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分屍,焚屍辱屍,還有什麼花樣是你能想象的到?這個男人統統幫你辦到。用時不到70天,連續兩起命案,12起入室搶劫強姦,涉案金額更是高達數百萬,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殺不完,根本殺不完。

偵查員:全是腿,把我嚇一跳,全是腿,這得有多少人?

時間,2012年10月1號,地點,內蒙古呼和浩特。

修理廠老闆小強跟往常一樣,早早的就開門做生意,突然一個朋友打來電話,說家裡裝修有個冰櫃,凍著100多斤牛肉,沒地方放。希望小強幫忙找個地方儲存一段時間。

向來仗義的小強二話不說就把冰櫃拖回修理廠,但冰櫃卻被一把大鐵鎖捆著。朋友離開前還千叮萬囑不能私自開啟,否則以後就別做兄弟。

為了照看好冰櫃,小強幹脆與冰櫃同床共睡了兩個多月,可他萬萬沒想到,冰櫃裡面藏著一個可以讓他瞬間變成孫子的返老還童丸。

與此同時,一通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當地公安分局的寧靜:

一位自稱唐鋼的男子說,他的哥哥蒲濤讓人給綁架了,現在手機怎麼都打不通,自27號出門後就一直聯絡不上。但昨天嫂子接到一條勒索簡訊,並且讓他們三天內準備好200萬,這麼大的數目,他們一時半會也湊不出來。

對於蒲濤,警方也並不陌生,雖然他是四川人,但在呼和浩特非常出名,在這裡辦很多工廠,算是一個大老闆,從勒索的金額來看,嫌疑人對蒲濤的社會背景特別熟悉,因此警方得出結論:嫌疑人不是熟人就是陌生人,如果不是本地人就一定是外地人,而且綁架這種案件一般都是男人,但也不排除是女人的可能性。

經過警方的嚴密梳理,很快就鎖定一個叫一丁的男人,因為他是胡濤在失蹤前最後所見面的人。

據他回憶,2012年9月28號上午,蒲濤打來電話邀約他一起洽談專案,說是要往蔬菜大棚投錢,讓他幫忙參考,於是兩人便一同趕往施工現場。

在交談中,一丁並沒有察覺蒲濤有什麼一樣,很快蒲濤就把一丁送回了市區。從這一天開始,一丁就再也聯絡不上蒲濤。

而這個時候,蒲濤要錢的電話又打給了另一個朋友,蒲濤的聲音此時已經變得非常虛弱。然而朋友還沒來得及問清情況,蒲濤開口就向他借錢索要8萬,朋友也沒猶豫,就直接給他匯了過去。

就在他準備回打一個確認電話時,蒲濤的電話就已經關機了,死活都聯絡不上。

次日,也就是蒲濤離家的第三天,妻子又接到了蒲濤的電話,說是談了個專案,需要付定金,讓他立馬給自已打4萬。妻子擔心蒲濤錢不夠用,直接給他打了10萬,但是在通話時卻聽到蒲濤發出的呻吟聲。

丈夫如此反常的行為讓她感到愈發不安。但接下來的一條簡訊徹底讓蒲家炸開了鍋,200萬的勒索贖金終於來了。

消失三天的蒲濤一直有跟外人斷斷續續聯絡。由此警方得出結論:目前蒲濤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人身自由應該是被限制了,而且綁匪肯定是急需用錢,所以蒲濤銀行卡上的資金則成為了警方破案的關鍵。

眼下,只需要鎖定這筆錢款的去向,綁匪就會浮出水面。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蒲濤銀行卡的資金分四次被人取走,監控錄影中,一個可疑之人拿著蒲濤的銀行卡在自動取款機取走了2萬元。

警方從身形上判斷,此人應該是名男性,但卻留著長髮,而且在取錢過程中全程是低著頭,明顯是刻意躲避監控,不過在第二次的取錢時,嫌疑人無意中的抬頭暴露了他的真實面貌。

原來嫌疑人是戴著假髮的中年猥瑣男,長得一副尖嘴猴腮大鼻子,但僅憑這些資訊,警方也無法鎖定他的真實身份。就在警方陷入困境時,蒲濤的好友一丁向警方反映了一條重磅訊息:

原來當天他與蒲濤吃飯時,包廂還來了一個陌生男子,蒲濤說是他新認識的朋友,這個朋友很瘦,但個子很高,長得特別像大鼻猴子。他們離開蔬菜大棚後,是這個朋友開著一輛本田車將自已送回市區,而蒲濤是跟這個朋友一起離開的,至於他們後來去哪,自已就不知道了。

順著這條線索,警方立即調取了沿途監控。很快,在某收費站,偵查員捕捉到了本田車的蹤跡,但由於影片比較模糊,看不清駕駛員的樣貌,所以警方透過車牌號調取出車主本人的資訊:

車主名叫賀立忠,據他反映,他的車呢,被他的朋友開走了。

被他朋友開走了。這個朋友是誰呢?就是侯文光。

據查,侯文光43歲,內蒙古自治區蘇尼特右旗人,他常年在呼和浩特做生意。

在朋友眼中,侯文光也是一個大老闆,而且身價不菲,身邊有很多個乾女兒,其中還有一個長相很哇塞的空姐,也是她最疼愛的女兒。侯文光曾經還揚言要給她買百萬超跑。

然而空姐也表示自已最近很想他,但就是聯絡不上。兩人最後一次拔蘿蔔也是在蒲濤失蹤的前一天。

當警方聽到這個訊息,頓時心中一沉,侯文光不會也被綁架了吧?但如果這樣的話,那為什麼他的女友沒有收到勒索簡訊呢?案情愈發變得撲朔迷離了。

正當警方不知所措時,另一組偵查員有了重大發現,侯文光的戶籍照片與監控抓拍的假髮男完全一致,兩者屬於同一人。由此可以斷定,警方苦苦找尋的綁匪就是侯文光。

於是,他跑、他追,他插翅難飛。

審訊室內,侯文光顯露出自信的微笑,還得意洋洋的承認了犯罪事實,並且還告訴警方,他幫蒲濤少走了30年的彎路,已經將他火化了:

2012年9月28號當天,三人看完專案,侯文光開車送走了一丁,之後他帶著蒲濤去郊區看另一個蔬菜大棚,一路上他都在推銷大棚專案,而蒲濤卻一直轉移話題

“他反正就不談別的,就跟我談女人,20多個女人,幾個老婆之類的,談的把我給談煩了。”

侯文光一直在真心實意的哄騙蒲濤,但蒲濤不但不上鉤,且一直在他面前炫富,還說自已身邊跟著好幾十個‘軟體硬化工程師’。

侯文光越聽越惱火,感覺對方拿自已當猴耍,一怒之下便起了歹念。

“當時就威脅他一下,你知道嗎?就嚇唬。”

“怎麼嚇唬?”

“我就說你碰不該碰的女人了…”

“當時他就嚇尿了。”

見蒲濤這麼懦弱,侯文光愈發膽大了起來,開口就向他索要2000萬,否則就幫他做閹割手術。

胡濤雖然害怕,但確實拿不出這麼多錢,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最終金額定在了13萬。

侯文光害怕他狗急跳牆,便要挾蒲濤吃下大量安眠藥。

等蒲濤醒來後,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蒲濤也老老實實按照侯文光的要求給朋友和妻子打電話要錢。

拿到錢後,侯文光害怕放了蒲濤他會打電話報警,於是再次給蒲濤灌下了大量安眠藥。

這三天,蒲濤除了礦泉水配安眠藥以外,沒有吃過任何其他東西。此時的蒲濤如果不進行搶救,生命也在悄然流逝。

恰在此時,侯文光開車經過一個加油站,突然,醍醐灌頂的侯文光靈感油然而生。他二話不說,買了一桶汽油和一把鋤頭,將車開到偏僻處,隨意找了個深坑就把蒲濤丟下,迅速澆上汽油,幫他做了火化,心想幫他少走了30年彎路,希望他不要回來感謝自已。

就在大家以為案件到此結束時,沒想到這只是案件的剛剛開始。

隨著警方的深入調查,得知侯文光非但不是大老闆,反而經常躲在家裡吃金針菇,拿到蒲濤卡里的錢後,還補不了他信用卡的牙縫。

但在他乾女兒的眼裡,侯文光是個名副其實的煤礦大老闆,哪怕山西煤老闆在他面前都得喊一聲大哥。

但這一切都只是侯文光認乾女兒的手段而已。可笑的是,侯文光對自已編織的謊言已是深信不疑。都說騙子的最高境界是連自已都騙,侯文光確實做到了。

“你跟她(乾女兒)去看車去了,你好像看了100多萬的車,那你不想想,你有這個實力能買100多萬的車?”

“那肯那肯定有啊!”

“你有一百多萬?”

“那要是沒有,我去看什麼車?”

這麼自信的模樣,應不應該扇他幾個耳光呢?

就在大家準備恭喜侯文光喜提花生米的時候,突然修理廠的小強來到局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哭啼啼的說死人了,死人了,聲稱自已一起睡兩個月的冰箱裡面全是腿:

“我開啟看了,全是腿,把我嚇了一跳,全是腿,這得有多少人?”

據小強反映,兩個月前候文光找到他說要搬家,但家裡有個冰櫃裡冰著100多斤牛肉,沒地方放。仗義的小強就把冰櫃拉到了修理廠。可今天廠裡停電,他就準備把肉轉移到親戚家,但開啟一看,裡面竟是一具裸體女屍。

經法醫的檢測,透過屍體的新鮮程度,判斷出死亡時間差不多是在3個月,提取屍體的DNA得知死者是一名演員,名叫斯琴,現年29,他與侯文光住在同一棟樓。

案發當晚凌晨1點,侯文光回家時在電梯口跟斯琴打了個照面,只看了一眼,侯文光就被斯琴的美貌所深深吸引,走出電梯後,變態的侯文光就一路尾隨。在斯琴開啟門的一剎那:

突然,侯文光一個惡虎撲食,直接就闖進她的房間,並強行將隨身攜帶的安眠藥給斯琴灌了下去,緊接著侯文光對她實施了侵犯。

在此過程中,斯琴拼死抵抗,情急之下,侯文光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直到沒有了生命跡象,隨後就將斯琴裝進自家的冰櫃。

“然後就想處理嘛,我就想放到我朋友那裡去。”

處理完一切,突然侯文光又靈光乍現,拿起斯琴的手機給她男友發簡訊,說家裡母親突發疾病,需要10萬塊來動手術,男友立馬就把錢匯了過來。

做完這起案件,侯文光變得愈發不可收拾,他接連犯罪,入室搶劫、強姦案高達14起,並拍下上百張裸照,要挾被害者交出錢財。

每一起案件的被害者都是女性,她們無一例外全被侯文光給侵犯了,案件到此也徹底真相大白。

面對惡行,不能只選擇沉默,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能因為膽小怕事而放棄所有反抗的機會,讓懦弱滋生惡人犯罪的賊膽。

最後也恭喜侯文光,喜提一枚花生米,對了,有什麼好方法可以請他多吃幾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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