獸類。

並且無法生火。

天黑之後,這裡也完全陷入了黑暗。

好在他們一行人中有兩個擁有火靈力的丹修。

一開始,高遠從指尖溢位靈力,點燃了眾人圍起的火堆。

不過不出十息,火堆就滅了。

江挽月看這場面,不由得凝神屏息,一顆心懸了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丁玉點燃火堆之後也很快熄滅。

黑暗中,眾人都沒有說話,這古怪的地方令他們毛骨悚然。

片刻後,江挽月試探著開口說道:“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這裡是迷陣之中的困陣?

一開始我們走不出去,所以我們先入為主認為,困陣才是這個大陣的基礎。

可是如果困陣是以迷陣為基礎呢?”

高近激動的接過話頭:“對,如果這樣想就說明我們一開始的方向都錯了!

既然被困在了小陣,那想著找小陣的陣眼是沒辦法找到的,我們應該找的,是大陣迷陣的陣眼!”

像這種陣中陣,一般由一個大陣和一個小陣組成,但是同時又只有一個場景。

大陣作為基礎,包含著小陣的陣眼。

破了基礎陣,那麼小陣自然迎刃而解,但是不能先去破小陣,因為小陣一旦被破壞,就會對大陣造成一定損傷。

屆時,殘缺的陣法就永遠不能被破解了。

想到這一點,眾人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

氣氛一改之前的沉悶,風搖雪率先開口說道:“所以我們要先分清楚迷陣和困陣!”

高遠提出疑問:“可是這裡除了一片草地什麼都沒有,要怎麼將兩個陣分開啊?”

丁玉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嘛!”

高遠被她的眼神看的委屈,又想要開口懟她,高近趕緊拉住了他的胳膊,搶在他之前開口:

“對,迷陣和困陣最根本的區別就是迷陣是假象,而困陣真的能要人命。”

江挽月贊同的看了高近一眼,接著說道:“不如這樣,我來試試,用天地符能不能將困陣收了。”

一直沒出聲的蕭程遠叫住了江挽月:“我先來試試。”

說完,也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提著劍就走向草原的邊緣處。

高遠朝著江挽月擠眉弄眼,低聲對著她說道:“我看這蕭程遠八成是喜歡你,搶在你之前去試,不就是怕你誤觸困陣被傷到嗎?

還有一開始他來還看了你好幾眼……”

江挽月心裡的異樣更甚,所以她索性打斷了高遠的話:“高師兄自已的感情都還沒整明白呢,這麼著急來觀摩別人的感情啊?”

高遠嘁了一聲,還想要跟江挽月說些什麼,就看見蕭程遠那邊一陣劍光閃過,結果劍光又全部朝著他閃回去。

“不好,還有第三個陣!”江挽月幾乎是驚叫著出聲,同時,他們也反應極快,一個閃身朝著蕭程遠那邊去。

風搖雪和江挽月同時出手,一個用符,一個用水靈力幻化成的刀刃朝著返回來的劍光擊去。

江挽月還抽空拿出了高階防禦傘擋在他們面前。

蕭程遠反應快,也沒怎麼受傷,只是臉上被劍光劃出一道血痕。

他體內的東西已經開始叫囂,刺激的他感覺全身血液沸騰。

血珠順著臉頰流下來,他毫不在意的擦了一把,一些血粘在手上。

蕭程遠帶著血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劍柄,不屑的嗤笑一聲,周圍金光大盛。

緊接著,他一個大步衝上去就跟那些四散的劍光纏繞在一起。

劍光依舊瘋狂的攻擊著他,但他彷彿完全沒有感覺到似的,專心將一道道劍光收了回來。

終於,最後一道劍光也回到了蕭程遠手中的劍,不過劍身上很明顯可以看出有幾道劍光還在不停的晃動,試圖衝破禁錮。

蕭程遠乾脆將劍收回了劍鞘。

此時的他,臉上和手上有好幾道傷痕,而且臉色煞白,薄薄的身形似乎就快倒下。

江挽月知道他每次出劍都是這樣,所以也沒怎麼在意,倒是丁玉有些被嚇住了,於是趕緊拿了一顆培元丹遞給蕭程遠。

蕭程遠扯了扯本就蒼白的嘴角,接過丹藥放進口中,虛弱的對著丁玉說了聲謝謝。

“挽月挽月,”一直待在江挽月儲物袋中的黃白在這個時候對著江挽月開口:“我剛才在他身上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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