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程遠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受到水患的村莊叫小杉村,距離杉鎮有一段距離。走著走著,二人慢慢停下來,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裡看到一抹害怕。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上官澈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此時天快黑了,風吹在他們二人臉上,卻是讓他們後背出了一層薄汗。

“而且我還感受到了魔氣。”

江挽月也有些怕,她強裝鎮定:“沒事沒事,這裡離天青宗很近,應該不會有不長眼的在這兒鬧事。”

說著,她悄悄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打符籙,她現在還沒開始學畫符,這些都是她這次下山,她爹塞給她的。

江挽月將手中符籙分了一半給上官澈,“這是爆破符,直接扔出去就能生效,這是傳送符,催動靈力,在內心默唸要去的地方就可以了。”

二人緊張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聲音,“要不咱們還是先走吧,這地方實在有些邪門,咱們都還沒築基,要是遇上點危險,折損在這裡就不好了。”上官澈抽出符籙中的傳送符,分神對著江挽月說。

江挽月點點頭,她可不是隻會逞能的宗門女,“識時務者為俊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是她從小就奉行的準則。

就在二人剛準備催動靈力跑路時,一道掌風直擊她二人面門,上官澈還有些愣神,好在江挽月反應快,拉著他滾向一邊。

接著傳來一陣怪笑,一個上半身穿著黑色斗篷,下半身卻是空蕩蕩沒有雙腿,並且全身瀰漫著黑氣的人,準確來說是魔,出現在他們面前。

嘶啞的聲音響起:“都被我發現了還想跑,跑去哪兒啊,小修士們?”

說著,從黑色寬大斗篷中伸出一隻瘦骨嶙峋的手,這隻手實在是太瘦,看起來倒是有點像人死後的骨架。

若非是他通身瀰漫著的魔氣,江挽月只怕是會以為這是隻鬼修,因為魔修最起碼會保持一個健全的身體,而鬼修則是喜歡以殘缺醜陋的外貌來嚇人。

眼看著那隻手就要伸到江挽月和上官澈二人面前,江挽月看出它的意圖,連忙朝旁邊一倒,於是骨架手轉而伸向上官澈,但上官澈還沒來得及向旁邊躲,脖子就被這隻骨架手捏住了。

“咳咳。”上官澈有些喘不過氣來,開始瘋狂拍打抓住他脖子的手,這一舉動卻是徹底惹惱了斗篷魔,“不知死活的廢物修士。”說著,他手指逐漸收緊。

江挽月被這一幕刺激的眼眶泛紅,強迫自已鎮定下來,顫抖著手拿了好幾張爆破符扔出去,斗篷魔一時不察,手一鬆,連忙處理起衣袖上的火。

“呵,原來是天青宗江郅的徒弟,那可就好玩了,新仇舊恨,就從你身上討回來吧!”

斗篷魔不再與他們周旋,雙手起勢,在手中聚起魔力,一個大殺招朝著他們二人分別襲去。

眼看著就要被擊中,江挽月與上官澈二人倒是前所未有的默契,同時甩出手中所有的爆破符,炸了那團魔氣,然後就地一滾,快速站到了一起。

斗篷魔沒想到兩個練氣期修士手中有那麼多高階符籙,竟沒能將他們一舉斬殺,頓時心下更是不爽,又要朝他二人襲來。

上官澈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把傘,用靈力催動,蓋在二人頭上,暫時擋住了斗篷魔的攻擊。

“怎麼辦,這把防禦傘撐不了多久了。”

江挽月已經帶上了哭腔:“我也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來不及催動傳送符。”

“砰”一聲,防禦傘破了,江挽月和上官澈被衝擊力擊倒在地,往後滾了好幾米。

斗篷魔捲土重來,就在江挽月以為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時,突然橫出一劍,擋在她面前,替她擋下了最致命的一擊。

接著,她看到一個白色身影迅速與斗篷魔纏鬥在一起。

“是蕭程遠!”耳邊傳來上官澈激動的聲音。

江挽月緊張的看著面前纏鬥的二人,發現蕭程遠似乎已經開始落了下風,畢竟蕭程遠只是個築基期修士,對上面前這隻大魔,就算有劍修的攻擊力加成,修為也還是受到極大的限制。

突然,江挽月腦袋裡面有東西一閃而過,她大聲朝蕭程遠吼道:“你的劍朝他的腦袋上面刺!”

然後,在自已的儲物袋裡翻了翻,發現並沒有爆破符了,於是轉頭問上官澈:“我剛才給你的爆破符,還剩的有嗎?”

上官澈一臉茫然的搖搖頭,江挽月著急的在腦袋裡搜刮這些年學到的術法知識,終於想起來她爹去年在她面前展示過的畫爆破符的手法。

可她畢竟沒有正式開始學習畫符籙,手中沒有筆也沒有硃砂,於是心下一橫,咬破手指,從儲物袋裡翻出一本雜書,從上面撕了一頁下來,循著記憶中她爹畫爆破符的手法,融入自身靈力,在紙上畫出了一個大致相似的圖案。

這時,前方的蕭程遠,已經聽了江挽月的話,專注攻擊斗篷魔的腦袋,終於趁斗篷魔一個不注意,刺傷他的眼睛,江晚月趁機抓起手中剛畫的爆破符,扔向了斗篷魔受傷的眼睛。

“啊!”的一聲,只見斗篷魔雙手捂著受傷的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最終變成一團魔氣。

蕭程遠此時也連忙開啟隨身攜帶著的收魔袋,催動靈力,將這團魔氣收進了袋子中。

眼見危險解除,上官澈終於失力的癱坐在地上,慢慢的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把果乾,遞了一些給江挽月和蕭程遠,見兩人都不要,這才補充體力似的,一個接一個的朝嘴巴里面塞。

江挽月也有些後怕,許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三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終於等那股勁緩過去了,上官澈拍拍屁股站起來,認真的朝蕭程遠行了一個抱拳禮,開口說到:“多謝了,蕭道友,今日若不是你出手相助,只怕我和江挽月都得葬身在這裡。”

蕭程遠朝他點了點頭,說:“不必言謝,除魔衛道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

然後,蕭程遠正視江挽月,發現這個他平時一直沒什麼好感的師妹除了髮型有些亂,粉色衣裙上沾了些泥土之外,看起來倒是比上官澈鎮定。

其實不是江挽月鎮定,只是她死要面子,不願意在她爹經常在她面前誇讚的這位天才師兄面前露怯,所以強裝鎮定,以為這樣就能扳回一城。

蕭程遠倒是沒注意她的小九九,只帶著疑惑問她:“江師妹,你是如何得知攻擊斗篷魔的頭部有用的?”

江挽月抬頭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原來也有詢問別人的時候,於是清了清嗓子:“我之前看過一本雜書,上面寫到,多年前有一隻魔從我爹手中逃脫,只是雙腿被廢,頭部被高階爆破符重創。”

上官澈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我知道了,這就是剛才那個斗篷魔,我說剛才怎麼朝他扔了江伯伯畫的爆破符他更狂躁了,原來都是有舊仇的啊!”

江挽月點點頭,繼續說到:“後來這隻魔就總是身穿一件黑色斗篷,斗篷的帽子蓋住了他的上半張臉,只為了保護他那受過重創的頭。所以憑他的裝扮,我猜測,這應該就是書上寫到的那隻魔。”

上官澈:“那你怎麼不早說,可惜了我們那麼多爆破符,沒有一張朝他的腦袋上面扔。”

江挽月白了他一眼:“那我剛才不是太緊張了沒想起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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